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承明殿后殿
刘瑞看完了吴链的奏章,上面是吴链对于大汉现状的一些看法。
“不错!鞭辟入里。应该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刘瑞赞叹道。
吴链依旧闭着眼睛说道:“王上又错了!我是良臣,不是忠臣。”
刘瑞愣了愣,又笑了笑。像哄小孩一样对吴链说道:“好好好!良臣,行了吧?”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哦对了,你看我现在什么都给你了。比如官爵,再比如财富。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我没给你。”
吴链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王上想说什么?”
刘瑞笑道:“女人。”
他看着吴链大变的脸色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女人?”
吴链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说道:“臣已经有家室了。”
刘瑞本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听到吴链这话,顿时喷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一旁的书吏见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有家室。”刘瑞一边笑一边说。
吴链一本正经的说道:“王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请不要为难臣了。”
刘瑞一愣,瞪着眼睛说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赐给你美色,你居然说我为难你。”
吴链想了想说道:“拙荆与臣共过患难,臣不忍抛弃她。”
刘瑞无奈的笑道:“奉智啊奉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看看这满朝上下,有几个人只有一房妻室?”
吴链顿感口干舌燥,有些手足无措:“也许是我对世俗不明吧!但是这样的上次,还请王上赐给别人。”
刘瑞顿时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不,别人不配。我今天就是要赏给你。”
吴链说道:“王上!这样的赏赐,我还是不接受为好。”
刘瑞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吴链!你敢抗王命?”
吴链为难道:“王上!臣还是回家,同拙荆商量一下吧!”
刘瑞否决道:“不!你商量什么呀?我是大汉的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你商量。”
吴链见刘瑞立场坚定,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刘瑞见此叹了叹气说道:“好吧!我今天给你破个例,回去和夫人商量商量。不过我也有过条件,你必须尽快的答复我。”
吴链点了点头,艰难的站了起来。对刘瑞一拱手,然后逃跑似的离开了大殿。
吴链离开之后,刘瑞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书吏见此,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刘瑞板着脸呵斥道。
书吏听到刘瑞的呵斥,马上收敛了笑容。不过看他颤抖的肩膀就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刘瑞严肃了几秒钟,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书吏也瞬间破功,主仆二人就在后殿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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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链府邸
“什么?王上要让你纳妾?”吴链的夫人刘禹宁听了吴链说的话之后,顿时大惊。
吴链被吓了一跳,看着刘禹宁说道:“夫人息怒,这是王上的意思,为夫无法拒绝呀。”
刘禹宁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怎么?他还能管你的家事不成?”
吴链低着头说道:“他到底是王,非要赐婚的话,我也只能接受。”
刘禹宁冷笑一声说道:“好,王上要赐你女人,你就接受了对吧!我现在就进宫,让王上赏我个男人。”
吴链脸色顿时变了:“刘禹宁你这就是不可理喻了,我说了王上之命,我无法拒绝呀!”
刘禹宁冷笑道:“你放屁!娶妻纳妾是你的家事,你要是铁了心拒绝,他能强迫你纳妾吗?”
吴链也急道:“他真的能强迫我纳妾呀!”
刘禹宁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我绝不同意纳妾。不管王上给你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她敢进这个家门,我就回娘家。”
说完就直接冲出门,把门关得巨响。只留下吴链一个人,在屋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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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县,县衙
“县令大人,你听我慢慢说,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啊!”刘汉胤一直在纠缠着南郑县令。
县令转过身,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告诉你汉卿,不管此事如何真相如何,修远已经伤人。你砍掉那书生手臂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修远寻衅滋事不是一两回了,必须要铲除。”
刘汉胤急道:“修远手下近千人,虽然只是些地痞流氓。但是这近千人若是暴动起来,会给南郑百姓造成多大的灾难。大人你想过没有?”
县令说道:“不铲除修远,南郑百姓连觉都睡不安生。索性干脆就借着这次事件,把修远一举拿下。”
刘汉胤说道:“若是修远手下暴动怎么办?若是修远的手下直接藏在城里伺机报复怎么办?总不能不能为了一个修远,把整个南郑县所有的地痞流氓都放跑吧?”
县令此时回复了冷静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刘汉胤脸色也严肃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除恶务尽!才能让善者善终,恶者归罪。”
县令顿时皱起了眉头:“汉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不瞒你说,上面不止一次让我保护你的安全,还把你的画像传到各个州郡。你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上面如此重视?”
刘汉胤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我只是一个,不能死的罪人。”
县令一愣:“罪人?”
刘汉胤:“大人!汉卿言尽于此,再多说对大人没有好处。汉卿告辞了!”
刘汉胤离开后,县令却陷入了沉思。
他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罪人?什么罪人上头如此重视?他身上的杀气不是假的,一定上过战场。大汉两年之内除了对魏国的战争,就只有匈奴了。”
他突然一愣:“等等!匈奴。此人出现正是在河套之战不久后,而河套之战最开始三万大军损伤惨重,十数万百姓被杀。”
他好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说他是罪人,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县令顿时脸色大变:“莫非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