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光化位于襄阳的西方,是李若谷、郭靖所带的第一团的目标。
南漳、宜城位于襄阳的南方,是陈家麒、屠烈所带的第二团的目标。
两路大军士兵淘汰掉了沉重的铁甲,随身带了3天的口粮和60发子弹,其余的粮食、弹药全在辎重队马车里,行军负担非常轻。
按照行军计划,一团、二团第一日行军35公里安营扎寨,第二日发起对谷城、宜城的进攻。
7月14日一早首先兵临城下的是二团。
战报显示,宜城全县总计五万余人口,其中城池中常住居民不过三四千,因为是战时,现在宜城中士兵竟达到了1000之多。
朝阳初升,整个宜城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
陈家麒、屠烈骑马站在军阵观察着这座小城,宜城正面长有一两公里,城墙有3米多高,护城河看起来也就两三米的样子。
现在小小的宜城城墙上站满了人,从望眼镜里,陈家麒看到许多宋军紧张的面色发白、双手发抖,用恐惧的眼神望向他们的军阵列。
“前进!”陈家麒意气风华的站在军阵之前指挥道。
“咚咚......咚......咚咚”
激昂的军鼓声响起,2500士卒分为四排,将长长的滑膛枪端到右前胸前踏着鼓点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向前。
“整理衣衫!注意排面!”
骑着马的军官不停地喊着。
走到600米左右的时候,陈家麒让大家稍息,这个距离是很多强弩的攻击极限,至于那种射程近千米的,有绞轴的特大型床弩,襄阳都没有多少架,这种小城是不可能有的。
所有士兵将将右脚稍向前一点,将端着的抢放下杵地而持。
“准备鸣枪示警!”陈家麒大喝一声。
他周围军官听到命令立即传令下去。
只见所有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持枪装弹,装完弹后四排变成两排,第一排士兵开始下蹲。
“3、2、1,发射!”
“砰砰!”所有人斜向上45度同时开枪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弹幕向前铺开,落到了两三百米外的地面上打起一阵尘土。
陈家麒发出鸣枪示警的指令后,拿着望眼镜观察城墙上的反应。
期初城上穿着官服和精美铠甲人的两人还满脸不屑之色,等看到护教军火气射程达到两百多米后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哗,城墙上有些士兵开始惊慌了,特别是一些还穿着百姓衣服被临时征调过来的民壮,有些人丢掉武器开始往后逃跑了。
城楼之上一个三十岁出头,身穿青色官服的威仪男子见军心不稳,迅速指挥手下冲过砍掉了最先逃跑的那两人的脑袋,强压住局势。
陈家麒见城墙上众士卒民夫很多都是胆战心惊,嘴唇发紫,其中还有一部分被征用的民夫看模样还是十四五岁年纪,模样还有稚嫩的孩子样长叹一口气。
墨家经营襄阳两月,古代信息传播就算再慢墨家的消息也该传到37公里外的宜城了,看来宜城很多人是恐惧墨家的,只不过父母官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反抗。
“哼!”陈家麒冷吭一声,他最厌恶这种看不清大势,让老百姓为他的上升铺就一条血路的狗官了。
他取下自己背上背的95外贸版,从身边近卫军那里拿过一把98k,安上了acog瞄准镜(四倍镜),下马屏吸瞄准那个穿青色官袍的男子。
很多人对二战步枪和现代步枪认识有误区,总觉得现代自动步枪一定比二战栓动步枪射程远,其实不然。
二战时部队重火力很少,士兵作战对步枪依赖性极高,所以需要打的更远、更准,随着战争方式的转变,现在战争不同距离使用火器已近形成了梯度。
距离稍远完全有大口径班用机枪、专业狙击枪、加农炮、榴弹炮等武器负责,一般情况下步枪不需要射击那么远。
“啪”
一身沉闷的枪声响起,正坐在城楼上发号施令青衣官员的应声而倒。
呼啦,城墙上众人见知县捂胸倒地抽搐几下停住了呼吸,完全乱成一片了。
“前进!”
600米以及不算远,眼尖的护教军看见了敌方主官倒下,心中乐开了花却不敢说话,跟着大部队缓缓向护城河走去。
护教军行军间,骑在马上的屠烈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大喇叭劝降宜城。
投降后不计较冒犯之事,原来品阶保留。
有些军官、官员动心了,投降不影响他的既得利益,他们何苦打这一场注定打不赢的战争。
主战派首官一死,城头宜城高层分成了两派开始争论。
护教军走到离护城河还有150米左右的距离再次停了下来。
在这个距离上,敌人的腕力最强的十余个弓箭手已经能够射到护教军了,一箭、两箭、三箭,居然毫发无损。
“墨家神啊!兵刀枪不入!”
一个强弓手扔掉了手里的弓箭恐惧的大叫起来。
其他几个强弓手不信邪射了几剑发现根本没人倒下大惊失色的嚎叫着,登时,其他准备射击的弓箭手拉弓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他们站在城上隐约看到对面士兵的表情,那是一种猎人找了一个月终于见到兔子、农民种了一年小麦终于要收获了的表情。
见到这种表情,一种畏惧的情绪迅速在城墙上蔓延开来。
城下,屠烈的劝降已经到了最后两句。
“装弹!”
“举枪!”
“瞄准!。”
“墨家天师等一下!我们宜城愿意归降!”城头升起白旗(白旗在东西方文化中意义一致),一个武官模样的人大声向城下喊道。
“放下武器、打开城门,马上献城,墨家不会滥杀无辜。”陈家麒看到他们投降一阵轻松,都是同胞,开战就意味着屠杀,他实在不愿意屠杀这些人。
与陈家麒不同,2500护教军非常失望,他们想要军功啊,手上的宝贝练了多久也没开个荤,这次以为机会来了,结果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