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走入后殿,一脸阴沉的对沈龁说道:“子季!”
沈龁:“臣在!”
刘瑞说道:“让北宫卫在殿外守着,殿外跪着的那群人,只要敢站起来立刻下狱。”
沈龁:“诺!”
而此时的承明殿学士外,那些儒生已经跪得不耐烦了。一些儒生都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料被沈龁带人拦下。
“沈龁,你想做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命官,王上的肱骨之臣。”一名老臣说道。
沈龁面无表情说道:“王上有令,让诸位大人跪在这里,永远不要回去。要是有人站起来,即刻下狱。”
“胡说八道!”那官员怒道:“王上怎么会下此等命令?我要见王上,我要见王上。”
“郑大人!”沈龁说道:“末将劝大人一句,要么回去跪着,要么就去北宫卫大牢住一段时间。”
“你......”那官员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感觉到,沈龁绝不是在吓唬他。
他冷哼一声,又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跪下。至于他身边的几个儒生见他都回去跪下来,也不敢与沈龁对抗,都回到位置上跪下。
就如此僵持了四个时辰,此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夕阳照在这些儒生身上,显得格外壮观。
这些儒生腿都跪麻了。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儒生说道:“沈将军!您能否转告王上,我不反对改制了,求王上放我们回去吧!”
沈龁依旧面无表情说道:“拜你们所赐,王上已经不打算改制来了。但是王上已经下令,没有王上的诏命,你们必须跪在这里。”
儒生苦着脸道:“将军!王上改制,在下鼎力支持,求将军再去禀报王上一声。求王上开恩啊!”
沈龁说道:“王上已经不想改制了,所以先生不用支持了。不过末将只是奉王上之令来此守着诸位,还请先生不要为难末将。”
就在此时,又一个儒生站了起来说道:“来呀!你们有本事抓我啊!我告诉你们,先生是荆州大儒郑徽,抓我的后果,你们担待不起。”
沈龁脸上毫无波动,对身后的士卒喊道:“来人!抓起来。”
两名士卒走过去,将那名儒生架起来,提到了沈龁面前。
沈龁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样子,也配当郑徽的弟子?居仁先生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弟子,恐怕会气得清理门户。”
“你.......”
“下狱!”沈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把他打入大牢。
见这名儒生被带下去,沈龁对身后的士卒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禀报王上。”
回到承明殿,沈龁抱歉道:“王上!逼宫的儒生里有一人闹事,其自称是郑徽的弟子。不过王上有令在先,末将还是将其下狱。”
刘瑞愣了愣:“郑徽?那又如何?”
沈龁说道:“王上!郑徽乃是大儒,其影响力巨大,门生也遍布天下。主公若是处置他的门生,会不会对主公不利?”
刘瑞冷笑一声:“他的门生很了不起吗?或者说他郑徽很了不起吗?”
沈龁说道:“王上!郑徽毕竟是荆州大儒,若是他敌视王上,从者将无数。”
刘瑞也知道郑徽的能量巨大,他说道:“你去找卢剑星,让他来见我。”
“诺!”
。。。。。。
一夜过去,在承明殿前跪着的三十几名儒生,大多数早已经被下狱。只剩下以李熙为首的寥寥数人。
而朝中与李熙较好的朋党,则准备在早朝的时候让刘瑞放过李熙和那些儒生。毕竟那些儒生可是他们争取利益的尖刀,换一把还是有些麻烦的。
不过他们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响,刘瑞却没有按常理出牌,他今天没上朝。
百官到达承明殿大殿时,只见御座之上空空如也。他们顿时愣住了,刘瑞不上朝,他们连逼宫都不行。
当然他们可以学李熙,集体跪下宫外。但是李熙前车之鉴在那里放着,他们可不想跪死在大殿前。
“王上怎么回事啊?这才第二天上朝,怎么就不见人影呢?”底下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刘牧从后殿中说道:“列为!王上身体抱恙,今日早朝就散了吧!列为大人,请自便。”
此时,一个官员出来说道:“敢问将军,王上如何抱恙?怎会如此凑巧?”
刘牧脸色一沉:“这位达人的意思是,王上说谎了?”
“不敢!”那官员连忙说道。
刘牧冷哼了一声说道:“昨日李熙逼宫之事诸位都该知道了,王上雷霆震怒,结果前些日子遇刺旧伤发作,正在静养。”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刘瑞很明显就是打算把那些守旧派晾起来,然后找个机会立威。
此时,站在文官之首的顾清走了出来说道:“既然王上有恙,那臣等就告退。还请王上保重身体。”
说完便转身离开大殿,众人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跟着顾清离开大殿。
。。。。。。
此时的刘瑞当然没有旧伤复发,但是确实在自己的御书房中休息。
就在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袖子说道:“父王!别看书了,出来陪我玩嘛!”
这小女孩就是刘念,是刘瑞和怜儿的女儿。或许是因为怜儿的关系,刘念的地位可谓是除了刘瑞和林瑶外最高的。
刘瑞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父王陪你玩,你要玩什么?”
刘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想学剑法,还想学骑射。”
刘瑞差点被口水呛了下,连忙说道:“一个女儿家,舞刀弄枪的做甚?”
刘念抓着刘瑞的袖子撒娇道:“父王,我求你了,教教我嘛!我就要学剑法,我就要学骑射。”
就在二人僵持时,门外又走进一名少女。那是刘葳,是刘缙的女儿,现在是刘瑞的义女。
刘瑞笑道:“葳儿啊!来,带着你妹妹出去玩去。”
刘葳上前说道:“孩儿没有管好妹妹,扰到父王了,父王恕罪。”
刘瑞无奈的笑道:“你呀!总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不用这么客气。”
刘葳:“孩儿明白。”
刘瑞笑道:“葳儿!明年你也该十六了,是该给你说一门亲了。”
刘葳心里明白,刘瑞把自己养大,除了是代替刘缙尽父职外,还有要拿自己做为政治筹码的存在。
这就是刘瑞,自己的儿女免不了最为政治筹码。如今有这个义女,刘瑞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然了,刘瑞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个义女就是了。
刘葳说道:“但凭父王做主!”
刘瑞想了想说道:“陛下的年纪,与你一般大。让你嫁给陛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