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难得的做了一次梦,正当他在钱海里畅游时,却发现一双手死死得扼住了林有德的咽喉。
让他觉得气闷,这双手是谁的,是谁掐着他。
林有德忽然察觉他不是在做梦啊!是真的有人掐他!
他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三魂七魄没了,顾不得立马冲出了房间,门外旭光照地。
天都亮了。
阳光的出现,让被寒霜打了一夜的花草开始感觉到了温暖,但是林有德此刻却觉得无比的寒冷。
“系统!给我回放昨晚发生的一切!!”
“叮,扣除500两,进行事件回放。”
他站在阳光下站了很久,直到日上三竿,武松等人路过都被他挥退,他尽力使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想等到头脑完全冷挣下来,但这件事又重新在脑海里出现。
这太仔细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最后,林有德给自己跪下了。
这件事是林有德的错,但奇怪的是,他昨晚想的是.....
张小蛮黑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眼角挂着一点点泪滴,手里抓着一块丝绸,鹅黄色纱裙随着风飘动。
张小蛮和其他女孩不同,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衣衫合身,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苗条。
她却不,她的衣服穿得宽宽松松的反而使得她看来更婀娜多姿。
她的衣服也许没有花娘配得那么好,但却更清新脱俗,既不刻意,也不做作。
林有德看着她。
她也在看林有德,脚步轻盈如风。
她走过来,走到林有德面前,忽然笑道:“恭喜。“
林有德道懵了:“恭喜?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张小蛮道:“你真的成为新郎倌了,难道不值得恭喜?“
林有德没有说话,他明白张小蛮的话里话了。
张小蛮不让他开口,又道:“看你要命的样子,是不是很后悔。“
而后她吃吃的笑。
“我要去找小姐。“
而后张小蛮转头就往外走去。
林有德伸手看着远去的张小蛮想说又说不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娘出现问道:“你站在这做什么?“
林有德叹了口气:“张小蛮走了,她去找完颜宗红了。”
花娘很是意外:“张小蛮要走?她不是约我今天去新开的酒楼吃饭吗?“
她目中露出吃惊诧异之色,道:“她难道已走了?“
林有德点点头道:“在她眼里,她小姐才是她的唯一。“
花娘道;“你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有德摇摇头。
花娘眨眨眼,又问道:“你怎么了?感觉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林有德转身道:“没有,我去码头送武松和解家两兄弟。“
花娘点点头。
林有德忽然转头问道:“除了慕容南阳之外,你还想做些什么?“
花娘一愣,眼神古怪道:“那你认为我应该做些什么?“
花娘仿佛连呼吸都已停顿,过了很久。
林有德想做什么?
林有德一直在盯着她,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回头迈步向外走去,道:“譬如放下包袱,活出真正的自己。“
花娘沉默了很久,忽然走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很乱。
有张小蛮砸林有德的瓷片,散在地上,一直没有收拾。
张小蛮没有功夫收拾。
花娘笑了,道:“这地方看来倒真像是个战场,床上还这么...“
她声音突然停顿,笑容凝结。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红色的花,绿色的叶子,还有一匹跑得飞快的大马。
跃过车上载满食物的骡车,看着在阳光下灿烂如银的码头。
远远得,武松几人跳下神舟,奔了过来,笑着招呼:“大人。“
林有德一勒马缰,那骏马前蹄高举打了几个转,消去那前冲的力量。
但见码头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人和送别的亲人。
这一次,神舟要带走的是朱师爷培养出来的500人船工。
妻子孩童挽手哀声四起。
林有德点了点头道:“这次,你们前去高句骊注意安全。”
“是,大人。”
众人告别。
神舟的号角吹响,爆竹响起,驱祟辟邪。
神舟带着应征的船工向东开去。
道路两旁挤满送别的人,牵衣拽马遮道而哭号泣声。
林有德吁了口气,道:“也就去高句骊两个月当船工教员,有必要这么生离死别的吗?”
一旁的林冲和杨志默默无声。
不知多久,林冲上前欲言又止。
林有德微微一笑,道:“林大哥,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林冲立马拱手道:“大人,江湖传言高俅之子高衙内,将跟随李之仪大人,前去和大理派遣使臣李紫琮、副使李伯祥见面。”
林有德诚挚地道:“你是想要乘机把高衙内做了?”
林冲豁然大笑着,道:“是的,往日他的踪迹不可查,甚至在汴梁我苦守他一月,他都不见踪影,林某已经等不及了。”
林有德道:“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林大哥,这事我奉陪了。”
“谢!大人,”凌晨喝了一声,面色却又倏然沉了下来,他目光炯亮如炬地凝视林有德半晌,他道:“大人,这事,不用您出手,我想和杨兄解决。”
林有德沉思了一会道:“可以。你们各自的人马随意调动。”
说着,两人手中的兵种有瞬间充满,达到了林有德能给予的极限。
杨志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大马。
林冲对着林有德深深一个鞠躬道:“大人,事后我们怎么和您会合?”
南宫铁孤一摆手,道:“找赵金福。”
古人有言,士为知己者死,兄弟,人与人相交,主要作在一个‘缘’字。
有些人认识十多年,却连一句心里话都未曾说过。
有些人,一眼之下便结义金兰。
然而下一刻,林有德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因为花娘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面上有着一层寒霜,冷冷地道:“我在找张小蛮!”
林有德沉默了一下,道:“你找她做什么?”
花娘两额的太阳穴跳动着,青筋冒着,狠狠地道:“我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我觉得我输了,我现在要找她理论。输给赵金福,我认栽了,但是凭什么!凭什么!”
林有德用手揉揉面颊,道:“别激动,别激动,你没输给谁啊。”
花娘重重一哼,道:“谁赢谁输不是你说的,而是我觉得的。”
林有德硬着头皮,他看到老王悄然退后,自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娘冷森地道:“现在又多了一人来分,我打算把你切成三份,这样对你我都好。”
林有德闭闭嘴,这个,彭离啊,你的女儿好像暴走了,你快来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