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因为过度宠溺姜漓的原因都挨了荀灵的训斥,荀灵是下了一定要狠狠揍姜漓一顿的心,姜尚敏护女心切,上前去阻挡,身上挨了好几藤条,等荀灵消了气,姜漓按照二哥教的,老老实实的悠哉荀灵面前认了一次错。
犯了大错,就得呆在家里好好反省,荀灵命姜漓绣完十个钱袋之后,才许姜漓出门。
梨花院的厢房内,羽丝往地上铺了毯子,把针线布头都摆在毯子上,又搬来矮几上面摆上姜漓喜欢吃的点心。厢房里的毯子,一时半会都不会撤的,羽竹和羽丝就想着,一点要弄的舒适了,让小姐安心呆在房间里刺绣。
这会儿就是羽竹和羽丝把房间装扮的跟皇宫似的,姜漓也不会呆的舒心。陪着姜漓一起绣花的是王甜,姜漓哭丧着脸:“嫂嫂,你说说,我娘亲对我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明知道我不会绣花,还偏偏逼我。”
“下针的时候,注意手法。”王甜捉着姜漓的手教姜漓,“你也别怪二娘,二娘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
姜漓索性把手里的钱袋递到王甜的手中,“才不是,娘亲要是真的为我好的话,就应该按照我的喜好来。让我同哥哥们一起骑马射箭,把酒言欢。”姜漓抬起手来,学着哥哥们的样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噗嗤笑了一声,王甜告诉姜漓:“你跟哥哥们不同,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姜漓说的激动,从毯子上站了起来,“女孩子还不是可以披甲上阵...”
她凭空比划了几个招式,身子下蹲,右腿踢出,来了个苍龙摆尾。
力度没有把握好,一脚踢翻把矮几给踢翻了,点心撒了一地。正巧进来屋的荀灵,一脚踩到几个紫薯丸子,脚下一滑身子就往后仰去。眼疾手快的羽竹及时扶住了荀灵,这才没有让荀灵摔倒。
见到娘亲来了,姜漓慌忙收敛,端坐下来,用手理了理头发,从王甜那里把钱袋和针线拿过来,装模作样的做起刺绣来。
站稳之后,荀灵走到姜漓身边去,“不许让你大嫂帮你。”
姜漓绣的认真,回话的时候都没功夫抬头:“知道了娘。”
“什么时候十个钱袋绣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门玩。”
“知道了娘。”
荀灵不放心的又补充一句:“甜儿,不要帮她。”
王甜应声道:“好的,二娘。”
等荀灵离开之后,姜漓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旁边去,身子往后一趟,枕着手臂不满的嘟囔:“我娘可真狠心,我的手都被针扎成马蜂窝了,她一点都心疼,还逼着我绣花。”
“你要用心,还有小心,这样就不会总是被扎了。”王甜是真心在叫姜漓做刺绣。
姜漓翻了个身,手背懒洋洋的撑着脑袋,“羽竹去把门关上,省的我娘一会又过来打扰我。”
等门关上之后,姜漓起身去书架上选了几本书过来,“还是小人书好看。”姜漓往嘴里放了一颗酸梅,津津有味的看起书来。
王甜不认识字,见手中的书还有图画,很有兴趣,“漓儿,书上讲的什么故事,能否念给我听听?”
“嫂嫂你喜欢听书吗?改日我们去谦哥的茶馆听书怎么样?”姜漓将完了故事,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听书的事。
“好呀。”
十个钱袋都绣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姜漓拿着自己‘亲手’绣的钱袋,去给荀灵检查。
有多少是姜漓自己绣的,有多少是别人帮着绣的荀灵一眼就看出来的,不过看姜漓老实在家呆了几天,也没捣蛋,荀灵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姜漓多计较了:“行了,可以出门去。”
“太棒咯!”姜漓高兴的跳了起来。
终于能出门了,姜漓没有心思打扮,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流苏翠碧簪,衣服是湖水色的裙袍,腰间束了一根用宝石点缀的编织丝带。把自己亲手绣的钱袋挂在腰间,抓了一把小石头放在钱袋里,带着王甜还有羽丝、羽竹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到了张谦的饮世茶馆,姜漓熟门熟路的跟门口迎客的小厮打了招呼,“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的包间。”
小厮认得姜漓,立马把姜漓带到楼上的包间去,随后便去告知张谦,说是定国公府的小郡主过来了。
王甜从包间内往下看,“漓儿,那个穿着灰色大褂的就是说书先生吗?”
顺着王甜指的方向看去,姜漓点头道:“对啊,谦哥这里的说书先生,年纪都不大。等会先生说,台子后面会有人出来演绎是书中的故事,跟戏园里唱戏的台子差不多,只不过这里负责眼的人都不做声,全靠先生说。还有,演绎的方式也是通俗易懂。”
认真的听姜漓解说,王甜细心的观察在台子上准备的人,她又指着台子角落的方向问:“今天的故事,还有孩童演绎吗?”
姜漓来这里听过几次说书,没有见过孩童在台上演的。今天有新故事,她眼睛一亮,向台子上看去,怎么那孩童看起来好眼熟,“羽竹羽丝。”姜漓没有回头,身子微微侧着招手。
“怎么小姐?”
“去问问谦哥,什么时候把骆妤找过来演故事了?”
等羽竹下去询问之后,还没过多久,就看到张谦带着茶馆的小厮出来了,找到了骆妤和躲在台子后面的姜念安,接着就听到姜念安发疯似的叫喊:“是你,害死了我的相公!我今天要拆了你的破茶馆,杀你个畜生,替我相公报仇。”姜念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扑上前去要往张谦的身上刺。
姜漓慌忙起身:“嫂嫂你留在这里,我去帮谦哥。”
张谦是练过家子的,姜念安想要近张谦的身,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茶馆里还有很多不懂武功的客人,老弱妇孺都有,姜念安见刺不着张谦,便换了方式,抓住了一个在旁边玩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