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停业两日,整个帝都都已经大乱了,而且现在整个夜阑的百姓,都知道了天一庄停业的原因,到处都在写联名状,要求皇上严惩赫连兰英,并请求皇上将赫连兰英交给大魏,以求得大魏国撤兵,也好让天一庄开门营业。
而皇上却顾及着赫连雷与太后的关系,打算再次息事宁人,再想到早朝之前右贤王与他的谈话,皇上才不得不公开承认付赢然的身份,并放权给太子,让他全权处理此事。
又让右贤王带着圣旨去太子府,恩威并施的,想让付赢然就此罢手,为此他不得不下旨承认付赢然皇家正妻的身份,并颁发太子妃的正式印信,并答应从此不再逼迫太子娶妃纳妾,太子府中的一切,皆由付赢然一人做主。
这也是正式的册封付赢然为太子元妃了,这样即便是付赢然死了,那也是无人能代替的,这无疑是明晃晃的打了众人的脸,众人本来都觉得付赢然只是个异国公主,日后最多就是封个贵妃,不可能封后。
所以一直以来,即便知道她是太子妃,众人对她也都是敷衍了事的,这时众人心里都无比后悔,也都另有打算了,想着得要好好讨好一下这位太子妃,毕竟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夜阑的国母。
右贤王见皇上已经松口了,于是乘胜追击道:“老臣定会将皇上的旨意转达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只是口说无凭,烦请皇上下道圣旨,由老臣一并带到太子府宣读。”必须要让皇上当众下道圣旨,不然等他回到宫中,只要霓妃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朝令夕改,只要皇上当着众臣的面下了圣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君无戏言,任谁都无法更改了。
皇上这下也没有多想什么,当下就让张公公准备笔墨,当着众臣的面,写下圣旨,盖上玉玺,并让张公公当众念了一遍,确认无误以后交给右贤王,让他即刻带着圣旨前往太子府。
右贤王这下也不拖沓了,应了声:“老臣遵旨”,端着两道圣旨就直接转身就出了皇宫,前往太子府宣旨去了,其实早在皇上玉玺压下的那一刻,他的心早就飞到太子府去了,因为他知道,其实太子殿下,比谁都在乎夜阑的兴衰。
然而等右贤王走进太子府,看到的却是两人刚起床,正在用早膳,很明显两人的感情很好,而且太子殿下脸上难得的笑容是那么的显眼,右贤王不禁在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外甥,竟然也能有这样的笑容?以现在夜阑的情况而言,他不应该是满脸忧愁才对吗?怎么还会满脸的笑容。
于是右贤王就黑着脸,出声打断了两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好兴致啊,看来是老夫来得不是时候啊,要不我先回去,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得空了再来?”右贤王现在心里是有气的,也不看看外面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这两人还这么高兴。
两人听见声响抬头看去,只见右贤王黑着张脸站在门口,于是呼延明朔起身说道:“舅舅来了,早膳用过了吗?一大早的谁惹舅舅不高兴了?”
右贤王气呼呼的走进去,将那两道圣旨都扔给呼延明朔,说道:“老夫已经从早朝上回来了,你说我用过早膳了没有?纳,这是圣旨,该我办得事,已经办好了,接下来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办?”说完就老太爷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
呼延明朔当然知道自己舅舅在气什么,于是赶紧的吩咐雷宇抬了几个大箱子过来交给右贤王,说道:“舅舅莫气,这里有几箱黄金,应该可以解了帝都目前的困难,只是又得劳累舅舅了。”
右贤王看着呼延明朔一箱一箱的打开来,里面的黄金发出刺眼的光,不禁也走过去拿起那黄金看了看,只见金子的底部都印有南疆国库的字样,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南疆国库的金子怎么会在你府上?”
呼延明朔一脸微笑,将付赢然怎么逼南疆拿钱赎人的事,说给右贤王听了,然后又说道:“这些就是南疆用来赎人的金子,这都是赢然的想法,虽然有点上不得台面,但确实是可以解我夜阑之危,又能重创南疆。”
右贤王听了呼延明朔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这古灵精怪的太子妃,一脸疑惑的问道:“太子妃接下来有何打算。可以跟老夫说说吗?”
赢然着右贤王满脸的不解,于是就将心理的想法说出来,“舅舅莫恼,听赢然给您说,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说,南疆在其他国家必然也在实施着什么阴谋,一旦咱们夜阑将奸细的事透露出去,势必会引起各国对南疆的防范。
然而南疆目前在各国都还是在秘密谋划,所以他们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于是赢然就利用南疆的这个心理弱点,逼着他们不得不拿钱赎人,而这万两黄金对于小小的南疆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拿出这些金子以后,南疆势必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再加上天一庄对南疆的施压,南疆可谓是腹背受敌,一旦南疆狗急跳墙,就必然会暴露出马脚,到时候他们只要再稍加利用,南疆很有可能就此覆灭,而南疆多山多雨,我夜阑则是干旱少雨,我与太子殿下都看上南疆那块土地了。
一旦我们将南疆收归夜阑,那就正好可以跟咱们夜阑互补,到时候南北互通,我夜阑何愁不能壮大。”付赢然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听着赢然讲的话,又看见她眼里的坚定,右贤王也两眼放光,刚才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当下无比欣慰的说道:“太子有你相助,我夜阑的繁荣昌盛就在眼前了,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上舅舅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舅舅虽然老了不中用,但是帮你们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付赢然听了也不客气,满脸诚恳的应道:“多谢舅舅,日后还需要舅舅多多相助,毕竟太子与我都太年轻,有些地方难免疏忽,还得劳烦舅舅帮我们盯着点才是。”赢然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不想在不久的将来,右贤王真的帮了她们大忙。
右贤王见赢然对自己如此尊重,心中对这个外甥媳妇是相当的满意了,也就一口应下了:“太子妃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然后又看向赢然隆起的小腹问道:“现在几个月了,何时出生?你这是头胎,又是皇室血脉,大意不得,而皇后又不在帝都,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问你舅母,她可是个好人,会教导你们一些该注意的事。”
赢然将手抚上肚子,一脸宠溺的说着:“现在已经将近五个月了,估计年底就能出生,太子刚才还说了,等这件事过了,就带着赢然去舅舅府上拜见舅舅舅母呢。”
“嗯,也好,目前你们确实应该以大事为重,好了,既然你们都打算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我现在可是带病之身,不可久留的,要是引起皇上的怀疑,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呀。”说着右贤王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起身,迈着步子离开了太子府。
等右贤王走了以后,呼延明朔将赢然搂在怀里,一脸愧疚的说道:“辛苦你了,身怀六甲还要为了我的事劳心劳力,娶妻如你,我呼延明朔何其有幸啊,从此我呼延明朔就不再是孤身奋战了。”
赢然也伸手抱着他回应道:“人家都说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只要你我夫妻同心,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只是希望你能经得起诱惑,毕竟再过几日你就要纳妾了,那可是如花似玉的南疆公主啊。”
说起纳妾,两人同时都沉默了,怎样对待这穆凌华,倒是成了个大问题,于是呼延明朔一脸严肃的问道:“对于这个凌华公主,你打算怎么办?这样的人放在太子府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倒是没事,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被人算计,只是你目前怀有身孕,不可大意啊。”
“没事的,你放心,我义父给我的玉佩是药玉,百毒不侵,千蛊不入的,倒是你,我这英俊绝伦的夫君,可千万别被她算计了去,不然我就得找块地儿哭死了。”赢然看他一脸的沉重,说起了俏皮话,有意活跃一下气氛。
呼延明朔也了解她的一片用心,于是也配合道:“呵呵,那你可得把我看紧了,听说那凌华公主可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啊,说不定我的魂儿真会被她勾走也说不定的。”
赢然撇撇嘴道:“这有什么的,三只脚的没处找,两只脚的满街跑,你被她勾走了,我就换个夫君呗,你州官可以放火,我百姓自然也可以点灯。”
虽说知道是开玩笑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对方离开自己,两人心中都痛了,而付赢然又是个感情很脆弱的人,当下就红了眼眶,抱着呼延明朔不肯放手了,呼延明朔搂着她,正打算说点什么哄哄她,却听见家丁来报说:“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大魏国靖王爷到了,就在门口,要请进来吗?”
两人一听靖王来了,都各自松了手,呼延明朔对那家丁说道:“快请靖王爷到正厅相见。”
两人稍作整理后,就一起往正厅去了,靖王来的太是时候了,这样一来,关于大魏那边的事就正好交给他去办了,于是呼延明朔扶着付赢然加快了步子。
等他们前脚到了正厅,靖王后脚也就进来了,当他看着付赢然挺着个肚子,由呼延明朔扶着,他心里就像是千根针刺过,悔恨无比,当初要不是自己贪心太重,现在站在旁边扶着她的人就是自己了。
赢然也看着他,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不少,好在精神还好,她当然也看见了他眼中的悔意,只是事已至此,有因才有果,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于是她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说道:“义兄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坐下再说吧,我们这边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倒是需要义兄帮忙着处理。”说着赢然就由呼延明朔扶着坐在椅子上,靖王也在客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