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我不甘心。”
蒋南枭仰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屋顶一动不动。
齐朝不再多说,再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寄希望蒋南枭自己想开了。
……
凤一凤五等人知道凤狂澜没事时松了口气,主子被劫是他们的失职。
尤其是凤一更是觉得是他武艺不精的缘故,当日凤狂澜被掳走,凤一被齐朝打成重伤,若非龙渊给他送过来百草山庄的药,怕就熬不过去了,凤一伤好后就去求了龙渊,入了百草山庄秘境。
如今凤狂澜要直面魔教,他们自然会身先士卒。
处理好信件已经接近傍晚,凤狂澜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余晖。
“咕咕”两声,圆滚滚的身子落在了桌子上。
绿豆大的小眼儿朝着凤狂澜歪了歪脑袋。
凤狂澜被萌了一脸血,立马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小白,你个小胖子,好久不见呀!”
小爪子一抬,就搭上了凤狂澜的胳膊,讨好的用小脑袋蹭了蹭。
凤狂澜自从那日小白送信就看上了这只肥肥的小胖鸽子,可惜后来她每次向司空询问,司空都会把事情拐到其他方面。
今日倒是不想,竟然重新看到这小家伙了。
司空进来时,就要到这一人一鸽正玩的开心。
看着凤狂澜笑的合不拢嘴,手里捧着小白无忧无虑的样子,司空眼睛一眯,走了过去,两只手指夹住小白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小白吓得开始扑棱翅膀,绿豆眼转来转去。
“哎,你干嘛,快放下它。”凤狂澜伸手去夺小白,却见司空直接将小白从窗户丢了出去。
凤狂澜“……”
“它身上有虫子,脏的很,别让它靠近你。”
哪有虫子,小白全身的毛明明白的发亮,干净的很,凤狂澜撇撇嘴。
见凤狂澜还往窗外望,司空沉了沉眸子,提起一件引起她关注的事。
“宁远侯府被抄家了……”
凤狂澜闻言当即转过了头,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确实是贪墨案被挑起的时候,圣上大怒,直接把设计到此案的一众官员全部收押流放。
司空看她神色,接着道:“那庶女因为不是嫡女倒是逃过一劫,而且在出事之前竟然成了尚书府的侍妾,因此倒是没有受到牵连。”
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有此心机,对自己也如此狠辣,那尚书大人如今已有将近六十岁,林婉蓉竟然能为了留在京城自愿成为他的姨娘,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凤狂澜神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
“她一向狠毒,不仅对别人,对自己也狠,在这点上我确实比不过她。”
“你想怎么做?”
“她想安安稳稳的在尚书府过日子,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凤狂澜冷哼一声,前世今生,前世杀身之仇,今生算计之仇也是时候和林婉蓉清算了。
窗台传来轻微的声响,司空冰冷分眸子看过去,吓得刚刚扑腾着飞上来的小白,身子一颤又“咚”的一声掉了下去。
“什么声音?”凤狂澜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你打算从哪里着手对付林婉蓉?”
凤狂澜的思绪一下子转了回来,沉吟片刻,“自然是从林婉蓉的依靠着手了……”
夜晚的大庆京城灯火通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傅尚书一把年纪还是喜欢流连花丛,此时的傅尚书左拥右抱,正和同僚们开怀畅饮,好不快活。
“听说前段日子傅大人又刚刚弄了个美娇娘?”说话的是朝中的御史,平日里和傅尚书交好。
说起这件事来傅尚书就有些不高兴,当日林婉蓉主动投怀送抱,美人送上门来他哪有拒绝的理由,自然收入房中,当时他还有些顾及,毕竟林婉蓉再不济也是宁远侯府的小姐,他当即带了礼物去找了宁远侯,纳了林婉蓉做姨娘。
本来他挺高兴,宁远侯府家大业大,他算是高攀,这林婉蓉又长得不错,在床上更是放荡,十分合他心意,可没成想还没过两天,这宁远侯就被查出参与了贪墨案,全家都锒铛入狱。
这几日傅尚书战战兢兢,生怕这事牵扯到他,好在圣上没有牵连,直到今日他才放下心来约上同僚好友来玲珑坊里找乐子。
此时听到同僚的询问,只好含糊其辞,“一般货色罢了……”
御史自然听说了傅尚书新纳的姨娘是刚刚被抄家的宁远侯府的庶出小姐,所以才有此一问,此时见傅尚书不愿多说,他自然不会再问。
“几位大人可好久没来了玲珑坊了,今日可要敞开了玩儿。”玲珑坊的老鸨花妈妈笑的满脸开花。
“花妈妈今日可得选几个漂亮的雏给我们送过来啊!”
花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笑的开怀,“这是自然。”说完,花枝招展的走出了包厢,刚出包厢,嘴角的笑就沉了下来。
花妈妈径直走向后院,走入拐角的小院。
“如何,傅保来了吗?”晴雪穿着一身粉色的轻薄纱衣,披散着一头墨发,坐在桌前煮茶。想起主子最爱喝茶,晴雪心中一暖,手上的动作越发熟练起来。
花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行礼,谁也想不到玲珑坊的老鸨竟然对一个接客的姑娘这般客气恭敬。
“我正是来告诉姑娘,傅尚书来了,而且今日打算在坊里找个姑娘睡一夜。”
闻言,晴雪勾了勾嘴角,主子就是料事如神。
“让阿青去,该怎么做她知道。”
花妈妈有些犹豫,“阿青还小,而且还没有接过客,这次的任务这般重要,姑娘确定要阿青去?”
晴雪神色冷了下来,“花妈妈,从入玲珑坊的那一刻起,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主子效力,你因为阿青年纪小偏爱她这无可厚非,但你要明白阿青既然入了玲珑坊就迟早有这一天!”
花妈妈浑身一抖,立即跪了下来,“是我糊涂了,玲珑坊的姑娘都是自愿进来的,未曾有一个是因为逼迫,主子恩情,我们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