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京营又称三大营,包括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五军营分为中军,左、右掖和左、右哨。
军士除来自京师卫军外,又调中留守司及西园校尉马步官军轮番到京师宿卫和操练,称为班军。
三千营由三千骑兵组成,分五司,分掌皇帝的旗、舆服、兵仗金鼓、御用宝物等,其下亦分中军,左、右掖,左、右哨。
神机营掌管各种战争器械,精通其制作、改进与使用。
京营建立之初可谓是大周军队之主,其战力之强远在北宫卫之上。
可惜经过了数百年的安逸,一直到明帝陈凌时期,京营之中早已是腐烂不堪,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刘瑞一直在找机会整肃京营军纪,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刘瑞自然不会放过,张森的侄子撞了上来,刘瑞更是乐得帮他管教一下。
刘牧跟着孟胡来到一处民居,此地已经被北宫卫围了起来,老远刘牧便听见民居内传出骂声。
刘牧走进去,发现几名京营的士卒被押了起来,而为首的一名青年便是张森的侄子--张成。
而在他们身后是几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她们坐在地上哭泣,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成见到刘牧进来,丝毫没有触犯军规的自觉,嚣张的喊道:“刘牧,你来了,快让他们把我放开,我乃司徒之侄,他们如此对我,你要严惩他们。”
刘牧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然后又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拖出去斩了。”
张成愣了愣,随即吼道:“刘牧,你敢杀我?”
刘牧回过头,恍然大悟道:“哦?你不该死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啊!”
张成飞快的说道:“我叔父是司徒,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叔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刘瑞为什么老说张森成不了气候了。
身边净是这样的猪队友,就是神仙也难成气候。
刘牧说道:“你叔父是张森,和你触犯军规有关系吗?”
张成愣了愣,又说道:“司徒为百官之首,位比丞相,太尉也要听丞相的。”
刘牧点了点头说道:“在朝里,自然是听司徒大人的,不过这是在军中,军中得听太尉的。”
刘牧这话把张成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心里暗叹,不愧是两兄弟,连刘瑞那流氓劲也学了三分真传。
见张成无话可说,刘牧立即对身边的士卒道:“愣着干什么?执行军规。”
几名北宫卫士卒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喊道:“诺!”
这喊声把张成吓了一激灵,然后大声骂着:“我叔父不会放过你们的。”然后被拖了出去。
张成解决了,可是张成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收拾,看着眼前这两名女子,刘牧顿时感到又些头大。
“解决了吗?”这时,从刘牧身后传来刘瑞的声音。
刘牧转过身,看着刘瑞说道:“张成解决了,但是他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解决。”
刘瑞看了看屋内的几名女子,顿时明白过来,走上前去看着这几名女子。
刘牧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几个女人,家里人都被张成杀了,人也糟蹋了,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几名女子看着刘瑞,知道他是领头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由自主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刘瑞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把北宫卫还没有家室的弟兄聚集起来,让他们自己看,看对眼了就让他们自己照顾好。”
刘牧眼前一亮说道:“好方法,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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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所有将士和无数百姓聚集在城门处,整个城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一处高台之上,刘瑞站在最前面,刘牧、孟胡在他身后并排而立。
三人身后则是数十名被绑起来的京营士卒,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张成。
刘瑞上前一步,伸出手往下压了压,嘈杂的场面逐渐的安静下来,由此可见刘瑞在军中的威望。
见场面安静下来,刘瑞开口道:“我曾下过军令,所有士卒不得扰民滋事,违者斩!”
这话含着杀气,随着声音传出去,让在场的士卒又些心虚,不过百姓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只听刘瑞接着说道:“在我身后的数十人,视我军令如无物,明知故犯,强暴民女,罪不容赦。”
说到此,在场无一人求情,北宫卫士卒认为这是正确的,他们从根刘瑞开始,就是行的这一套,反对者一开始就被杀了。
刘牧和孟胡就更不用说了,北宫卫这套规矩,刘瑞制定,就是他们二人执行的。
至于京营的士卒,虽然经历了几场大战让他们身上有了些肃杀之气,可是毕竟乌合之众当久了,没有胆子来反抗军中的最高将领。
只听刘瑞喊道:“传我将令,将这些无视军令者,全部斩首。”
此言一出,孟胡大喊道:“行刑!”
数十名士卒被押上前,不断的喊着饶命,张成看着刘瑞,恶狠狠的说道:“刘瑞,我叔父不会放过你的。”
刘瑞闻言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你放心,夏启一死,接下来就是你叔父。”
说完不理他那惊诧的眼神,自顾自的走到一边。
只见刽子手把刀刀高高举起,然后猛然落下。
虽然谈不上血流成河,但是几十颗人头同时落地,那场面也是相当壮观的,至少在场的人看在眼里,都有着一定的冲击。
刘瑞看了看眼前的人头,走上前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曾经是什么身份,但是不要把你们以前的那套带到军营,军队里可不会管你是谁的侄子、谁的儿子。”
这番话明显是针对京营的,京营之所以如此糜烂,还有一个原因。
便是在朝中世族家主都会让家中不成器的子弟去京营镀金,将来举孝廉后更容易派官。
而被派到京营的人大多都是酒囊饭袋,这也正常,真正的人才根本不需要镀金,或者说不需要如此敷衍的镀金。
譬如刘瑞举孝廉时,正逢青莲教之乱,刘慎让其随军其意也是镀金,可是却数次负伤,差点没命。
可是京营这些世家子弟,入军之后非但没有发奋图强,更是带坏了其他士卒。
为军法立威之后,刘瑞又开口道:“好了,该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北宫卫无家室者出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