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大殿上,文武百官站在两旁,直勾勾的盯着楚无忧看。
身着一声白色寝衣的楚无忧,被扔在了大殿的中间。
楚墨渊坐在龙椅上,垂下眼眸,打量着此时十分狼狈的楚无忧。
曾经是快乐无忧的信王,却偏偏要选回不了头的路走,如今事情败露,等待楚无忧的,只有一死。
楚墨渊微微侧过头去,示意身旁的丁未可以开始了,只见丁未拿出由那两个青楼女子亲手写的罪状,大声的念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当楚墨渊不在宫里的时候,朝中大臣,也有些脑袋不清醒的,选择站在楚无忧那一边,在看到楚无忧落网之后,一个个都不敢站出来帮楚无忧说话。
傻子才会这个时候帮楚无忧出头,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这些个支持过楚无忧的大臣们,此刻应该求菩萨保佑,等会楚无忧被定罪的时候,可不要把他供出来,让他们去垫背的就好。
将楚无忧的罪状一条条念完,丁未冷着脸问:“楚无忧,你是否认罪?”
下面的楚无忧,仰着脖子,大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楚无忧停止了笑,而是看着楚墨渊,说道:“凭一直罪状,就像陷害本王,皇兄你的手段也太弱了吧。若是皇兄不待见本王,直接要了本王的脑袋便是,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都到了这个时候,楚无忧还想倒打楚墨渊一耙。
一国之君,最重要的是得民心。如果让幽齐的百姓觉得,他们的皇上,是个为了自己的权利,连亲兄弟都残害的暴君的话,到时候楚墨渊就得不到民心,事情闹大了,最后受苦的还是楚墨渊。
说不定更有民间好汉,不愿意让残杀手足的暴君来做他们的皇帝,集结造反也是有可能的。
楚无忧想过了,要是他真的坐不上皇位也无妨,那他要楚墨渊在这龙椅上,也坐不安稳。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姜老大直接带了楚无忧的手下来,想要活命的手下们,把楚无忧交代他们做过的那些恶,全都说了出来。
一脸无所谓的楚无忧,依然不肯承认:“屈打成招,他们被吓唬了,肯定会按你们所要求的说咯。喂,楚墨渊,你到底能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没想到楚无忧的内心格外的强大,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就在楚墨渊想着该如何回答楚无忧的问题是,姜漓的声音从大殿外传了进来:“要证据是吗?本郡主这里有。”
姜漓手中捏着什么东西,高高的举过头顶,朝殿中走来。
楚无忧立马回过头去,定睛一看,姜漓手中拿着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仿照严律的笔迹,写给姜老大的信。
此信为他亲手所写,证据确凿,赖不掉了。
傻眼的楚无忧,再也没有方才的傲气,身子骨一软,倒在了地上。
一直自信的以为,自己什么证据都没有落下,他始终认为楚墨渊是奈何不了他的,这时才想起来,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犯下了了严重的错误。
被人拖下去的时候,楚无忧没有任何反抗,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到了刑场,最在乎的人,也没来送他最后一程,直到这个时候,楚无忧都还悔改之心,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身为皇族的子孙,怎会不贪恋皇位。
姜漓从楚无忧的手下口中,没有闻到关于严律葬的位置,于是便寻了严律生前的用过的东西,找了块好的地方埋起来,当做给严律一个安身的地方。
在严律的坟前,姜漓把楚无忧的下场说给了严律听,希望严律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与楚墨渊同辈份的皇子,再也没有拿过敢造次的。
之前楚墨渊答应过姜漓的,等这阵子忙完之后,就给姜漓一个名分,但是在此之前,楚墨渊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必须说服大臣们,同意他遣散后宫其他妃子的事。
朝中的大臣都不给楚墨渊空闲的时间,成天找些事来烦楚墨渊,害的楚墨渊好些天都没有配姜漓。
不过姜漓在后宫里,玩的也惬意,妃子们知道姜漓喜欢稀有的首饰,为了讨姜漓的开心,一个个想尽办法,派人到民间去寻奇异的首饰。
其中最能干的,竟然是乐伽,她送给姜漓的首饰,还真的极品中的极品。
“这种五彩玉,只有我们远域才有,且数量极少,整个远域就这么一块。”乐伽嘴上给姜漓介绍着,其实内心已经在滴血了,“现在郡主殿下手中拿的这一块五彩玉,是奴婢的母妃送给奴婢的,此等宝物,世间绝无仅有。”这是乐伽出嫁的时候,母妃送给她的嫁妆,因为很稀有,所以乐伽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可是实在是没办法,谁让姜漓能耐大,能够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为了让姜漓帮自己,乐伽只能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找出来送个姜漓。她希望姜漓收了她的东西之后,能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做了一段时间的宫女,乐伽实在是受不了了。
原本姜漓对乐伽给她的这个宝贝五彩玉还挺有兴趣的,但听完乐伽的介绍之后,姜漓还是把五彩玉送还给了乐伽:“这是你娘送给你的,珍贵的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姜漓虽是对稀有的首饰爱不释手,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收的。
见姜漓不肯要自己的东西,乐伽一下子就慌了,非要把东西送给姜漓:“郡主殿下你就收下吧,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不要,这太贵重了,我收不得。”姜漓继续推辞。
两人你退我往,吵到了在此休养身心的秋太后。
很长时间没有迈过门的秋太后,听到了姜漓和乐伽的声音,皱起眉头来,命身边的宫女去把姜漓和乐伽请过来。
宫女说明来意后,姜漓和乐伽一起往宫女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昔日神采奕奕的秋太后,此时面色枯黄,眼神无光,丝毫没有往日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