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审判被没有终结。
而锐雯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无法平复人们丧失亲人的痛苦。
她欠所有人一个真相,但她却拿不出真相。
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破碎的。
此刻她只能低下头。
“我不记得了,”锐雯说。
推事并没有因为瑞雯的自述而停止质询。
锐雯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大厅中喷发出更多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来到这片土地多久了?”
“我不记得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
“我不记得了。”
“你曾经来过这里吗?”
“我……”。锐雯迟疑了,她无法找到那段承载着准确答案的回忆,“我想不起来。”
“你是否曾见过素马长老?”
这个名字搅动了她内心的什么东西。
一段回忆中的回忆穿过她的脑海,既模糊又锐利。
曾经存在的空缺如今被愤怒淹没。
她被人出卖。她也将人出卖。
“我记不起来!”锐雯懊恼地厉声说道,手腕上的镣铐叮当作响。
推事点点头。“你记不得的东西,也许有人能替你回答。”
琼斯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看到老伯慢慢走向推事席前面的证人座位。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平厚厚的眉毛。
“亚撒·孔德,”推事耐心地说道。
琼斯见过他们,是之前和瑞雯一起生活的老人,似乎是她的家人。
子见着老伯点了点头后。
推事问道:“你认识这个女人吗,这个锐雯?”
“认识”老伯说道:“她到我们家的时候,今年湿季刚刚开始。”
“你们?”
“我和莎瓦,我老伴。”
推事看了一眼孔德夫人,她依然在前排的长凳上坐立不安。
推事指了指锐雯。
“她去到了你们家?”
“其实,是我在我们家的田里发现她的。”
老伯诺诺地供认道。“当时有一头小牛在夜里走丢了,凌晨的时候我出去找,结果我找到了她。”
人群再次骚动,又惊又忧地交头接耳。
这个来自诺克萨斯的女子,使得人群在一次的恐慌,没人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间谍!”
“后患无穷!”
“我们必须自卫!”
推事把手放在面前的惊堂木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她当时要干什么,孔德老爷?”
老伯又拂了一下眉毛,瞥了一眼锐雯。
“她想寻死,推事。”他淡淡地说。
推事附身向前,有一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伯。
“似乎害怕别人不信,老伯继续解释。“她浑身湿透,发着高烧,几乎就是用泥巴和筋肉粘连的一把诺克萨斯骨头。”
“你当时就知道她是诺克萨斯人?”推事问道。
“她带着武器,一把剑,剑鞘上铭刻着他们的语言,艾欧尼亚人绝不会带着这样的武器。”
推事抿了抿嘴。“孔德老爷,你在这次入侵期间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吧。”
“是的,推事。”老伯一边说,一边看向他的老伴。“两个儿子。”
“你当时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的?”
老伯先是深呼吸。
“我把她带回了家,交给了莎瓦。”他说道。
大厅中的低语又开始高涨起来,人们纷纷质疑为何他对无情的敌人如此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