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仔细的给本宫说说。”
这样的情况早就在付赢然的预料之中,可就算她能猜到个大概,这其中的细节也是需要了解清楚的,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所以在午膳过后,她就吩咐了春桃她们几个,让她们趁着自己休息的这段时间出去到处逛逛,重点打听一下帝都现在的局势,而这几个丫头也确实机灵,几人在帝都逛了一个下午,就把帝都现在的情形打听的一清二楚。
春桃将今天下午收集到的情报在大脑里面稍加整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公主,据奴婢们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现在夜阑的朝堂上大致上已经被分为三股势力,一股大多是太上皇手下的党羽,他们所针对的是当今皇上,意在想扶老皇帝再次上位,以此来保证他们手中的势力不被削弱。
一股是以右贤王为首的,这些都是此次有女进宫的官宦人家,他们的目的就比较简单了,不过是想逼着皇上接受那些女子,从而改变现在朝中的局势,他们的目的同样也只是为了巩固他们手中的权势能够经久不衰。
还有一部份就是当今皇上的势力了,虽说他们人数众多,可他们要同时对付另外两股势力,也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新帝刚登基不久,朝中又在大肆改革,可以说现在皇上的处境是举步维艰的,好在百姓的舆论大多都是向着皇上,否则这夜阑帝都只怕早就不堪设想了。”
付赢然静静的听着春桃的分析,这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个丫鬟就能将整个帝都目前的局势打听得如此透彻,而且还分析得如此清晰,可见她们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对此付赢然相当的满意。
于是她就点点头赞许的说道:“恩,很好,看来这些年你们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一路赶来你们也不容易,又出去转了这一下午,辛苦你们了,赶紧下去休息吧,本宫现在要出去一趟,出去顺便嘱咐大家一句,让她们最近出门办事都小心一点,千万别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是公主,奴婢记住了,奴婢告退。”说着春桃就退了出去。
付赢然这才起身换了身夜行衣就离开房间,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刚才听了春桃的话,了解了呼延明朔现在的处境之后,她心里就很是担心,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本就一心向着他,若不是出了封妃大典这回事,她怎么又会舍得离开他,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这些人的种种算计? 她付赢然的夫君,自己怎么欺负都可以,别人想要算计他,也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再加上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里也一直觉得愧对呼延明朔,她觉得是有必要跟他好好沟通一番的,以免造成夫妻间的隔阂,那就不妙了,想到这些付赢然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见微风带动树梢,一个人影快速的在帝都上空急速穿梭。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付赢然的身影就停在了隆祥宫的房顶上,她轻轻的揭开一片瓦片往下望去,只见呼延明朔正独自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身边竟然连一个服侍的太监宫女也没有,付赢然心疼他的同时也感到欣慰,他果然没有去理会那些女人,要不然怎么这个时候还独自在此,这样一想没付赢然的心情就好了不少,于是她就想捉弄一下他,反正现在自己是易容前来,何不下去勾引一番,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为所动。
付赢然一直都是个行动派的,想到什么就要立即去实行,只见她立伸手扯下面罩,一个纵身就从屋顶上跃下来,守在门口的小乙子正要出声呼救,付赢然赶紧将那块合二为一的药玉放到了他的眼前。
小乙子一见这块玉佩,当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可不就是他家的皇后娘娘么?于是他赶紧不声不响的让到一边,又对隐在暗处的皇家隐卫们打了个手势,就恭恭敬敬的将付赢然让了过去,而付赢然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走进去,见呼延明朔仍旧坐在案前阅读奏章,头都不抬一下,对此付赢然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着呼延明朔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呼延明朔这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那里,也没有仔细观察,只还以为是西宫那边哪个不怕死的女人又来闹事了,这样的事情自从他回宫之后就一直没有断过,虽说他早先时候已经了禁令,明令西宫中人不得擅自进入东宫,违令者抄家灭族,可这些人就是不怕死,屡屡还是不甘心的闯进东宫来。
等他正准备发作要处置她们的时候,一右贤王为首的那一伙人就群起反对,以各种手段向他施压,所以迫于朝臣的压力,他又不能为此抄了她们的家灭了她们的族人,当初他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震慑这些女人罢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些女人会如此的不以为然,更没想到右贤王回来这么一手。
自从登基大典过后,右贤王知道自己决定与他划清界限之后,就暗中纠结那些有女进宫的人家自成一派,处处与自己作对,只要自己对任何一家发难,他们就群起反抗,并在百姓中间不断的制造舆论,使得他想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就在今早他才刚刚打发了一个难缠的主,好在那只是一个四品官之女,且他父亲又是手无实权的文官,所以处置她才没有引起右贤王他们太大的反应。
可即便如此,百姓中间也出现了不小的舆论,甚至还出现了联名状,他正为此事烦躁呢,这会儿又见一个不怕死的撞上来了,呼延明朔心想既然你不怕死,那朕就那你开刀好了,他呼延明朔也是忍无可忍了,这次管它舆论如何议论,他都要狠狠的处置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大不了就做个暴君,也好过现在的处处受制。
于是他就放下了手中还未批阅的奏折,面上毫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说说吧,你又是朕的哪位夫人,或者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西宫那些女人,除了肖雅和木莲他是见过的以外,其他的他一个都不认识,所以眼前的女子只能是夫人而不可能是妃子。
见他这样说,付赢然心里偷笑出声,这些女子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遇上这样的男人,且看他现在的态度,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也就更加引起了付赢然的好奇心,她也想知道他都是怎么处理那些擅自闯进来的女人的。
于是她就收起眼中的狡黠,露出一脸哀怨的表情说道:“皇上这话从何说起?不论臣妾是夫人还是妃子,又或者是皇后娘娘,也不论臣妾的母家是什么人家?父亲官从几品,这些应该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臣妾自从进宫那日起,就已经名正言顺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可皇上却将我等晾在西宫里不闻不问,甚至还严禁我等靠近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恩浩荡?.”
呼延明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声称是自己的女人,她也不看看自己事个什么货色,也配成为他呼延明朔的女人?
不过眼前的这位的确跟前面几位不一样,以往那些女人面对自己时无不都是战战兢兢的,而这位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足见她也是个有胆有识的,正好现在他也心里烦躁无心批阅奏折,所幸就陪她玩玩。
于是他就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你擅自来见朕,所谓何事吧?”
“还能为何?作为皇上的嫔妃,这更深露重的前来,自然是为了跟您共度良宵的了?”说着她还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盯着呼延明朔,她倒要看看呼延明朔怎么接招。
而呼延明朔却因为她这个笑容,瞬间心情就转好了,他刚才还在纳闷,这位是怎么避开雷雨和小乙子的,竟然能不声不响的走进来,这会儿他算是完全明白了,能笑得这样贼,又能让小乙子和雷雨自愿放行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所以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问道:“哦?是吗?那不如你先自报家门,说说你有些什么特长,看看你值不值得朕委屈求全的跟你共度良宵?”
说着他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付赢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会儿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因为她身上特有的这股味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见他嘴角噙着的笑意,付赢然就知道身份暴露了,于是也就懒得再装了,但还是调皮的说道:“臣妾付氏赢然,家父乃是大魏国的摄政王,至于特长吗?吃饭睡觉算不算?除了这些,臣妾一样都不会,不知皇上愿意与否?”
呼延明朔伸手在她头顶轻敲一下道:“调皮,你就顶着这张脸跑来,就怕我一时认不出来,把你当成那些女人处置了?”
付赢然斜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儿子自会替我报仇的。”
说着付赢然整个人就粘到他身上去了,而呼延明朔却一脸嫌弃的说道:“丑死了,赶紧去洗了,朕还是喜欢看你本来的样子,顶着这张脸,朕看了倒胃口。”
呼延明朔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双手却是把付赢然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这股味道能让他烦躁的心得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