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操刀鬼曹正见二人有些争执,则是上前道:“二位哥哥,咱们还是快些赶路,救出鲁大师要紧!”
二人皆是担忧鲁智深,只得不再言语,专心赶路,只是这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
就当一伙人来到一圆柱山下时,忽见那山上骑马下来一群人,那带头的二人,姿颜雄伟,身后百余人也尽是虎背熊腰,身着黑色铠甲,马上挂着圆盾,腰上别着配刀,背上背着黑铁精弓。
“好一队精良人马,光看这体格和气势竟比那禁军还要强上几分,只是隔得太远却不知道领头的是何人!”杨志暗叹。
武松也是直盯着那骑马的二人驻足观望。
这一伙人便是刚刚下山的李逵,林冲一行。
当武松和杨志盯着二人直看的时候,林冲与李逵也注意到了二人。
李逵还以为是有贼人来犯,当即下令全军警戒,缓缓上前,可临近看到那领头一人,不禁为这汉子喝一声彩。
只见这人身高近二米,虎背熊腰,四肢粗壮,线条硬朗,宛如铜皮铁骨,头上戴一铁箍,将那散乱的长发从中隔开,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下颌棱角分明,双眼精光四射,身穿一身僧服,手中拿着一把宽厚朴刀,如同一头熊一般屹立在那里。
而其身旁还有一人,观其身型,却只是比那二米的汉子只矮了些许,同样是虎背熊腰,脸上一大块青色胎记,两眼深邃,眉头紧锁,面色不善,似乎有许多冤苦在身。
见那二米高的汉子一身头陀打扮,一旁的汉子脸上又是青色胎记,如此明显的特征,李逵很难不想到那二人身上,忍不住扔了个天眼,却发现无法看透二人的属性,便打马上前几步,问道:“前面的兄弟来自何方?”
“在下二龙山武松,汝是何人!”一道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回响在山下。
听到那汉子确切回答,李逵大喜,回道:“在下牛头山李逵,不知那武松兄弟从牛头山下路过是借道还是有事?”
“竟然是李逵?”那武松也听闻了李逵与自己的结拜大哥宋江之间的瓜葛,语气有些不善的回道:“吾乃是借道而行,莫非这山下不准外人路过是怎的?”
李逵却是一笑,明白这武松此时与宋江关系不差,便道:“在下听闻花和尚鲁智深与九纹龙史进陷入华州大狱,想必武松兄弟定然是要前去搭救了!”
武松一愣,道:“那汝纠集这诸多人马,莫不是要来阻挠?”
李逵道:“鲁智深乃真好汉也,我虽未见其人,但却久闻其事!一直想要结交却没有机会,此次下山也是想尽一班绵薄之力,又怎会阻挠于你。”
听到李逵这番话,那一旁的杨志和曹正却也是有些意外。
武松不解,便道:“请李头领上前详说!”
李逵知道二人对自己还有些警惕,便只带了林冲一人上前,临近前又对着二人拱了拱手。
而在此时,人群中那白胜见来人是李逵,当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溜出了阵营,撒着脚丫子跑了。
这时候,杨志也才看清来人中的一人是那当日与他交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林冲,心中不禁在想若是当初直接上了梁山,也没去替那梁中书押运生辰纲会如何,略微一个晃神,却是又摇头苦笑,叹道:“林教头,好久不见了!”
林冲见到杨志也是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拱手道:“好久不见,杨制使!”
武松也冲着二人拱手道:“久闻林教头,李头领大名!”
李逵略微点头,却是冲武松问道:“那鲁智深已下了大狱不少时日,兄弟既是去援救鲁大师,为何却未骑马?”
武松闻言语顿,一旁那青面兽杨志却是将二人去到梁山,让宋江赠了五百老弱病残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旁的林冲听完,大怒道:“宋江,吴用这两个奸贼,这不是故意要害我兄弟的性命,这一伙人就算到了那华州,又怎能与官兵抗衡!”
武松听完,拳头微微紧握,似乎心事重重,李逵这时候才发现,那武松的拳头就如同人头一样大,也相信了武松打虎这件事情。
李逵知道武松此时还心向宋江,这林冲又当其面说宋江坏话,生怕那武松给林冲来一下子,便道:“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救出鲁智深,二位兄弟这样拖延,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说完,李逵让对那铁甲兵让了两匹马出来,让其回山牵马,又道:“二位兄弟且上上马与我同去,我这批人马皆是精锐,只要能入得了那华州城,必定救出鲁智深来!”
武松,杨志闻言也不墨迹,皆是上了马去,看着身后那梁山精锐,武松道:“只是这些人如何处置?”
杨志冷声道:“这些歪瓜裂枣还是留给梁山吧!”
说完,便要去找那白胜,可那白胜早已经脚底抹油,哪里还有人,无奈之下,便冲着那五百人喝道:“你们从哪来回哪去,滚!”
在杨志的怒喝声中,五百人皆是四散离去,也不知道究竟去哪。
喝走了宋江的五百“精锐”,杨志又对着那曹正道:“曹正兄弟,你带领咱们的二百人在后面接应。”
说完,又对着李逵点点头,李逵也不多说,打马朝着那华州方向疾驰而去。
一行人一直从早上骑到了下午,也没停歇,这才来到了华州城外,由于天色大亮,目标太大,李逵也并未直接入城,想到走了一天,也是粒米未进,便在城外二里地的一家酒楼之中歇了马匹,准备先吃点东西。
而当那酒楼老板看到李逵一行人装备精良,却是由不得猜想李逵一伙的来历,见那老板盯着自己一行人看,李逵便叫来一位十夫长上前恐吓了一番,也就是敢说出去就将你灭口一类的话,让那老板不敢再看,同时也派了十夫长前去盯着那厨子做饭,生怕给下点巴豆啥的。
这时候,李逵也有了要在各个州府皆开一家属于自己酒楼的想法,不然的话,做什么事情也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