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打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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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哀家就把话说明了,从今日起,右贤王府和他们夫妻之间的恩怨,哀家绝不插手,即便是要哀家二选一,哀家也只会选择他们两夫妻,因为只有他们才是哀家最终的依靠,毕竟女子出嫁之后,娘家就只能是娘家了。

所以右贤王什么也不必多说,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右贤王府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全在右贤王的一念之间。”肖太后因为气急,所以这些话说得又快又急,也成功的让右贤王接不上话来。

这样的肖柔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她都是柔柔弱弱的,让人觉得她很好掌控,这也是当初父亲决定让她嫁入太子府的原因,不想今日却让他看到了这样的一个肖柔。

所以他在无比震惊的同时,又是无言以对,毕竟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他心里也是相当的清楚,只是他已经被权势迷了眼,不愿承认罢了,可现在他再不愿承认也不行了,因为肖柔都已经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肖家若是失去了肖柔的庇护,那他还拿什么去跟付赢然斗?

有一句话肖柔说得不错,女子一旦出嫁,娘家就只能是娘家,娘家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只有夫家才会是她最后的归属,娘家能够强大固然是好,可一旦双方的利益有所冲突,那被放弃的一定会是娘家而非夫家,应为只有夫家的一切才是与她息息相关的存在。

所以在听了肖太后的这些话之后,右贤王心中所有的火气都被浇灭了,虽说仍然心有不甘,可也总算是认清了事实,以往他还可以执着的为所欲为,所依仗的也不过是他与肖太后的这层关系,想着用一个孝字来压迫呼延明朔,可现在就连这层关系都变得可有可无了,肖太后也明确表示不会由他掌控了,那他还有什么筹码去跟那两夫妻斗呢?

想清楚这些之后,他觉得再待下去也没有必要的,只是想到那西宫中的雅儿,右贤王终是还是于心不忍,只得开口说道:“太后的训诫臣记住了,臣不日就会带着全府老小回到祖居地去,只是雅儿怎么说也是您的亲侄女,臣只求太后能对她照顾一二,臣感激不尽,就此告辞了。”

虽说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也是肖太后所愿意看到的,可是面对亲人的分离,难免还是会不舍,罢了罢了,既然他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自己也不妨给他一份该有的尊荣吧。

于是肖太后叹了口气就道:“你放心去吧,肖家该有的尊荣哀家会去争取,雅儿的幸福哀家也会去过问,只希望你日后能清心寡欲,善待家人。”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右贤王做的事情了。

“如此就多谢太后娘娘了。”到了这个地步,右贤王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得认命了。

右贤王从宫中回来之后,就吩咐自己的妻妾子女还有管家下人们赶紧收拾行李,打算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离开帝都,回到祖居地去,这帝都里面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有美好的也有屈辱的,肖家在帝都里面也生存了近百年,经过几代人的打拼才有今日的成就。

其中肖太后的付出是功不可没的,要不是因为她做了夜阑国的皇后,他肖家又怎能荣耀一时,他肖钢更是因此而被封为右贤王,因为这夜阑国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历朝历代的右贤王都是由皇后的娘家兄弟担任的。

所以整个肖家能有今日的荣耀,肖太后才是最大的功臣,一直以来肖太后也是唯他这个兄长之命是从的,这让肖钢也渐渐的有些本末倒置了起来,这才导致了后来这一切的发生,好在今日肖太后的一番话让他幡然醒悟了,他现在就想带着家人尽快离开帝都,这样起码还能保留着最后一丝的尊严。

是呀,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封妃大典当日,并肩王就曾经点醒过他,他这个右贤王是会随着朝代的更替而换人做的,只有像他们那样有着皇室血脉的亲王,才是夜阑国真正的王。

只是当时他一叶障目,以为只要肖柔还在宫中,只要他呼延明朔还是肖柔的儿子,那么他肖家就还是原来的肖家,一切都不会改变,直到今日听了肖柔的这些话,他才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为了那一点看不见的权势,尽然差点将整个肖家断送,要不是付赢然看在肖太后的面上放他一马,肖家只怕也跟当初的左贤王府一样的下场了。

现在的夜阑已经换了主人,肖揉已经从皇后变成了太后,现在夜阑国也有了新的皇后,按理说,他这右贤王的位置也该换人做了,只不过是因为付赢然不是夜阑人,娘家兄弟在大魏国又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位置,所以才会让他一直霸占这这个位置到现在,而他自家却还不自知。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肖太后对于肖家的态度,若她选择继续庇护肖家,那么呼延明朔也会对他敬畏三分,这个右贤王他也还可以安稳的做下去。

可现在肖太后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她选择了呼延明朔两夫妻,决定放弃对肖家的庇护,那么他这个右贤王再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加上他已经得罪了呼延明朔两夫妻,也不知道付赢然今后打算如何对付肖家,所以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肖太后在在右贤王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翊坤宫找付赢然,见她正在用晚膳,就笑着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说道:“看来哀家运气不错,今日的晚膳有着落了。”

付赢然见状赶紧站起来行礼,才笑着说道:“看母后说的,好像儿媳少了您似的,你是夜阑国的太后,在这夜阑宫中还不事事都得紧着您来啊,倒是儿媳还要仰仗母后照顾,只盼着母后能那只眼睑照看这儿媳,别人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将儿媳连人带骨生吞了才是。”

这话说得可谓是一语双关,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同时也在试探肖太后的想法,今日的做法,其他人的态度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肖太后是呼延明朔的生母,她的态度付赢然还是要顾及的,她可不想应为肖太后的原因影而响了她跟呼延明朔之间的感情。

肖太后何许人也?几十年的宫中生涯,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见她如此说,当即就表态道:“你这鬼灵精,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当哀家不清楚么?如今这夜阑境内谁要敢跟你多说一个不字,只怕他连第二天的日头都见不到了,就你这能耐,哀家可没有本事照看你。

倒是哀家已经老喽,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哀家在这宫中斗了大半辈子,现在终于清静了,也不用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哀家就指望着你们给我养老送终了,只要你跟明朔不将哀家赶出去那就阿弥陀佛了,现在哀家就盼着明朔能顺利的将浩泽带回来,咱们祖孙三代清清静静的过就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言外之意很明了,现在这夜阑国是你们做主,我老婆子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就好了。

见肖太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付赢然也就不再跟她打哑谜,在吩咐春桃添了碗筷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母后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儿媳也没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相信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母后也听说了,母后这会儿过来,只怕也是为了此事,儿媳今日让舅舅颜面扫地,实在情非得已,还望母后谅解,儿媳这样做也是逼于无奈,母后您也看到了,现在明朔才刚登基不久,在朝中的根基还不是很稳,现在朝中势力又分为三个派系,其中舅舅占一派,太上皇一派,还有一派就是明朔自己的人。

可常言道,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明朔与儿媳历经千辛万苦才使得这天下统一,我们又怎能眼看着政权分散?

儿媳认为一个国家就只能有一个政权,而一个政权也只能让一个人说了算,这夜阑的朝堂上自然也只能有一股力量,那就是明朔自己的力量,所以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右贤王,都是我们必须要清除的势力,这点还望母后能够理解。

不过也请母后放心,我与明朔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利,至于他们该有的尊荣我们还是会尽量为其保留的。

其实想开了这也未必就是坏事,他们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权势已经算计了大半辈子,若是能卸下这一身的担子安享晚年了,那也是一种幸福,母后您说是吧?”

肖太后听完之后,本来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她本来还担心付赢然不肯放过肖家,照现在看来,付赢然并不打算将肖家赶紧杀绝,至于右贤王府上的势力,既然现在朝代已经更替了,也是时候该上交了,否则指不定她那个哥哥又要作出什么妖来,只要他手中没有了这些势力,也就没有了作妖的资本,肖家也就能安稳了。

但是一想到哥哥一家马上就要离开了,肖太后心中也难免心情压抑,再想到那西宫中住着的肖雅,肖太后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哀家都懂,哀家也是从你这个位子上走过来的,又岂会不知道你们的打算?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哀家希望你们能看在哀家的面上,不要让右贤王府太过难堪,那毕竟是哀家的母族,还有那西宫中的雅妃,她毕竟是哀家的亲侄女,既然你们并不打算接受她,那就放她自由吧,哀家知道那孩子志不在此,当初送她进宫也是她父亲的一意孤行,咱们就不要耽误她一生的幸福了,大家同为女人,又何必为难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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