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

三日之后，杨赞终于忍不住发起来强攻，八万大军结阵缓缓向城墙推进。

李悠在城墙上看着底下缓缓接近的阵列，有些吃惊的说道：“他疯了吗？八万老弱，无攻城器械，居然敢强攻。”

夏启冷笑了一声：“狗急跳墙，看来咱们的太后也是个急性子，这么些天没动静，她也急了，估计开始催杨赞开战，杨赞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悠看着底下推进的大军，想了想说道：“不能将他们一下打败，得拖，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夏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城中粮草可还充足？”

李悠笑道：“主公放心，城中粮草可供大军使用一年半，天水、安定成犄角之势，一方被围，另一方可随时驰援。”

夏启点了点头说道：“告诉将士们，不必太卖力杀敌，打退即可，保命为先。”

李悠当即抱拳道：“诺！”

夏启再次看了一眼那战阵，然后对李悠说道：“大军交给你指挥。”

说完便走下来城墙。

夏启离开后，李悠转身看到下面的大军，终于进入了弓弩手的射程范围，他当即说了一声：“放箭！”

西凉军的弓弩手不多，故飞射而出的箭矢并没有组成铺天盖地的箭网，再加上攻城士卒的圆盾防御，箭矢飞到敌军的战阵里，也并未造成多大伤亡。

可是即使如此，城下的八万京营士卒依然士气大落，明显感到他们的推进速度慢了几分。

李悠看着这样的士兵，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相信如果不是他们身后的督战队虎视眈眈，这些京营士卒一定会瞬间作鸟兽散。

终于，攻城士卒到达了城墙下，没有冲车、没有云梯，只能用排梯进行攀墙。

面对着来自上方的圆木、巨石的打击，攻城士卒一触即溃，纷纷想着逃离天水城墙，希望跑回大营。

不过远处的督战队破灭了他们的幻想，因为他们要是溃败，那么就该督战队上去攻城了，所以督战队对于逃兵，哪怕是曾经的同袍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在斩杀跑到最前面的数十名士卒之后，攻城士卒们再也不敢逃跑。

杨赞策马上前喊道：“再退后一步，格杀勿论，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被将军上表朝廷请功封爵，伤残不治者，发给钱粮归家，战死者发放抚恤于家眷。”

这句话总算让这些士卒的士气开始振奋起来，历来激赏和重罚都是激励士气最直接的办法。

杨赞大喊一声：“给我给我冲上去，拿下天水。”

现在这些攻城士卒犹如饥饿的群狼，当然如果他们能够再有有纪律和配合的急啊，而眼前的天水城，对他们而言就是猎物。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退缩，冲向了城墙，前赴后继的爬上排梯。

打下去一个，马上就会有另一个补上来，一个时辰后，攻城士卒居然登上了城头，开始和城头上的守军撕杀起来。

不过京营的战斗力摆在那里，烂得太久，不是一两次激励就能拉得回来的，仅仅只是一刻钟不到，京营士卒再次被打下城墙。

杨赞站在远处，见此情形也知道，如此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便下令鸣金。

城头上的李悠看着犹如潮水般退去的敌军，心底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杨赞这次的进攻让他有些惊讶。

他也不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激励，只能是第一次才有效，再来一次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因为京营这样的军队，散漫太久，一场攻城战足以让他们吓破胆。

不过这也让李悠改变了原先对杨赞的看法，至少杨赞能够让他正视，不过要让他认真应对还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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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长安。

今日是太尉刘瑞纳妾的日子，不过来赴宴的人除了刘瑞的心腹，也就只有王畿等几个与刘瑞教好的了。

本来嘛，只是纳个妾，没几个人会重视，再加上女方身份居然还是个婢女，更加不会有人开买账了。

不过刘瑞可不会管这些，至于说什么成为世家中的笑柄，他刘瑞未来可是要撬世家墙角的，会在意他们现在怎么看自己？

不过因为人少，流程也不繁琐，所以很快怜儿就被带入了新房。

这时，刘瑞面前出现一个中年人，他拱手道：“小民见过太尉。”

刘瑞面露疑惑：“阁下是.......？”

中年人说道：“太尉不认识小民，小民祁皓，特来求太尉放过小女。”

刘瑞这才恍然大悟：“哦！祁老板，来来来，坐。”

祁皓摇了摇头：“小民此来就是求太尉放过小女，求太尉成全。”

刘瑞笑了笑说道：“我放了你女儿，怎么放过你呢？你那些个家丁没告诉你我的条件？”

祁皓苦着脸说道：“说过，不过太尉权势滔天，又有惊世之才，哪里需要我一个小商人辅佐？”

刘瑞冷笑一声：“小商人？你的商队遍布天下，产业也遍布天下，贩卖皮革铜矿，开酒馆饭店，不仅仅是利益颇丰，收集情报亦是轻而易举。”

祁皓冷汗直冒：“这.......小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都是传言罢了。”

刘瑞撇了撇嘴说：“我不管是不是传言，要么你现在就叫我主公，以后我让你家中男子有能者为官，也未尝不可，如果你拒绝，那我就等着过些时日，你叫我一声贤婿，如何？”

祁皓彻底懵逼了，在他印象中，像刘瑞这样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很爱惜羽毛的，像王夕、张森这些人，从来没有刘瑞这样的无赖。

只听刘瑞说道：“我给祁老板三天时间考虑，你若是答应了，令千金完好无损的送回贵府。”

说完，不理祁皓，自顾自的走开了。

有和众人扯皮一会儿，刘瑞带着顾清一起，到庭院内。

刘瑞说道：“留芳，这几日盯好张森，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

顾清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留芳明白。”

刘瑞也点了点头，表示放心，然后又问道：“对了，天水那边有消息吗？”

顾清说道：“杨赞这几日发动过几次强攻，不过都失败了，死伤超过三成，不过杨赞还算不错，士卒没有乱。”

刘瑞皱了皱眉说道：“不能让他这么打下去了，京营会被他打光的。”

顾清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明白，明日早朝，我便上表，让杨赞撤回来。”

刘瑞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

顾清拱了拱手：“属下告退。”

刘瑞转身进入房中，推门而入，就看见怜儿正对着桌案上的糕点大快朵颐。

听到推门的声音，猛的转过身来，看到是刘瑞，她连忙放下糕点。

刘瑞看她那惊慌样，笑了笑说：“不用，吃吧！一天没吃东西，想必你也饿了，吃吧！”

怜儿这才有开动了，不过也不敢像刚才没人那样吃了。

刘瑞就这么看着她，她感受到刘瑞的目光，有些不自在，接着放下来手上的食物，又将手和嘴才干净。

刘瑞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吃了？”

怜儿摇了摇头：“吃饱了！”

刘瑞问道：“真不吃了？”

怜儿：“真不吃了！”

刘瑞一把抱起她，她惊呼一声，随后把头埋在刘瑞怀里，不敢看他。

接着小声的说了一句：“请公子怜惜！”

刘瑞笑了笑，说道：“还叫公子？”

怜儿更加害羞，笑声说了一句：“夫君。”

刘瑞将他放在床上，然后熄了灯。

房内又传出不可名状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