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道:“哼!只怕你是想消耗我军实力,好让刘瑞进攻更轻松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种状况显然让他们始料未及。
沈炼也是一惊,不动声色的问道:“陈隶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隶说道:“知节先生,你真的是张森派来的吗?”
沈炼:“陈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沈某对王上的忠诚?”
陈隶没有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说道:“南镇府司是什么?朝廷有这个部门吗?想必先生就算不是这个南镇府司的人,也与其必有关系吧!”
此时陈柏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知节先生,公升(陈隶字)说的是真的?”
沈炼心想,反正卢剑星已经带着人进了子午谷,只要剿灭了林晖那一部,就能直下蜀地,不过还是要拖延几天时间。
沈炼说道:“王上,单凭此令牌,王上就相信陈将军之言?敢问陈将军,这令牌可写着沈炼的大名?又或者这是将军从沈炼府上搜查而出?”
陈隶说道:“此令牌是从先生府上下人身上搜出,那厮出了成都,回来时被我拿下,这先生做何解释?”
沈炼冷哼了一声说道:“将军此话更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啊!炼与家兄府上的下人皆是王上所赐,这些人是何身份,我又怎会知晓。”
“这......”陈隶顿时语塞,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太冒失,心里也开始一阵后怕,万一自己错怪了沈炼,导致沈炼心寒,那罪过就大了。
想到这儿,陈隶将目光看向自己的王兄,陈柏看着自己的弟弟,叹了叹气说道:“先生真的不知?”
沈炼当即正色道:“王上,若臣对王上有任何异心,必不得好死。”
听到沈炼发誓,陈柏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寡人就是想听先生一个保证罢了,怎能下此毒誓啊!”
沈炼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说道:“为表臣之忠心,立此毒誓又有何妨!再说了,臣忠于王上,此毒誓便无效果。”
“先生!”此时陈隶对他抱拳道:“陈隶行事鲁莽,未曾细考便怀疑先生,陈隶向先生赔罪。”
沈炼赶紧拉起他说道:“将军不可,你我皆为王上做事,将军也是担心王上之基业,谨慎一些无可厚非。”
陈隶有些感动,他说道:“先生胸襟开阔,隶不如也!”
二人互吹之际,陈柏急忙插话道:“好了好了,你们二人也不要相互吹捧了,这是前线,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隶说道:“王兄,臣弟以为,我军直接驻守此地便是,毕竟我军之计谋在于子午谷。”
沈炼说道:“将军,炼以为,还是要强攻一下的。”
陈隶说道:“先生,阳平关地势险要狭窄,无法通过大量军队,且阳平关本就是扼守蜀中的关卡,若是攻打,我军必然损伤惨重啊!”
沈炼说道:“这我知道,可若是我军在此久驻不攻,必然会引起刘瑞的怀疑,若是他大力搜寻,发现子午谷,我军便只能硬拼了,我军十万兵马,敌人也十万兵马,对方还扼守关卡要塞,我军拿什么拼?”
陈柏思索了一会儿,拿手指在案上敲着,良久时候说道:“传令下去,明日清晨,全力攻打阳平关。”
天明时分,尖锐的号角响起,那是蜀军集兵聚将,准备进攻的前兆。
等全军集结完毕,离阳平关外尚有十里的联军大营前。
五万大军挤满了官道,写着蜀字的大纛随风飘扬着,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充斥在每个人心头。
无论是蜀军还是守军都全神贯注,战场非儿戏,一个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蜀地多步兵,数万步兵排成了一条长龙,缓慢的在阳平关前这狭窄的官道上前行。
如此排兵布阵,简直就是守军弓弩手的活靶子,守军的弓弩手在城墙上,向城下放箭。
如此拥挤的官道,在顷刻之间便被箭雨吞没,尽管蜀郡都有举着盾,但是所有人挤成一团,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依然损伤惨重。
五万大军无法全部一拥而上,只能用添油战术,不断的将士兵送上战场。
在付出五千余人的损伤之后,蜀军终于来到了阳平关下,不得不说这一仗的艰难。
仅仅在冲锋的道路上就折损了五千多人,而阳平关下的地势,冲车、云梯都无法推上来,蜀军士卒这能顶着箭雨,攀爬木梯。
他们在攀爬木梯时,迎接他们的又是各种守城利器,圆木、石块,甚至热油。
一锅热油淋下去,只见排头的蜀军发出凄厉的惨叫,松开手掉了下去,同时还砸中两三个同袍,一起摔成肉酱。
陈柏在远处看着战况,一脸凝重,正当他准备下令鸣金时,从后方奔来一骑斥候。
他来到陈柏面前说道:“禀王上,林奇将军领兵前来支援。”
陈柏看了看战场说道:“鸣金!”
蜀军此次可谓是损伤惨重,仅仅知识一次攻城,还没有抢占城头,五万大军便已经损失两万,剩下三万大多数也是带着伤。
林奇带兵来到大营,见陈柏带着众将在大营门口迎接,他急忙上前抱拳道:“末将林奇,参见王上。”
陈柏说道:“亦龁(林奇字)不必多礼,你不在陈仓,来这里干什么?”
林奇说道:“臣接到军报,说王上攻打阳平关,末将特来接受主公调遣。”
陈柏说道:“好,立即整军,明日攻城。”
“王上!”打断了陈柏说道:“末将请求王上三思,十万大军是我们的老底,不能全部舍弃,否则我们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陈柏也很是头疼,毕竟要是把家底折在了这里,那之后就算是打进长安也无济于事了。
就在这时,帅帐外传来一阵骚乱,不一会儿,一个灰头土脸,满脸鲜血的蜀军士卒闯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直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王上,我是子午谷的士卒,刘瑞在子午谷亲自设伏,子午谷五千人全军覆没!”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毕竟此事对他们冲击太大,任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刘瑞的计谋。
此时,沈炼则不动声色的满满靠近陈柏,修理隐隐露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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