血总会流尽的,残留的痕迹,也会洗刷干净。
祝南星指一个人,僵卫杀一个。
指一个,杀一个,杀一个,死一个,死一个,少一个!
人数慢慢减少。
有些精神承受不了的,奋起反抗的,照杀不误!
杀无可杀。
祝南星犹豫不决,手指落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女人。
这一次古东平没有让僵卫动手,反而问道。
“这人是谁?”
祝南星语气平静“茅依蕾,副帮主”
古东平这才打量起这个女人。
她有着标准的鸭蛋脸,黑色宽松作战服,隐隐约约间美丽线条若隐若现。头上发型是如云高髻,高高盘起,干脆利落。脚上蹬着长筒靴,整个人不显娇艳反而刚烈。
“吉叔叔,她的资料”
吉庆丰不敢怠慢将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
“茅依蕾,三十岁,是原先铁骨帮帮主之女,被杜崇杉收养,一身武艺皆是他传授,修炼铁骨帮的铁骨功和虎威帮的虎煞罡气,三年前突破玉阙境被杜崇杉扶上了副帮主职位”
最后加了一句“未嫁,有传言她喜欢女人”
本来对生死无动于衷的茅依蕾不知为何,俏脸一红。
古东平脸色不变说了句“不杀”
随手拿起一把空椅子,古东平将一具尸体踢开。
“该杀的都杀完了,接下来我们大家可以好好谈谈了”
“除了茅依蕾、留在这里,其他人要在吉庆丰和你们祝南星帮主的带领下,一一去问候那些已经死去帮众的家人,送他们与自己的亲人相见,大家怎么看?”
此言一出,全场一静!
这是要灭人满门了。
久久无言。
终于一人鼓起勇气“古公子,这完全是不合规矩,要知道帮派火拼是不能赶尽杀绝的,帝国是有禁令的!”
古东平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还有人么?”
又是久久沉默,无人敢言。
僵卫一把抓住刚才说话的武者。
古东平冷冷的道“一人一刀,杀了他!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们!”
还剩下六个人,不敢怠慢,或是面带痛苦,或是幸灾乐祸。
噗!噗!噗!
一人一刀。
那个人,叫骂着死了。
古东平沉默了一会,指了指被杀死的尸体。
“祝南星厚葬他!给他家人一份厚厚补恤,告诉他们,他是一个英雄!”
“你们七人另外整理一份名单,所有在这次战斗中死亡,按照虎威帮对外作战阵亡补恤”
“天亮前把虎威帮所有产业整理出来,所有逃跑的,连带家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连下三个命令古东平,看着呆呆的几个人吼道。
“他妈的,做事去!”
他平静的时候,脸上快要消失的疤痕,显不出来。
一但面色峥嵘,曾经碎过的脸一道道红印子,成蛛网破镜状,让众人吓的缩了脖子
祝南星苦涩道“古公子,一家补恤三万,帮内没有这些钱”
古东平眼睛一瞪“你猪啊!抄了那些逃跑人的家,拿了他们的地契财产,不就有了么!”
“吉庆丰,调动古家在鹿泉郡一切势力,将这件做好!所有逃跑的一个都不能跑!他们把我古家当什么了!强盗吗?敢跑我就敢杀!”
看着一起走的茅依蕾,古东平语气冷漠道“茅依蕾,留下”
茅依蕾向前走,装作没听到。
“茅依蕾,留下”古东平重复道。
茅依蕾只好停下了,其他人加快了脚步。
等人走尽,古东平冷冷说道“跟我走”。
起身大步走出去,茅依蕾亦步亦趋跟上。
几个还在外面磨磨蹭蹭,以为会有好戏的几个人,看到古东平好像见了鬼一样,拔脚飞快离开。
到了一辆车前。
守在外面的谢飞鹏,正在抽着烟。
“结束了?”
“差不多,前半夜重点已过,这一夜只怕会有无数无辜之人因我而死!”古东平接过一根烟,轻声道。
谢飞鹏对此没有什么感觉,也知道古东平无需安慰。
“小玉睡了么?”
“睡了。”谢飞鹏轻声答道。
“茅依蕾,把我妹妹抱起来,鹏哥你抱舒太咏那小子”
古东平摇了摇老李头“知道你没睡,起来吧!以后虎威帮不会存在了。”
老李头这才挣开了双眼,朝着古东平竖起了大拇指“古公子是这个!”
古东平没有理会装疯卖傻的老人,掐灭了烟。
接过茅依蕾怀中的古小玉,对女人说“前面带路,找一个干净舒服点的地方”
古东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就你的房间吧”
茅依蕾张了张嘴,不敢反对。
路上。
老李头道“古公子,这次虎威帮栽了大跟头,死了多少人?”
古东平“今夜过后,加上抄家的,应该会有三四万吧!”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只是杀了一只鸡。
老李头惊叫道“多少?老天,古公子你那是造杀孽呀!”
“叫什么叫!死了就死了,还能怎么样,你要不要去陪他们!”
李老头哑火了,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多,怎么多?”
古东平叹息了一声,心道“大势向前,众生皆是棋子,哪有想怎样就怎样的!”
到了茅依蕾的住处,古东平走了一遍。
没有小女人气息,也没有常见装饰,看着练功房坑坑洼洼的地面让他若有所思。
古小玉理所当然的霸占了茅依蕾的闺房。
塞好被角,古东平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见古东平推门出来,老李头没好气的说“古公子,我们爷俩怎么办?”
看着死死抱着雕像的舒太咏和老模老样没了刚才嗔痴傻的老李头。
古东平无所谓道“今天虎威帮总舵里的头目死了个七七八八,人走楼空,自己先找个地方睡,等虎威帮事宜处理完毕,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谢飞鹏抱着舒太咏,带着老李头找个地方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没他们什么事。
沉思一会,古东平开口对茅依蕾道“你怎么还不离开?这里没有你事了!”
茅依蕾看了看四周无人,妩媚一笑,全然不似她一直以来的气质。
身体轻轻一抖,作战服无声脱落,露出里面寥寥几片衣物遮挡的玉体。
洋洋洒洒,宛若瀑布的三千青丝,悄然滑落,乌发披肩。
鹅蛋脸带着娇嫩羞红,慢慢向古东平靠过去。
声音成丝,细细痒痒“古公子,留下奴婢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怜惜一下依蕾?”
说着将古东平的右手往她的山峦起伏处引,将他的左手夹在双腿之间。
古东平手坚硬似铁,仿佛鹰爪般的手弯曲,在她胸口绯红樱桃上用力一捏,后者吃痛发出呻吟叹息。
已经闭上眼静待下文的茅依蕾发现两只手没了动作。
再然后。
黑色作战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古东平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我留下你,自然有留下的理由,在我手下做事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
茅依蕾脸色通红的穿上衣服,走出门,那道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似赞赏似讽刺“杜崇杉将你调教的还算不错”
听后,她脸色难看,愤愤然中带着不知所以然。
静夜长思,暗室独处,只明月初照洁白,依然洁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