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武关
刘瑞已经到达了武关,不过并未直奔南阳,而是就在武关屯兵,做出一副随时要攻打南阳的架势。
宛城的孟珏接到这个情报之后,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不过一旁的张忠有些等不及了,说道:“公子,这刘瑞已经屯兵武关了,公子怎还有闲情在此看书啊?”
孟珏愣了愣,说道:“读书可知礼、明道,为何不可读啊?”
张忠急道:“在下的意思是,公子可有退敌之策?”
孟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张忠顿时愣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夏侯卯见张忠如此,便安慰道:“张太守放心,刘瑞屯兵于武关,随时可以攻击南阳,可他却没有发兵,这便是说,刘瑞并不打算此事和我们开战。”
张忠点了点头,又问道:“不打算开战?那他屯兵武关做甚?”
孟珏说道:“他在等!”
张忠:“等什么?”
孟珏:“等我!派人去武关告诉刘瑞,就说我在武关以东距南阳二百里之章台等他一叙,另外把刘殷也带上,在南阳玩了这么久她也该回去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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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
刘瑞接到了孟珏的邀请,对众人说道:“都说说吧!孟珏这是什么意思?”
关化说道:“主公,孟珏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想与主公争南阳,更不想与主公开战,邀主公赴会,只怕是想与主公交好啊!”
刘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去会会这个孟公子了!”
沈龁连忙说道:“主公,章台毕竟还是南阳地界,难保孟珏不会使诈。”
刘瑞大手一挥说道:“放心,他不敢使诈,我带着孟胡去,武关一切事宜由骅氏主持,造成期间,他就是武关的最高统帅。”
众人都看了看关化,关化也有些吃惊,连忙说道:“主公,在下没有带过兵,如此重任,我怕担待不起。”
刘瑞说道:“谁让你领兵打仗了?让你镇守武关,处理武关事务,你就只管发号施令,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就好。”
关化依然是那副表情,说道:“主公,在下还请主公三思,章台赴会之事,在下不赞同主公冒险。”
刘瑞说道:“放心,孟珏不敢对我如何,孟坼还没有与我开战的打算。”
关化还想再劝,不料刘瑞说道:“我意已决,都不必再劝,章台我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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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距离章台百余里,刘瑞和孟胡连夜赶路,第二天清晨便到达了章台。
只见一员大将,身着黑甲蓝袍,身后一群甲士,立于城门之前,此人正是秦琪,看到刘瑞,秦琪脸色顿时有些僵硬。
身边的甲士见到刘瑞二人,立即冲上来围住二人,此时从城内冲出一骑,只见夏侯卯策马飞驰而出,停留在秦琪身边。
他看了看秦琪,然后朝甲士吼道:“公子有令,扈从太尉,密入章台。”
孟胡见此,准备拔出剑,刘瑞连忙抬手制止,小声说道:“别冲动,随我一道入章台,先看看他想如何。”
孟胡这才收起剑。
夏侯卯策马上前,向刘瑞抱歉道:“夏侯卯见过太尉!”
刘瑞抬手道:“夏侯将军不必多礼!”
夏侯卯说道:“将军不敢当,在下只是公子亲兵,并非什么将军。”
刘瑞叹道:“孟公子能有如此亲卫,倒是让我羡慕啊!”
夏侯卯抱拳道:“太尉谬赞!还请太尉与我一道入城,公子已备下酒宴,还请太尉赏光。”
刘瑞笑着说道:“有劳壮士!”
就如此,十数位甲士围着刘瑞二人进入章台,来到了章台内的会客厅。
大厅外
刘瑞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脚步,夏侯卯愣了愣,问道:“太尉,可有何吩咐?”
刘瑞说道:“让孟珏出来迎接我。”
夏侯卯还没说话,一旁的秦琪喝道:“连城,你放肆,怎可如此怠慢公子?”
刘瑞斜眼瞟了瞟秦琪说道:“你是何人?我乃当朝太尉,你一个小小的都尉竟敢直呼我表字。”
“你......”秦琪顿时气急,刚想辩驳就被夏侯卯抬手打断。
夏侯卯打断之后并未理会秦琪,而是对刘瑞抱拳道:“还请太尉稍待,在下啊这就去通报!”
说完便走入房间内。
不一会儿,孟珏从里面走出来,对刘瑞拱手道:“孟珏见过太尉,太尉莅临章台,有失远迎,还请太尉恕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孟珏态度如此诚恳,刘瑞也不会恶语相向,他说道:“孟公子言重了,只孟公子邀请我来这章台,想毕也是有要事相商吧?”
孟珏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太尉里面请,在下已备下酒宴,我们边喝边聊。”
刘瑞也笑道:“好!请!”
二人便携手走入大厅内,只见这大厅之内,设立两个主位,正所谓右为尊,孟珏请刘瑞坐到了右侧,自己坐到了左侧。
酒过三巡,刘瑞问道:“孟公子还是有话直说吧,究竟为何找我?”
孟珏笑道:“太尉此问好笑,分明是太尉无故犯我疆界,竟质问起在下,世上岂有此等道理?”
刘瑞一愣:“你疆界?原来着南阳是你孟家私有之物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南阳是大周的南阳,荆州也是大周的荆州,若是公子与令尊将这荆州视为孟姓一家之私产,那本太尉觉得,此次出兵很有必要。”
刘瑞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孟珏也拿着酒樽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琪看了看周围,站起来冲刘瑞吼道:“刘瑞,你别忘了,这是在章台,不是你的长安,世人皆知你刘瑞挟持天子,把持朝政,若要论异心,你刘瑞的异心最大。”
秦琪是站在孟珏那边的,但是他的话不但没有让孟珏感激他,反而让孟珏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秦琪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他是个只会打仗的愣头青一个了,世人皆知刘瑞挟持天子,可是为什么无人说破?
那是因为无论何人挟持天子,都对他们有利,他们可以在大义的庇护下谋取利益,所以没有人去说破它。
今天秦琪说破了这些,也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这让孟珏对他起了杀心。
“秦琪,必须死!”孟珏心里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