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这样害了妹妹的一辈子啊!”刘佳庆一向疼爱自己的这个亲妹妹,自然舍不得她落入陆仲那个火坑。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刘蓝氏沉默不语。
刘佳丽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娘,你怎么把那个贱人也带到京城了?”
刘佳丽口中的贱人自然是刘家的庶女,她的庶妹刘佳冉。
闻言,刘蓝氏冷哼一声,“这个贱人可不比从前了。”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佳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妹妹你不知道,庶出的那个贱种马上就要嫁给探花郎了!”刘蓝氏还没有说话,刘佳庆就急不可耐回答了刘佳丽的问题。
刘佳丽心里咯噔一下,冷了神色,“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蓝氏叹了口气,“你大哥说的不错,那个贱人马上就要成为翰林院的学士夫人了。”语气也是十分痛恨与无奈。
“怎么可能!”刘佳丽一下子站了起来,明显不想相信,凭什么她要嫁给一个残暴施虐的陆仲,而那个贱人却要嫁给探花郎。虽说从身份和容貌上孟家的那位是远远比不上出身天家的陆仲,可是她能做多长时间的永乐王妃还是个未知数,毕竟陆仲一年就折磨死四个王妃,若是有后悔药,她是宁可当初直接嫁进孟家也不会勾搭陆仲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也没想到孟家的那个长子竟然真的中了进士,还入了圣上的青眼,破例直接进了翰林院,”刘蓝氏有些惋惜,“说起来当初你爹是想让你嫁过去的,可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那个贱种。”
“怎么可能……”刘佳丽喃喃道,满眼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她死活看不上的富商之子竟然中了进士,还入了翰林院,从此平步青云。
再说刘佳冉,刚进了春晖园主院大厅,就见安平长公主和长乐郡主凤狂澜等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就等着老太太梳洗完请安。
“冉娘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郡主。”
“快起来,人少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长公主今天心情不错,“昨夜在府里睡得可好?若是缺什么尽管说,不要委屈了自己。”
刘佳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轻轻点了点头,笑的很甜,“多谢长公主殿下,冉娘昨夜睡得很安稳。”
凤狂澜轻挑峨眉,笑着看向刘佳冉,“冉姐姐性子温婉,人长得又美,看来今年我们大庆朝的探花郎可是有福气了。”
听到凤狂澜的话,刘佳冉一下子羞红了脸,“郡主莫要打趣冉娘可,这桩婚事是冉娘高攀了。”
“哎,冉姐姐可是外了,咱们是一家人,叫我狂澜就好了。”凤狂澜假意生气道:“怎么,莫不是冉姐姐看不上狂澜,不愿意和狂澜亲近?”
“郡……狂澜妹妹说笑了,冉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刘佳冉的脸更红了。
“哎呦,老婆子我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也说给我老婆子听听,也让我乐呵乐呵?”老太太凤刘氏被嬷嬷搀扶着走了出来,一张脸上都是笑意。
“祖母,我们是在说冉姐姐的婚事呢,没想到还没说几句冉姐姐就脸红不让说了!”凤狂澜立马迎了上去,扶住老太太另一边的胳膊,笑嘻嘻的说。
“你这丫头,才刚认识你表姐就欺负她脸皮薄。”老太太笑着伸手点了下凤狂澜的额头,打趣道。
“说起来,我听说冉娘和今年的探花郎订了亲?”
“是的老太太。”刘佳冉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事啊,你和你姐姐婚事都有了着落,而且嫁的都很得体,也算光宗耀祖给刘家争气了。”老太太坐到了主位上。
刘佳冉羞涩的笑了,“是冉娘的福气。”
老太太点点头,对刘佳冉的谦虚得体显然很喜欢,心中暗想,这冉娘虽是庶女但比那个无脑的刘佳冉实在是好太多了。再者,这刘佳冉长得也不差,虽在样貌上比刘佳丽稍稍差了些,但也是个清秀的佳人。看来得提醒刘府,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
没过多久,刘蓝氏就带着刘佳庆和刘佳丽一起来了。
因为刘蓝氏的缘故,安平长公主也不好一直软禁着刘佳丽,总归王府看守森严,她是跑不出去的。
刘佳丽怯怯的跟在刘蓝氏身后,显然这些日子是怕了老太太和安平长公主。
“给老太太请安。”刘佳丽在母亲刘蓝氏的示意下上前给老太太行礼。
一见到刘佳丽,老太太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起来吧,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学习礼仪,安平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学习,毕竟是要嫁到永乐王府去,礼仪上总归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的。”
“是,丽娘明白。”
凤狂澜看着那母子三人,看刘佳丽一副听话的模样显然有些怀疑,那几日闹腾的那般厉害,如今好不容易来了靠山竟然没有一点波澜,她是不信依刘佳丽的德性会认命。
凤狂澜沉了沉眸子,看来是还有后招。
不过,有她在,这刘佳丽嫁给陆仲是板上钉钉的事,想要逃,不可能!
刘佳丽趁人不注意,偷偷看向凤狂澜,刚好对上少女戏谑的眸子,心中一惊赶忙转过了头,她该不是知道她和母亲商量的事了吧?想到这里,立即从脑子里将这个想法赶走,不会的,这事只有母亲和她知道,凤狂澜是不会发现的。
夜半三更,又有人溜进了女儿家的闺房。
司空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什么时候竟然做起了这种小人行径,总在深夜溜进人家姑娘的闺房,若是被人发现怕是这张脸绝对会丢尽。
伸手替少女盖上了被子,司空正要离开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眸子。
凤狂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满是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每日醒来都会闻到淡淡的药香,这男人分明日日都会来。
“你……一直都醒着?”司空垂了眸子,一向淡漠的脸上少有露出了些许尴尬,毕竟这事情确实有违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