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摆族,闭上一直眼睛,姜漓的箭对准了楚香凝。
教射箭的夫子见要出事了,便跑过去按住姜漓的手臂:“小郡主,可不能胡来。但凡伤了哪位皇子或者公主一根头发,你们定国府就完了。”
小孩子嘛!要把后果说的言重些,才能吓到她。
而且,能在养贤堂当夫子,教导皇族的后代的人,都是非常机灵的。是该得罪皇族,还是得罪大臣,他们能很快做出决断。
姜漓质问夫子:“那个夫子,为什么楚香凝可以胡来。难道她就不怕伤到我吗?”爹爹在家里告诉过她,来了养贤堂,不能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就是公主皇子让她不痛快了,也可以直接打回去。
夫子黑着脸,用力的压姜漓的手臂:“没有规矩,怎能直接呼公主的名讳。赶紧,放下弓箭。”
以往楚香凝不招惹姜漓的时候,姜漓还愿意喊一声五公主。现在楚香凝用箭射她,呸!什么鬼公主!
纤细的胳膊被抓痛了,姜漓瞪了夫子一眼:“放开,我的胳膊要被你捏断了。”
夫子还能怕一个身份普通的小娃娃不成,他用另一只手去夺姜漓手中的弓箭:“夫子叫你放下箭,听到没有!”
突然,感觉一阵寒风从身后扫过,夫子正准备回过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脑袋正好中了一脚,脸都给踢歪了。
血从夫子的嘴里喷了出来,夫子捂着脸,倒在地上喊痛:“刺客,刺客啊。”刚喊了几声,嘴里的牙齿也掉了一颗出来。
楚墨渊悠闲的用拍了拍自己的鞋子,站到了夫子的身前,“夫子是想说,本王是刺客?”
从天外飞来一脚,直接把夫子的牙给踢掉的人,竟然是楚墨渊。
皇后病逝之后,楚墨渊入宫的次数便更少了,上次入宫还是打胜仗回来的时候。皇上亲自给楚墨渊办的宴会,庆贺楚墨渊得胜而归,楚墨渊作为主角,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当时来参加宴会的人,还在背地里偷偷谈论。
怀王是个人才,年纪轻轻,便展露出不俗的才干。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真正比起来,怀王的能力远远在太子之上。
可是又如何,怀王生性孤僻,嘴巴也不甜,不懂的顺着皇上的心意,哄皇上开心,再加上皇后失宠多年病逝,本来的嫡子之位,也摇摇欲坠,空有一番能力,却永远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谈论之后,太子一派越发觉得自己选对了主。
夫子吓的一个哆嗦,身子在地上滚了半圈之后,跪在楚墨渊的身前求饶:“参见怀王,方才是下官胡言乱语,还请怀王殿下不要误会。”
“误会,本王可没误会你。你分明说了本王是刺客,诋毁本王,你的舌头怕是留不住了。”楚墨渊直接抬脚,脚尖朝着夫子的下巴踢去。
下巴差点掉下来的夫子,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子本应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应该公正的去评判学生的过错,分明是五公主有意伤人在先,你作为老师,不教导五公主低头道歉,反而压制小郡主,分明是想怂恿五公主犯错。”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楚墨渊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他及时出手,他的小奶娃手臂都要被夫子折断的。
“来人啊,把她拖下去,杖责一百。”楚墨渊语气森冷。
双手捂着下巴,夫子想要求饶,但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很快,就要侍卫来把夫子拖出去了,接着就听到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姜漓知道皇哥哥是来给她撑腰的,她直接保住楚墨渊的腿,“皇哥哥。”
楚香凝咬紧牙齿,脚尖狠狠的碾着地上的泥。怀王也好,八皇子也好,明明都是她的皇兄,为什么一个个想脑子进水了似的,都要帮着姜漓那个死丫头。
温柔的笑着,楚墨渊摸了摸姜漓的脑袋,然后蹲下身去,让姜漓把袖子卷起来给他看,柔声询问:“痛不痛?”
姜漓咧嘴笑,摇着脑袋:“不痛。”
看到发红的小胳膊,楚墨渊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住了似的,难受的很。这么小的孩子,那该死的夫子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他后悔方才不该说杖责一百的,应该是五百,一千!
安慰好了姜漓,楚墨渊起身走到楚香凝的面前,他低头盯着楚香凝,眼中露出寒芒。
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是知道,他们的怀王哥哥,性格孤僻古怪,谁要是惹了他,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怀王哥哥。”楚香凝小声的喊。
楚墨渊的视线移到楚香凝手中的弓箭上,“你可知道,你方才险些要了姜漓的命?”其实这句话,问出来也是多余的。按照楚香凝的箭射出去的方向和轨迹,分明就是冲着姜漓去的。
要不是楚墨渊及时出手,姜漓早就中箭倒下了。
装起无辜的楚香凝,把手中的弓箭扔到一旁,咬着手指:“怀王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今天我们练习射箭,我的弓箭没拿稳,射偏了而已。”
楚墨渊嘴角一勾,“那好,既然夫子不在这里,今天本王就来教你们射箭。”楚墨渊指了指靶子,“为了防止你们不用心学,我们不用这种靶子。来人呐,去选几框水果来。”
水果拿来之后,楚墨渊让皇子和公主站到靶子的位置,然后给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放上一个水果,给楚香凝的,是一颗龙眼。
“怀王哥哥,为什么要我们做靶子,姜漓却不用做!”楚香凝不满的抗议。
楚墨渊对姜漓偏心到了极点,“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姜漓比你们都射的准,就让她来给你们打的样子,看看她能不能,射中你们头上的水果。”
话音一落,皇子和公主们吓的哇哇叫了起来,这哪是学射箭,这是要人命啊!
楚香凝手举过头顶,按住她脑袋上的小龙眼,看了看其他皇子公主分到的水果,不公平,他们的有瓜又果,只有她的龙眼是最小的。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姜漓已经拿起弓箭,并且对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