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谢恩退下,回太子府稍做休整,晚上也好参加婚宴,夜阑的婚宴不像大魏的,大魏国的婚宴只有新郎独自参加,新娘却是饿着肚子在新房等候。
而夜阑的婚宴则是新郎新娘一起赴宴,并接受众人的祝福,最后才会回到新房去歇息。
所以拜了先祖,拜了皇上皇后,两人就回太子府,沐浴更衣,又稍微歇息了下,然后就换上皇后娘娘一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喜服,出了太子府。
当两人走近婚宴现场,众人齐齐得起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大礼已成,赢然就是夜阑国的太子妃了。
这时候付赢然却感到一道毒辣的目光直直射向她,于是她冷冷的扫视全场,呼延明朔也感觉到了,赢然放出的冷气,问到:“怎么了?”
赢然回到:“没事,就是觉得有人盯着我。”
太子抬眸看向众人扫了一圈。当他看到赫连兰英满含不甘的眼神,就知会是她,于是对付赢然说:“放心,这是太子府,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这事他会自己处理好,就不打算跟赢然说了。
“都起来吧”太子殿下抬手让众臣起身,自己则带着赢然走向上座,以免众人拘束,婚宴上皇上皇后都不在,所以太子两夫妻就坐在主位,接受众人的朝拜和祝福。
这时候,一女子飘飘然来到主桌,盈盈一拜道:“小女赫连兰英,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她那不甘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付赢然,那本来是自己的位置,现在自己却要向她行礼。
见太子殿下不发言,赢然不情愿的说,“起来吧。”看她这么柔柔弱弱的,难怪呼延明朔能看上,这眼光果然不错,于是赢然撇嘴,斜了呼延明朔一眼说道:“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赫连兰英却很自然的应道:“谢太子妃夸奖,日后兰英必会去太子府多多请教,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还望太子妃到时候不要避而不见才好。”眼里满是挑隙的意味。
“哦?是吗?以后会是一家人?太子殿下如何看?只要太子殿下答应,太子府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至于本宫,本宫跟你不熟,见不见无所谓,但你如果还要接着刺杀我,我随时奉陪。”赢然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故意提高声音说出来。
众人听了这话齐刷刷的看向赫连兰英,“刺杀?这可是大魏国的嫡长公主啊,她就不怕大魏国举兵攻打夜阑吗?”
太子殿下也不多说,冷冷的看了赫连兰英一眼,他还没有找她的麻烦,她倒自己凑上来了,看来是自己太过仁慈了。
于是他冷冷的说到:“兰英郡主醉得不轻啊,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又对着身边的护卫吩咐:“来人,送兰英郡主回去。”这是下逐客令了。
“是,太子殿下。”护卫走向赫连兰英,做了个请的姿势:“兰英郡主,请”。
赫连兰英虽然敢对着付赢然放肆,却不敢反驳呼延明朔半句,毕竟她还想嫁给他,所以只能红着眼行了一礼道:“兰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说完又飘飘然走了。
接下来是众人敬酒,太子也都接下,一口饮尽,赢然也象征性的喝了几杯,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以后,太子见酒也喝差不多了,就起身对众人说:“大家随便吃喝,本宫连日赶路,有些疲惫,就先失陪了,各位请自便。”
说完呼延明朔起身拉着赢然离开了,一起往新房去了,这下赢然心里犯难了,这事咋办呢?她现在无比的后悔,怎么就没有把母妃送的那药带来呢,难道真的要跟他洞房不成?
太子殿下看着赢然摇头又点头的自言自语,也是好笑,这丫头心思果然奇特,自己想什么都说出来了。
于是呼延明朔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我大礼已成,不管是在大魏,还是在夜阑,你都是我的妻子,跟我洞房有何不对吗?”虽然他不是重欲之人,可也是正常男人,何况他也真心想留下付赢然。
且不说他自己喜不喜欢她,就凭她大魏国嫡长公主的身份,就是最适合做他妻子的人,留下她日后对夜阑也会有所帮助,而留下她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最好再有了孩子,到时候,哪怕自己真的纳妃,她也必定会为了孩子留下来。
赢然看了他一眼说:“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她心里其实还是排斥的,毕竟还有个赫连兰英虎视眈眈的。
“ 没什么可是的,放心,其他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好好做我的太子妃就行了。”太子殿下说着就把赢然拉过来,搂在怀里,往后院去了。
赢然无奈,也随着他一起走进新房,只见里面喜气洋洋的,全部装饰都是崭新的,却并不奢华,呼延明朔充满歉意的说道:“目前国内遭灾,一切从简,爱妃不要多意。”
赢然呆了一会儿就说:“无碍,我并不在意。”听他这声爱妃,赢然半天反应不过来。
呼延明朔又拿出一把匕首,外壳是黄金打造,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天凤凰,眼睛是一颗颗蓝色的宝石镶嵌而成,看上去就知道很贵重。
太子殿下说了:“这是夜阑历代皇后的信物,今日母后给了我,让我自己挑选未来的皇后,今日我将它给你,望你好生保管。”
这也是他的承诺,他说过,他若为帝王,她必然为后,这也是他唯一给的起的,至于她要的一心人,自己怕是给不起,也无法给,单说他的身份就是绝对不允许的。
赢然接过匕首,拿在手里,她知道这把匕首的分量不轻,想着自己有没有对等的物品与之交换,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作为如朕亲临的信物,应该能与之对等了吧。
于是也她就把文帝御赐的玉佩拿下来,送给呼延明朔,反正她已经离开大魏,这玉佩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赢然说:“这是先帝御赐的玉佩,带在我身上如朕亲临,送给你也就是个普通玉佩,好在这玉佩自我五岁起,就一直佩戴在身,今日送你,也不会显得太过寒酸。”说完一笑,反正都不是她的东西,不用心痛。
虽然她对这个时代的男人已经不抱希望了,既然他说了他会处理好,那她就相信他一次。
好在他现在身边没有女人,就依了他,实在不行要个孩子也好,日后也好有个依托,毕竟那也算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也算对那些关爱自己的亲人有个交代,自己也不至于会孤独终老。
太子接过玉佩,他也知道这玉佩对她的意义,在大魏它就是付赢然的标志,可见王不跪,如朕亲临,如今赢然作为信物送给他,也算是对他的重视,所以太子殿下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太子殿下收下玉佩,揽过付赢然就往床边走去,“那我们就早点安歇吧,喝了不少酒,有点头痛,加上连日赶路,确实伐了。”
“好,只是有些事,希望你能处理好,我不喜欢麻烦。”说服自己,也是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