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将那只剩半口气儿的戴宗往三晋背了回去。
宋江见戴宗瘸了条腿,吴用也躺在床上,又损失了李应,杜兴两条好汉,只得下令撤兵回梁山。
回到山上,却发现山上一个喽啰都没了,自己的宅院早已经被搬了个精光,连门板都给下走了。
宋江眉头紧皱,怒道:“为何山上又失窃了?那个贼厮究竟是谁?”
吴用躺在担架上,呆滞无言。
秦明回到自己宅院,却没发现自己的娘子,只见桌上有一封书信,上书:“与你几年夫妻,却不如与李应一夜来的快活…”
“苍天啊!”秦明怒目圆睁,手中狼牙棒如同螺旋桨一般,直将整栋楼都给拆了,来到宋江府上,一拱手道:“哥哥,李应夺我娘子,我要去找李应那厮报仇!”
宋江大惊,道:“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你如何走得?”
秦明皱眉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说完,便扛着狼牙棒下往山下冲去。
宋江哭着追了近百米,一个狗吃屎跌在地上,花荣急忙上前将其扶起,道:“哥哥,莫急还有我在!”
宋江将花荣双手紧握,泪流满面道:“荣儿,还是你待我如初!”
话音刚落,却忽听身后传来王英的声音:“哥哥不好了,董平那厮背着两包袱东西从后山跑了!”
宋江心中一凉,只得往自己大院赶回去,却见戴宗一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哭道:“董平那厮,夺我救命钱!”
戴宗脚上套着一个捕兽夹,下身也尽是血迹,而那吴用捂着碎裂的膝盖在地上直哼哼,宋江只得一脸厌烦的转头看向另一边,却见自己身旁只剩下花荣,王英两名干将。
“苍天啊,我宋江究竟做了什么…”
三个月后…
宋江在宅院中打太极拳,修身养性,忽见那戴宗拄着拐杖来报:“哥哥,大事不好,那朝廷派兵来讨伐俺们!”
那吴用拄着拐杖上来,道:“哥哥,赶紧跑吧,山上如今跑的只剩三五百老弱喽啰了…”
宋江闻言一呆,默默走到聚义厅,回想自己初上梁山时的一切,聚义厅那热闹的景象,叹道:“莫非我宋江真的做错了…”
花荣泪流满面道:“哥哥,实是不该胡乱杀戮百姓…为了山寨,杀了多少无辜人!”
宋江闻言哀叹一声,又觉股上顽疾剧痛,泪流满面,叹道:“如今我生不如死,莫非就是报应…”
这时候,那吴用又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低声道:“哥哥,王英已经带人前去堵截官兵,咱们快走吧!”
宋江一呆,道:“我号称呼保义,怎能扔下王英兄弟独走?今日我死也要与我兄弟死在一起!”说完,便抄了一把砍刀冲了出去。
“哥哥…”花荣则是追在宋江身后。
吴用眉头一皱,将腰上酸臭铜链取出,也跟了出去。
话说那戴宗得知朝廷来打,急忙拄着拐杖往后山跑去,却在下山时因拐杖伪劣,忽然断裂开来,失足在那悬崖上撞碎了一嘴牙,落到深渊中无法动弹。
宋江提着砍刀去救王英,却见王英早已身中七八刀,倒在了血泊中。
见状,宋江仰天长啸一声,要去给王英报仇,而那花荣则是紧紧护在宋江身边。
这时,却见山上有一魁梧汉子提着砍刀杀开官兵冲了上来,喝道:“莫伤我公明贤弟!”
宋江闻言看去,却见那汉子面貌硬朗,不正是那晁盖。
“晁天王中了药箭,怎会在此出现…”宋江呆滞道。
眨眼间,晁盖已杀到宋江身旁,道:“贤弟你走!”
宋江见眼前真是活生生的晁盖,泪流满面道:“哥哥…我对不起你!”
晁盖道:“李逵火炮天下无敌,已派大军攻破东京城,取了皇位,如今正派手下四方剿匪…董平那厮也没了性命,贤弟你快走!”
宋江泪流满面道:“可若是我走了,哥哥你如何是好?”
晁盖笑道:“当日我截取了生辰纲,若不是你来救,我早就死了…今日我便一命换一命!”
宋江道:“不行,我不能连累你…”
话音刚落,却见正前方走来一大群汉子,个个皆是虎背熊腰,身穿一身黑铁铠甲,犹如天神下凡,而在这一群汉子之中,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一俊郎男子,不正是那李逵。
“宋江,拿命来…”
这句话,是那扈三娘,孙立,徐宁,凌振,关胜,一干让那宋江害的家破人亡的好汉们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