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江家,见着谢长鱼坐着相府的马车而来,带着便去了前厅。
宋韵带着笑意前来,身后还跟着温初涵和同住在江家的温景梁。
见到谢长鱼的一瞬间,那温景梁的目光都是有些变化。虽说前些日子在宋韵的生辰宴上居然发生了那般事情,但是不得不说,这谢长鱼的样貌着实还是让温景梁有些惊艳。
况且就温景梁对谢长鱼的了解,这个整日就想着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人,确实不太像是什么会把人推倒的样子。
可一边倒下的是自己的妻子,另一边又是青梅竹马的明媚女子。这温景梁夹在中间,实在是也是苦恼。
好在现在灵儿无碍,孩子也没有事情,要是谢长鱼愿意到谢灵儿的床边道歉的话,他没准还会原谅她。
不过幸好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要是被谢长鱼知道了,那白眼可能会翻到天上去。也就只有温景梁这种人才能说出此番自恋的话了。
不管这个温景梁的内心戏有多充分,谢长鱼根本就连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完全就将他当做成了空气。
倒是温初涵,引起了谢长鱼的几分注意。这女子今日走路都有些奇怪,虽然还是和以往一样搀扶在宋韵左右,但明显着身形都不如以往那般温润,倒是看上去有几分僵硬,脸上也是脂粉掩盖不住的苍白。
“母亲。”虽然前几天与宋韵因为谢灵儿产生了矛盾,但谢长鱼对这个温润的女子依旧还是带着不错印象的。
宋韵自然是上前迎接谢长鱼,拉着谢长鱼的手,眼神中还是带着复杂。
“长鱼,今日来纯粹就是喝个茶,之前的事情我们可谁都别提。”宋韵叹了口气,带着谢长鱼落座。
谢长鱼嘴角噙着笑,也不反驳。
“不知母亲今日把我叫来是有何事。”
宋韵回头看了一眼温景梁:“灵儿已经生产,我已经给梧州送去了消息,即日我那妹妹自会从梧州出发。长鱼也知道我那妹妹的性子,此般前来自然是要揪着此事不放。这段时间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谢长鱼笑了笑,她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来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温家那主母残忍成性,这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虽说宋韵说是只告知了生产的消息,但是任由谁都会怀疑好好的怀有身孕的人怎么好端端的早产了。
谢长鱼虽然拒不认罪,但是在盛京城之中,谁都知道谢灵儿是被谢长鱼气得早产。这事情要是被那温家主母知道了,定然会找谢长鱼的麻烦。
“母亲替长鱼着想,长鱼谢过母亲了。”谢长鱼乖巧一笑,“长鱼即日起就回梧州去了,家中娘亲半月前就寄来家书,想让长鱼回家省亲。正巧这段时间和温家主母避开了。”
“那倒是巧了。”听闻,宋韵便是松了口气。
她自然了解自己妹妹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谢长鱼的。偏偏自己这个儿媳妇来的实在不容易,而且看起来实在得儿子的欢喜,可不能被自己妹妹嚯嚯了。
这茶会倒也还算是轻松,宋韵并没有多么为难谢长鱼。
看来也确实只是想要叫谢长鱼过来,兴许只是叮嘱一下。
倒是那个温景梁,时不时的眼神就往谢长鱼的身上撇一眼。而那个温初涵都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存在感调到了最低,要不是谢长鱼知道这个温初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险些都要相信这可能只是宋韵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女一样
正当谢长鱼刚走出江家的大门,温景梁就追了上来,一把拦住了谢长鱼的去路:“长鱼。”
谢长鱼微微侧身,面不改色躲开了温景梁的手,疏离道:“不知温公子还有何事?方才在茶会上不说,此时拦住我又是何意?”
温景梁显然是没有想到谢长鱼居然会对他如此疏离,一时间又不知道以何种身份来面对谢长鱼。可偏偏此时温景梁又总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把谢长鱼放走的话,他可能会后悔很久很久。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温景梁眉头微微蹙起:“长鱼,你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谢长鱼近乎是用讽刺的目光看着温景梁:“温公子,你要记住我现在可是丞相的妾室,你要是这般和我密切来往的话,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这影响可不太好啊。”
谢长鱼,挑了挑眉,根本就没有将温景梁放在眼里的意思。
温景梁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犹豫了半天终究就是问道:“长鱼,我知道你应该是还在恨我。恨我对你的无情,可是你要知道我和灵儿是真心相爱,希望你还是能够祝福我们。”
谢长鱼就差在温景梁的面前直接拍手鼓掌了。
这男子也不怎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居然能够说得出一次自恋的话。
“我想温公子应该是多想了。长鱼现在和夫君的感情甚好,倒是不需要温公子来关心。而且温公子和妹妹之间情投意合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需要温公子再来和我解释什么,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吧?”
谢长鱼冷漠道。
就在温景梁还想再多说什么的时候,谢长鱼只感觉自己腰上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也知道是谁。
谢长鱼也是非常配合的回头,伸手环抱住了江宴,然后挑衅似地看向温景梁:“温公子我都已经说了我和夫君一直都很恩爱。不知道你这番来寻我,是想要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吗?这可不是君子该做之事啊。”
说罢,谢长鱼便整个人都腻在了来人的身上,满脸笑意的对上那人的双眸:“夫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听下人说了,母亲叫夫人来江家喝茶,我下了朝便赶过来了。没想到竟还看了这场好戏。”
江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温景梁的身上探寻。虽然说这人是他的表弟,可这么多年都已经没有来往过,现在再看到也不见得亲到哪里去。
温景梁见着女子靠在男人的怀中,两人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时间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很是难受。
可毕竟江宴都来了,他也不好再做纠缠,抬手作揖:“是温某唐突了,表哥表嫂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