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花娘呀?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赵金福抱着扇子缓缓走来,面带着微笑。
花娘,可是跟着林有德纠缠不清的女人啊,这对手必须尽快解决掉。
喝茶的花娘抬起头,看了看走进来的赵金福。
瞳孔猛得一缩,随后看着这个和赵金福有着7分相貌相似的华贵衣着的女子,不确信的问道:“赵..金福?”
“呀,花姐姐,不认得我了?”赵金福一脸得意,玉扇子不断扇呀扇。
花娘聪慧,一下子就把之前的种种怀疑想得通透,冷冷得说了一句:“果然是你,高句骊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果然不简单。”
花娘慢慢地解开了套在腰上的长鞭,眼圈一直在盯着她的对手。
一旁的林冲一看不对劲,悄悄后退。
“啧啧,以前还觉得你挺温柔的,想不到这么野蛮。”赵金福刷的一声打开玉扇子,缓缓给自己扇着风,气定神闲得评价。
“来的路上,我听说了。林有德那个混蛋,做事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他何德何能考上了今科状元?”
“我思来想去,身边只有你一个姓赵的。”
“原本,我以为你是惜才,动了心思,所以说服了皇帝老儿赐婚把林有德强行绑在你的战车上。”
长鞭火红,亮得耀眼。
这两个月来,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耀眼的火红之下。
长鞭锋利,即使花娘拿在手里一动不动,也能给人一种毒蛇般灵活凶狠的感觉。
赵金福远远地看着,脱口而赞:“好鞭法!”
“我怎么也想不到,”花娘长鞭狠狠抽打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之上,“你是女的!”
赵金福微微一笑:“怪我易容得太成功,那浑人第一眼瞧见我,都被吓出了魂魄。”
“不过,多让他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也就习惯了。对了,我们的婚礼定在明年腊月举办。”
大厅内忽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赵金福的眼睛始终在盯着花娘,双手合抱,斜握玉扇。
这正是最恭敬有礼的起手式,他已表示出她的尊敬。
花娘嘴里露出冷笑,却还是礼貌极恭,沉声道:“感谢五帝姬帮我彭家撬出面具组织,如此大恩,单受小女子一拜。”
她双腿后曲,真的行了一礼。
赵金福只不过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你行了礼,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花娘沉下了脸,却又微微一笑道:“小女子还有林有德的大恩未报呢,奴家打算嫁他为妻,为他生儿育女。”
赵金福冷笑道:“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林有德是我的,这是当今天子赐婚,谁都没办法更改的。”
花娘冷冷道:“在奴家看来,奴家和林有德不受世俗管制,我们可以到高句骊或者霓虹。”
王大小姐怒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宅子外有一千禁军?”
花娘道:“巧了,那混蛋送了我1600个神兵。”
“那浑人既然送你神兵?”赵金福顿时咬住嘴唇,但下一秒却再度一笑:“他刚才答应我,要带我周游大宋各处美景”
花娘脸色开始变得冰冷:“哼,那混蛋答应我,解决完大宋的事,就要浪迹天涯。”
赵金福笑了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志在建功立业,他有此仙术,理当为国为民。”
花娘也笑了,道:“你不懂他,你是在利用他,你没有资格待在他身边。”
赵金福忽叹了口气,道:“他注定要走上战场的。”
“花娘来了?”林有德和武松走来。
林有德的突然出现,顿时让两人一愣。
花娘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哭,倒是让赵金福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你干嘛了?我可没有碰你哟。”
花娘一面流泪,一面挥手,道:“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你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我还记得你在霓虹对我的甜言蜜语,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好哥哥,我也不是你的花妹妹。”
林有德失措,我有这么说过吗?
赵金福却黑下了脸,这花娘很是难缠,而且看那浑人的模样,十有八九有可能真有这事,可恶。
我不跟去霓虹果然是错误的。
花娘哭道:“你从危难中救我性命,要是没有你,我早就...”
林有德急道:“不是,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花娘骤然垂首叹道:“我冰清玉洁的清自的身子,都给了你。你..你不要我,让我拿什么面目去见我爹呢!”
赵金福沉着脸道:“花姐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乘人于危难之中,你可是卑鄙小人了啊。”
花娘却正色说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海难中救我,对我轻薄了不是很正常吗?”
赵金福道:“唉!花姐姐,一个女孩子家,清白名节,重逾性命,这怎能说得这么轻巧?”
花娘昂头道:“我和林有德虽无名分,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肚子没有动静,但我想想,让林有德努努力还是可以的。”
嘶,林有德顿时明白了,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啊。
悄咪咪得,他往后挪了挪。
赵金福也寒着脸道:“呵呵,感情的事情,哪里有让林有德努努力的?而且我现在才是林有德即将明媒正娶的妻。”
说完,赵金福抬头挺胸,面露笑容,好一副大妇模样。
花娘默默垂下头,心中好生酸溜溜的。
在她想,花娘自毁名节,应该能把赵金福气走,却不想赵金福如此难缠。
如果早知赵金福如此卑鄙,用这种手段强行把林有德占了。
当初在霓虹或者登州就应该索性直捣黄龙,这样她救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沉思很久,委实决断不下,花娘站起身来,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颓然举步,向屋外走去。
哭声入耳,赵金福神情猛地一震,心念飞忖道:“罢了!
罢了!就看你能和林有德这个木头纠缠不清多久。
他注定是我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想到这里,心意一决,赵金福转身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林有德惊喜的抬起头来,张口欲言。
却见赵金福已经跨门外,疾步而去。
“额。”林有德摸不清头脑,两人这是想干嘛?
“大人?”林冲和武松疑惑看向了他。
“散了,散了。”林有德挥了挥手。
夜更深了,风吹着纱窗,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林有德转头看去顿时被吓住了。
只见花娘已捧了他最喜欢的下酒菜和一壶飞雕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