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两夫妻相互对看一眼,一脸的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夜阑的大公主和二皇子都不是霓妃的孩子,而皇室的子孙,出生之时都是要滴血验亲以后才能上皇室宗牒的,这里面的水只怕是深不可测啊。
两人看向那太医,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呼延明朔也说话算数,对那太医说道:“你给的信息很重要,可以抵过你家人的罪,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写下圣旨,明日会让父皇盖了玉玺送到你家里。”
这几年夜阑的皇上势力大减,很多的圣旨都是太子殿下拟定的,所以他是可以直接下圣旨的,反正他是太子,既定的储君,而他其他的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皇上也是乐得清闲的,只要到时候把玉玺拿出来盖几个印就好了。
只见呼延明朔走到书桌前,提笔大手一挥,就写下了对太医一家的安排,‘太医王寿,在从太子府回宫途中,路遇歹徒,不幸身亡,特赐白银万两,牛羊千头,准其家人扶灵回乡安葬不必回帝都了,并收回其帝都所有产业。’
然后呼延名所将那圣旨和一把匕首递到了王太医的面前,王太医接过圣旨看了以后,心中了然,不让他的家人回帝都,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保护,不然霓妃必然是要灭口的,于是他对着两人磕了一个头道:“谢谢太子殿下,太子妃,老臣去了。”说完握紧匕首,狠狠刺进胸膛,就这样当场毙命了。
呼延明朔上前验过确实是断气了,才将守在门口的雨叫进来,雨在门口早就听到里面的对话了,正在懊恼自己的大意,突然听到太子殿下传唤,推门就进去了,默默的站在一旁等着太子殿下的吩咐。
呼延明朔一脸严肃的吩咐他,“你去找雷宇,让他派人过来将这太医的尸体送到霓妃的宫门外,不要惊动任何人,派人暗中看着,等霓妃见过以后,再将王太医的尸体带走交给他的家人。”
这叫敲山震虎,让对方自乱阵脚,告诉她你派来的人,我已经杀了,再将尸体送到她面前,就是告诉她你的阴谋我知道了,正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人一旦做了亏心事,并且已经暴露的对手眼中,心里必定慌乱,人一旦慌乱,就容易露出马脚。
自己这边再以逸待劳,那就能杀她个措手不及,赢然也很赞同这样做,于是对着雨点点头,在得到赢然的同意以后,雨转身出去找来雷宇,合力将王太医的尸首带走了。
这时候天边已经泛白了,天马上就要亮了,呼延明朔也就不打算再睡了,直接叫人准备热水洗漱,今日将会是很混乱的一日,而付赢然仍然还是感觉很无力,所以她继续躺在床上。
看着他梳洗完毕换上朝服,一身的英气逼人,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哎...真想将你藏起来,不给别人看见,这真是有招蜂引蝶的资本啊。”说完一脸花痴的看着他。
呼延明朔听了,不禁嘴角上扬说道:“爱妃这是迷恋上本太子了吗?这令本太子很是受用啊。”
付赢然白了他一眼:“就算是又怎么样?本公主迷恋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了?”
“怎会有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你我夫妻本就应该恩爱和睦才是。”说着他也走到床边坐下,将付赢然搂在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我也想将你藏起来,不让这么多人惦记你,伤害你。”
赢然也回抱着他,将头埋进他怀里闷声说道:“你早点这样该多好。”她心里还是有根刺扎着,刚进夜阑时,呼延明朔的不作为,一直是她心中的刺,每每想起,总是难以释怀。
“是我不好,你也知道了,本来赫连兰英就是已定的太子妃,我却为了夜阑向大魏求亲,娶你为妻,当时我与父皇都觉得对她心中有愧,所以都对她多有忍让,只是想让她出出气,毕竟是我呼延皇室理亏在先。”这本是皇上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想赢然和皇上的关系太僵,于是这事他就往自己身上揽。
“你的说法我不赞同,你首先是夜阑的太子,才是呼延明朔,才是她赫连兰英的未婚夫,既然只是未婚夫,那就一切都还不确定,一切都还有变数,而你是为了夜阑的兴衰求取我,如果她真的爱你,就应该支持你,理解你的做法,因为那是你作为一国太子的职责所在。
那样或许我还会同情她佩服她,而她这样对我不断报复,我不但不会心中有愧,相反的还觉得这样的女人不配站在你身边,如果换成是我,既然自己不能帮助你,我会支持你的决定,并且会远远的祝你幸福。”
这就是付赢然,如果自己做不到的,别人做得到,她不会去嫉妒报复,只会退守自己的世界,努力的提升自己,这样才能吸引更好的人,得到更多人的认可,那才是自己的真实价值,而他既然选择了别人,那就只能说明,在他心里别人比自己更适合他,再继续一味的强求,那也只会让大家相看相厌,还不如保留最后的美好,祝福对方。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她为所欲为了。你现要在起来吗?昨夜雷宇在静娴居外抓了个奸细,反正现在上朝还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丫鬟估计就是下毒的人,只要问出她是谁的人,就能知道对方的是谁,目的是什么。
赢然听说抓到奸细,立马就从他怀里坐直了说:“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本公主。”于是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叫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好了,两人就直接去了太子府的地牢。
地牢里面,只见雷宇坐在椅子上,那丫鬟就跪在地上,低着头满身是血,却是牙关紧闭,什么也没有交代,赢然见了直接走过去,雷宇见两人到来,起身行礼让座并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丫鬟嘴很硬,不管属下怎么用刑,这丫鬟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嗯,本宫知道了。”呼延明朔应了雷宇一声,回头看着付赢然说:“你的鬼点子多,要不你想个法子出来,让是这位硬骨头的丫鬟试试?”是啊,这个太子妃可是个古灵精怪的,什么稀奇的点子都能想出来,雷宇一下子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付赢然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先不管她的主子是谁,她既然敢对我的孩子下手,我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来人去找几个乞丐来,先让她怀孕,再让他流产,如此无限重复,既然她要保护她的主子,那这笔债本宫就算在她身上了。
再让人去府衙查查她家里都还有什么人,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到,本宫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夜阑皇室的嫡亲血脉,而她是奴籍,只是一个贱民,她的孩子千百个也抵不过本宫的孩子,不过本宫只要她家族的女人流产一百个孩子,本宫就不跟她计较了,现在赶紧去吧,城隍庙里面的乞丐等会就出去了,可就不好找了,顺便也让本宫看看她这么硬的骨头,身子是不是一样的硬。”
赢然这是心理战术,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将名声看得很重,这是从道德上施压,因为这样的人是不怕死了,只有在精神上摧毁她们的意志,她们才会崩溃,更别说付赢然还提到她家族的女人。
这时那丫鬟脸色已经不再镇定了,慌乱的眼神已经是掩饰不住了,但是却还是不相信付赢然会这样做,毕竟她付赢然也是女人,必然不会用如此恶毒的方法对她,赢然看见了她眼里的挣扎,于是又烧了一把火,“也不知道现在霓妃娘娘看见王太医的尸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