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看着场上那林冲与史文恭二人,暗叹:“原文之中,史文恭二十回合便败了秦明,而林冲不管对手是强如呼延灼,杨志,或是那祝家三子一般的武艺平平之辈,都能与对方打个平手,虽说也有斩杀对手的时候,但都占少数。
大多人都觉得,林冲从未尽过全力,而李逵也是这样认为,林冲毕竟骨子里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如今的林冲吸收了霸王枪法精髓,又换上了丈八蛇矛,心境也开朗了许多,也不知道能与这史文恭斗个如何!”
李逵还在臆想中,很快啊,“啪”的一声,场上的二人已经斗到了一起,看样子皆是有备而来。
林冲枪法大开大合之间,速度极快,丈八蛇矛刁钻古怪的,如同毒蛇一般从史文恭身体的四处钻去。
而史文恭的长枪已经舞成了一张黑网,密不透风的将林冲到的攻击抵挡在外,但令李逵意外的是,史文恭竟然并没有反击。
以李逵目前的实力看来,并不能看出是林冲的进攻导致史文恭无力反击,还是史文恭并未尽全力,无心反击。
这时候,看向一旁那使枪的徐宁,杨志却见二人表情惊讶。
那杨志叹道:“自上次梁山之下与林教头一战之后,再也未同林教头比试,如今看来,林教头不是当时未尽全力,那便是枪法精进神速…若是我与那史文恭斗,怕是战不了一百回合!”
徐宁则道:“我徐家枪法擅长防守反击,但在林教头这般迅猛的攻击之下,我那防守怕是抵挡不住片刻……莫说那一百回合,怕是七八十合就要败下来了!”
李逵闻言一怔,看向那酣战中的二人,暗叹:“莫非林冲早已经达到了与史文恭,卢俊义一般的武力…太好了,届时碰上那杜壆,让这三人同上,必然将其生擒,哈哈哈…”
二人若是仅论蛮力,必定不如那倒把垂杨柳的鲁智深,以及那大开大合的关胜,但二人的动静却一点都不比二人小,尤其是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如同那炼铁坊的打铁声一般,密密麻麻。
李逵还在臆想三人同上战场时的场景,那场外的小兵已经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和鼓掌声。
看向场上,却见那二人负枪在背上,相互一拱手,看样子是已经斗出了个胜负。
二人下场来,李逵急忙上前去,叹道:“二位将军好本事!”
史文恭一拱手道:“哥哥,没想到林教头的武功比之那传闻之中还要更胜一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史文恭不如林教头!”
林冲则是道:“史教头太谦逊了!林冲今日已出全力,但却丝毫奈何不得史教头,若是继续打下去,林冲也是拿史教头没有半点办法,史教头更胜一筹!”
李逵笑道:“二位都是好样的,今日便以平局作数,他日再切磋,莫要伤了和气。”
二人应了诺,也是惺惺相惜,勾肩搭背的下了场。
接下来,又是那杨志斗徐宁,呼延灼斗栾廷玉,连副将宣赞,韩滔,史进,郝思文也都是进行了一番决斗。
最终,那四位大将之中,几乎也都是以平局收了场,而让李逵意外的是史进的进步神速,隐隐有进军一流战将的势头。
而就当今日的战斗就要告一段落时,忽见一中年男子骑着马儿来到了校场之上,李逵定睛看过去,这人不正是在那牛头上修养的王进教头。
王进的伤势乃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比之那卢俊义还要严重许多,而这几个月以来,也几乎是彻底康复了下来。
“哥哥!”见到李逵,王进便是一拱手道。
李逵大喜,叹道:“王教头,身体可已经康复了!”
王进笑道:“托哥哥的福,又有安道全神医的调理,如今能勉强与卢员外斗个稍落下风。”
那史进闻言则是低声在李逵耳边道:“哥哥,莫要听我师傅胡说,他那枪棒已经可以与卢员外斗个平手!”
李逵略微点点头,笑道:“既然王教头来到了军中,日后便是我军马的枪棒教头,还望王教头莫要怜惜身上那绝世枪棒,悉数教于孩儿们!”
王进笑道:“在下一条命都是哥哥救的,若不是哥哥的话,我怎有机会与我徒儿再聚,王进必然为哥哥殚精竭虑,将一身本事悉数教于大家!”
李逵大喜,道:“即今日王教头也来了,大家便欢聚一堂,明日该回沧州的便启程回沧州,咱们大展拳脚,各司其职,务必将沧州建设好!”
“是!”
宋江下山这几天,也并没有告诉吴用自己下山的意图,吴用也是暗自在揣度着宋江究竟是下山干嘛。
这日,吴用正在山上用龟甲占卜找些灵感,听说宋江又通过自己那影响力,招揽来了朱武,杨春,陈达三条好汉,吴用急忙前去迎接。
来到聚义厅上,却见那陌生面孔的三人,其中二人魁梧高大,一人瘦小面尖,凭着自己的直觉,吴用便已经猜出这人便是那号称神机军师的朱武。
而那朱武敏锐的观察力也发现了这鹰钩鼻的吴用面相机警,必然就是那智多星。
二人相互一番拱手,认识了一番。
俗话说文人相轻,那宋江见二人表面和气,暗地里眼神却有些异样,便在这聚餐大会后将吴用叫到了自己的府上。
吴用眉宇之间带着哀怨,冷声道:“哥哥何事?为何不去请教那姓朱的?”
宋江叹道:“朱武那三人乃是我招安之本钱罢了,如何能比得上你我二人之间的情意?况且那朱武虽说号称神机军师,但在谋略上却比之军师差了甚远,试问谁能将这六万顽皮喽啰的山寨,让军师管理的井井有条,试想,那少华山不过才三千余人。”
吴用听完这席话,腰杆立马挺直起来,摇着羽扇,嗤笑一声道:“哥哥慧眼如炬,与吴用想到了一起。”
宋江点头道:“军师万万莫要多想,如今那一万两黄金已经又送到了那宿太尉手上,不知他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