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8章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赵兴说罢,招手招呼潘大临,两人边聊边向帅帐走去。
数日后,也就是四九的第三天,北岸宋军拆毁营寨,开始用小车卫护两翼,缓缓的向辽国境内前进。
保护赵兴两侧翼的那种车子就是武纲车,原本这种车辆是李纲明的,在金兵兵临汴梁城下的时候,李纲用这种车抵御金军的骑兵,故此名之为武纲车。但赵兴几年前在环庆也利用这种车子结成阵型,分列在两翼,以防止敌军骑兵的奔袭,故此这种车子的明落在赵兴头上它现在被称为武兴车。
火枪手有了这种偏厢车作为依托,立刻就不一样了,变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移动堡垒,赵兴骑在一匹缴获的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军阵逐渐展开,大宋军人那特有的红色制服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仿佛一团团跳动的火焰,而结成方阵之后,他这三千士兵宛若移动的霹雳雷霆,不可抗拒的向前撵压过去。
不可抗拒赵兴甩了甩脑袋,将这个词甩在脑后。契丹人至今还没有摸清火枪的秘密,火枪连续放30枪后,枪管会烫的装不进去弹药,故此,火枪阵真正的威力也就是30弹药。如果契丹人敢舍得伤亡,连续投入兵力,估计赵兴现在该考虑南逃了。
幸好,契丹人舍不得
蒋之奇坐着轿子尾随大军前进。从顺保寨派过来的几名厢军抬着他的轿子,跟随在赵兴身后。而朱雀军在赵兴的调教下,讲究的是阵型配合,队列齐整,故此全军前进的并不快,时不时还要稍加停顿,借助鼓声整理队形。这样一来,蒋之奇那慢悠悠的轿子完全跟的上行军步伐。
三千人的阵型,一边行军一边展开。完全展开的过程用了一个多小时,等散兵线排列完毕,一贯讲究阵型地宋军已将完整阵势展示在黄河北岸:正面是三百火枪手为一排,排成的五列横队;两翼则是源业平与萧氏兄弟带领的长矛手唐刀手,中军是剩余的火枪手与炮兵
当整个大军展开后,掌旗官一声呼喊。全军立定,随着赵兴一挥手,每一列横队中的鼓手先用一通急鼓拉开行军序幕,紧接着,掌旗官一声大喝:枪上肩
三千人的队列随着鼓点,整齐地完成枪上肩的动作,整个大军只听到干脆利索的三声哗哗声,顿时,火红的衣服上竖起了一片闪亮的枪刺。
掌旗官点着一支轰天雷。扔到了空中。随着炮仗地爆炸。军鼓咚咚三响。那鼓声仿佛敲在众人心中。让人地心脏也随着这节奏跳动。
掌旗官表演似地挥舞了几下大旗。旗面一通翻滚。稳稳地定住。掌旗官扯起嗓子。大声唱道: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
鼓声隆隆地响起。节奏明确而缓慢。一步一拍。众军跟着鼓声迈动脚步。齐唱:之内。皇帝之土圣智仁义。显白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歌声中。蒋之奇摇头叹息:吾今日方知军伍之威
没人理会他。大宋地旗帜在前面引导。众军迈着整齐地步伐。高唱着战歌。坦然地走向辽国深处。蒋之奇叹息半天。又说:朝廷大臣都说赵大人不可能是叛臣。我今天才知道。果然。赵大人地军歌都在称赞吾皇圣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样地人。怎么可能是叛臣呢。赵大人要叛。诸军有几个跟随。
顿了顿。蒋之奇在轿子中向赵兴拱手:赵大人。冒犯了。
赵兴轻轻点点头:说起来,我也有不是之处,我数次连名带姓称呼蒋大人,多有不恭,请蒋大人不要计较。
蒋之奇点点头,答:本官来的时候,官家曾说,希望赵大人能借这次机会,让辽人签下一个协议,约束他们打草谷的行为,如果赵大人能做到这点,我大宋北方至少能裁撤二十万军队,如此一来,国家大幸,社稷大幸嗯,盛世就真的来了。
蒋之奇一脸的向往,赵兴没有回答,他约束着的战马,跟着鼓点缓慢前行。
这战马不是他训练的战马,只是一匹缴获地辽国战马。此战中大多数那些缴获的战马都在拉炮,好不容易挤出了数匹也是让斥候先挑,剩下的马就两匹,赵兴一匹,萧峰一匹。
因为战马没有受过鼓声的训练,赵兴一边走,一边竭力约束着战马,以避免让战马冲乱了队列。心无二用的情况下,他顾不上蒋之奇怎么想,敷衍地回答,心里还嘀咕:盛世,真的是盛世吗
几名斥候奔过来,大声汇报:辽兵出营了,两千骑兵,六千步卒,也在前面列阵。
赵兴一挥手:火枪队向两侧展开,让出中军位置来,让我的炮兵上前注意,注意按操典执行,告诉火枪兵,这次没有指挥官,请他们自己把握时机开火。
一种新武器的应用,是需要反复磨合的,通过不断地实战检测,才能摸索出武器的最佳使用效果,这才是正常的历史现象。
人类摸索使用长矛,花了三百万年;摸索使用弓箭,又花了一万三千年。而使用火枪的技术,在正常的历史中,人类需要摸索三百年,才摸着门路,又花了一百多年,才将火枪的威力挥到极致。
赵兴不是个军事学家,他只是在现代看了很多战争大片,饱受了现代信息爆炸的轰击,多少知道一点什么是正确的道路。
他知道火枪要排列成散兵线,集中输送火力,才能保证最大杀伤,所以他的阵型是方方正正地大型方阵。
他知道,这时代限于技术条件,火枪地射击频率不高,射击的距离也不如人意。比如这时代地前装滑膛枪有效射程也就在二三百米。这等距离,骑兵冲锋只需要一分钟左右,而这一分钟,熟练的火枪手最多能轮到三轮射击的功夫。
火枪如此,大炮地射击频率则更慢,基本上能做到一分钟一炮就是熟练的炮手。这个射击频率还不考虑炮膛的冷却度。
然而,火枪的威力却不是弓箭所能比拟的,遭受弓箭射击的人,只要稍稍增加防护力,浑身可以插上几十只箭,却依旧不影响行动,这也就是电影中常见地浑身被射成刺猬一样,却依旧搏杀不止的勇士。
真正的现实世界中,一箭将人射个对穿是不存在的。
所以。弓箭基本上是阻止不了骑兵冲锋的,这也就是西夏的铁鹞子将身躯绑在战马上的原因,只要还具备操控战马的能力。他就能冲入步兵大阵中。彻底摧毁步兵的抵抗。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就像是现代战争中地坦克,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虽然由于蒙古马个子矮小,所以辽兵顶多也就相当日本二战期间的豆坦克。但豆坦克依旧是坦克,欺负没有大炮地军队,一欺负一个准。
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手段是骑兵,而后才轮到大炮火枪投石车与床弩,但在冷兵器时代。后两种武器体积庞大,移动不便。当初宋兵虽也靠这两样武器抵御住了北方胡马的南渡,但总的说来,防守有余,而攻击不足。
与传统宋兵不同的是,赵兴带领的是一支跨越时代的军队火枪兵一杆随身携带的火枪,射击威力相当于床弩,对骑兵冲锋的止动效果非常出色,射击频率要比床弩高。准确度也远床弩。
唯一遗憾地是,士兵之间的配合不足,对火枪战法极不适应。
由于火枪的特性,赵兴要求士兵射击的时候排列成一条横队,因为凡是被火枪打中的骑兵与战马,都会失去冲锋度,但这就需要士兵具备极大的勇气,面对冲过来的体积重量是自己十余倍的战马坦然无惧,并且冷静的完成操典上规定地每个操作步骤。完整的输出火力
美国南北战争时。双方军队的士兵都是老猎手,那些人都有多年摆弄火枪的经验。也有无数猎杀野兽的经历,甚至许多人还参与过多次大战,但就是这样一支军队,依旧不能保证面对敌军冲锋时完美的完成做了十多年的战术动作。许多人往火枪里装了不止一颗子弹,还有人光装火药忘了装子弹,甚至有一部分人装完了火药,忘了把通条取下来,开枪的时候,将通条一起打出去,结果导致火枪炸膛,或没有通条可用,无法继续填装火药与子弹那场战争,距离火枪明已经有数百年了。
现在,火枪诞生的历史很短暂,如果把西夏降魔变作为世界第一支火枪,那么火枪明地历史总共只有十二年。赵兴虽然带着越时代地知识,引领宋军抢先走入成熟的火枪时代,但要让这种新武器形成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赵兴正在胡思乱想,对面地辽兵开始冲锋了。
先是步军正面冲锋,骑兵则向两翼散开,准备随时突击赵兴的侧翼。
赵兴在马上举着望远镜,很纳闷的自言自语:我就奇怪了,怎么这时代随便揪出一个人来,考虑事情都非常有条理,可为什么崖山之后,我们的民族精英怎么蠢怎么来。
赵兴这番嘀咕没有人听见。他说的是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事,那场战争生于机枪没有明的时代,僧格林沁指挥数万蒙古铁骑外加数万万步兵,却只会愚蠢的正面冲击,正面防守,完全忘了骑兵最经典的打法包抄迂回,抓住战斗间隙。
僧格林沁遇到的也是三千多火枪手,那群火枪手随身携带的大炮也是前装火炮,火炮门数还不如赵兴现在携带的多,然而,僧格林沁一举葬送了二十多万军队,使得中国最后的机动兵力全部丧失,这才导致接下来的八国联军吹着口哨闯进了圆明园。
为什么赵兴却没有这样的运气遇到一位契丹的僧格林沁
他随随便便遇到一名辽国将领。这名将领就非常精通骑兵战略,狡猾的不断用兵力试探他,企图摸清这种新武器地弊端,以便趁机吃下它。
赵兴忘了,这是宋代,
宋代是一个轻骑兵战术蓬勃展的时代。这个时代中国的轻骑兵使用技巧站立在世界的巅峰。此后才有了蒙古人利用轻骑兵肆掠欧洲大6。然而,自蒙古人胜利之后,世界的文明开始倒退。中华文明至少倒退了一千年。而且自那以后,中国的各项技术如渴马奔泉一般头也不回地奔向愚昧,甚至轻骑兵的战术思想也开始走向僵化,只知道利用骑兵的度进行正面冲
顽强,真顽强赵兴情不自禁夸奖。也不知他夸得是宋军还是对面的辽军。
枪声响了,两侧偏厢车里跳上了数百名士兵,居高临下向辽国骑兵开火。依靠车厢作为掩护。士兵们情绪平静了很多,他们大多数完美的将子弹射击出去,当然。也有约7的士兵将通条打了出去,他们的枪就此报废。
至于那些完成开火动作的士兵,他们的枪中究竟有多少颗子弹,或说究竟有没有子弹,这就无法统计了。
九成以上地枪打响了,很好,简直太完美了,赵兴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又稍稍遗憾的补充:可惜。他们太心急,敌军还没有进入射程就开火,射击效果不很理想。
其实,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火枪当初进入宋军时,是以大号爆竹的身份进入军队地。一直到明代,士兵都拿火枪当作爆竹使用,他们一见到敌军的身影就拼命放枪,不是希望枪能打到敌人,只是希望枪声能够给自己壮胆。能恐吓倒敌人。结果往往是等满清军队开始冲锋的时候,所有的士兵手中的火铳都枪管烫,不能使用。
赵兴的军队要比明军好,至少他们见到敌军冲锋的时候,不认为自己手中的火枪是个大号爆竹,他们还竭力用这个火枪去杀伤敌人,而不是想放出声响给自己壮胆。
这轮射击吓住了战马,辽兵稍稍后退,又开始了第二轮冲击。这次。宋军两翼的火枪手已经调整了战略。敌军骑兵冲锋地时候,两翼全是军官声嘶力竭的喊声:稳住。稳住,听到命令再开火,稳住。
战场不是静止不动,辽人骑兵在向赵兴的阵营动冲锋,赵兴的军队却没有站在那里挨打,偏厢车依然倔强的,坚持向前推进,稳稳的,如同泰山一样沉默着向辽军正面步兵压过去。
步兵是炮灰,是弃卒。
面对火枪手,移动缓慢的步兵就像待宰的鸡一样,毫无反抗能力。
赵兴的阵线推进到火炮射程地时候,步兵的弓箭还够不上宋
说实话,对面的辽兵勇气不错,面对大炮这种未知的武器,面对气势高昂,唱着军歌踏过而来的宋军,依然没有溃散,他们也气势汹汹的逼上来
然而,也就到此为止了。
赵兴直到进入弓箭射程,才充满乐趣的下令:开火
顿时,仿佛一只怪兽猛然清醒,他持续不断的出怒吼,吐出一团白烟的同时,喷出灼热地金属雨,第一排地二十门行军炮用霰弹方式给辽军洗了个澡,金属流所到之处,没有完整的身躯,全是一片残肢断臂,外加渺渺地青烟。
第一排火炮完成了行进兼射击,立刻停留在原地,炮长大声吆喝:清膛,快点清膛,装药,手脚快点。
射击过后的火炮不得不停在原地装填。
滑膛炮的行进间射击,其实就是填装好后,被人牵着,随步兵的阵线向前推进这种技术是赵兴从一部拿破仑战争电影中学到的手段装弹手用几根绳索牵着火炮前进,一旦准备射击,他们立刻将肩头的绳子钉在地上,而后火炮点火射。此时,固定在地上的绳索其实起了火炮止退器的作用,可以让火炮迅复位,而后快装填。
然而。这种行军中射击,就不要指望它的精确性了。好在赵兴面对的是步兵,他地火炮装填完毕,对面的辽国步兵都处于震惊当中,他们陡然停住了脚步,哑口无言的望着身边的惨象。
中弹的辽兵仿佛被巨石撞击着。中弹处鲜血不停的往外渗,与弓箭不同,伤口外看不到任何残留物,然而鲜血却在止不住地冒。
正对火炮的几名辽兵境况更惨,火炮一炮打出,在密集的辽兵方阵中开出一条数人宽的血胡同,第一排的辽兵被打成了筛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往外渗血。然而,千疮百孔的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当即咽了气,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被一颗流弹打穿了肺。胸膛不断地往外渗血,身下已经形成了一片小血洼,那名辽兵张大嘴,拼命的呼吸,然而漏气的肺并没有将氧气输送到他地血管里,他像一条跳上岸的鱼,声嘶力竭的呼吸着,身子一挺一挺,但随着他的呼吸声。是一片类似气球撒气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名肺部中弹的士兵弓起了身子,脸憋的青,嗓子中无意义的咕咕几声,停止了蠕动。
前排中弹的辽兵由于火炮弹道稍高,多数在胸部中弹,后排士兵承受地是从人缝中遗漏的霰弹,他们中弹部位千奇百怪,有的人腿上连中数弹。腿骨被打折,只能躺在地上凄惨的嚎叫;有人诡异的脸上中了一弹,这一弹的威力将整个五官打烂,他们躺在地上,鲜血糊住了双眼,声嘶力竭的喊着:妈的,痛,我看不见了
辽兵的震惊还没有恢复过来,第二炮组已经拖着炮越过第一炮组。他们在辽军地目光下。有条不紊的布设炮位,对面的辽兵像一根根木头。毫无反应的看着宋兵做好了射击准备。
开火炮长下达了命令。
几名随兵参谋快的在纸上画着炮兵阵地的形状,嘴里喃喃的说:倒v型,这就是倒v型,大人说这个形状代表胜利,难怪这阵法,孙子兵法中称之为鹤翼雁行,是弓箭兵最适合的布兵方式。弓箭兵,不就是大人所说的远程打击兵力吗,这跟我们火枪一个理
蒋之奇从最初地震惊中平复过来,他侧耳倾听着炮兵一炮一炮地射着膛内的弹丸,像好奇宝宝一样地询问:赵大人,为什么不让炮兵一起开炮,反而要一炮接一炮,把整个大炮的威力一炮一炮的使用,岂不辜负了这等神器,我以为,众炮齐,地动山摇,那才能给辽兵足够的威慑。
赵兴耐心的解释:蒋大人,这火炮依次射,以及倒v阵型,是我们总结了多次才摸索出的布阵方法。要火炮一起射,一个是我不能,二是我不敢。
赵兴还没来得及解释,蒋之奇已经用亲热的口气,语气轻松的调侃:你赵老虎还有不敢做的事情
此刻,两翼的枪声也响成一片,正前方,火炮几轮射击后,火枪手开始出阵,迈着整齐的步伐,成散兵线向前推进,赵兴摆了摆手,示意调一个指挥的火枪兵到阵营后方,布置完这一切后,在隆隆的枪炮声中,他大声向蒋之奇解释:蒋大人,你没有现火炮每次射,这地都要颤一颤吗。
这就对了,火炮将炮弹推出去,它的身子要后挫一下,这股后挫力被称为后坐力。一门大炮射,地面都要抖一下,众炮齐,大地会抖的很厉害,甚至有可能把炮口震的移位。而炮口一旦移位,它有可能朝向任何方向,甚至朝向我们自己,那就是用自己的大炮轰自己了这事能干嘛
再,火炮持续的轰击,才能给敌人接连不断的压力我们的参谋算了,现士兵在战场上,精神高度集中,绷紧心里的那个弦,最多能坚持一刻,这还是粗略测算法。我的参谋认为,只要保持战场压力过这个时间,敌军就会自己崩溃
此际,左右翼传来军官的号令声,似乎辽国骑兵兜转过来,准备再次冲击。正在此时,正面阵地陡然出一声欢呼,炮声嘎然而止,枪声也显得稀稀落落。
赵兴满意的点点头,随之而来的是一名参谋的报告:大人,我们胜利了,正面的辽兵已经崩溃,他们正在四处逃窜,两翼的骑兵也在退却我们胜了
赵兴一指身后:辽国那位韩将军在河岸上跟我相持了那么久,我向他展示的是防守战,而他在试探攻击手法。如今,我向他展示的是攻击前进手段,他在向我展示诱击合击侧击。
我猜:他一定是用正面的炮灰步兵吸引我的注意,然后打算用骑兵攻击我的两翼,然而,攻击两翼的骑兵数量太少,根本起不到应有作用。
这几日交手,想必那位韩将军已经清楚了,我猜他的真正杀手锏在我们的后翼,他应该还有一支大军在远处兜圈子,打算袭击我们的后翼。
那名参谋一咧嘴:大人,现在他怎么做都无所谓了,正面的步兵没有抗住我们多久,没有把我们粘住,两翼的火枪手越来越摸到了防守战的窍门,他们的攻击毫无成效而且,我们偏厢车里的百虎齐奔,一窝蜂都没用上正面辽兵崩溃的太快了,抄后路的辽人肯定没有想到,所以,即使他现在赶到了也没有用。我们全军正好转向,迎战他的后路大军。
学生认为,辽兵后路大军不会来了,最大的可能是:他会袭击我们的临时营寨,想断我们的后路。
蒋之奇侧耳倾听,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赵兴摇摇头:辽国的韩将军毕竟不太了解这个火药时代,要知道,火器部队一旦行动起来,除非这支部队打光弹药,否则,任何军队都阻止不了它的挺进。
那参谋挺挺胸膛,用拳头用力捶了一下胸口,大声说:老师,你说的对,前面哪怕是一座山,我们也要用火炮给老师您炸开没有人能阻挡我,没有人
蒋之奇咳嗽一声,提醒赵兴:赵大人,你说辽兵可能会袭击我们的临时营寨,如此,该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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