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发生诡异的事情,让楚无忧十分担忧。
先是坟墓被炸,接着是牡丹的人被抓,究竟是谁在暗中坏他的好事。
如何都猜不透的楚无忧,写了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宁哲那里去,与他作对之人,只要不是楚墨渊的话,楚无忧就不怕。
若楚墨渊的能耐,真的能大到人不在京城,却能操控京中的人替他办事,那楚无忧还真得让宁哲抓紧时间动手。早点了解了楚墨渊,这样的话啊,楚无忧接替皇位的计划,才能顺利的完成。
最开始的时候,对付楚无忧的的确是楚墨渊的人,但当姜漓去了一趟养贤堂之后,姜漓便问楚墨渊借了人,打算去查查牡丹的底细。
候庭阁虽然不再像从前那般热闹,但是牡丹和她的手下们,如今依然在候庭阁安身。
这一日,姜漓是和张谦一同去的候庭阁,她倒是要去会会这个牡丹姑娘,看看严律的死,到底跟牡丹有没有关系。
候庭阁的门前,并没有人值守,姜漓和张谦也不客气,径直的走了进去。
在前面的院落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碰见,绕道后院的时候,便看见了正在和姐妹们说着什么的牡丹。
姜漓眯了眯眼,眼前的这个牡丹姑娘,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初次见到牡丹的时候,在众多青楼女子中,牡丹是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楚楚可怜,惹人疼惜。这会儿眼前的牡丹,浓妆艳抹,身着华服,浑身贵气。
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新脱俗,姜漓轻叹:“难道以前,她都是装的。”
那边的人谈完了话,侧过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摇扇子的姜漓和张谦。
牡丹眸中透着杀意,做了个手势,示意了身边的姐妹之后,那些女子便推下去了。
姜漓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朝牡丹走去,到了牡丹面前,姜漓开门见山道;“牡丹姑娘,离开京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了往日的小心翼翼,牡丹甩了甩衣袖,坐了下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京城这般好,我为何要离京。”
姜漓坐到了牡丹的对面,追问:“严律死了,你不难过吗?不是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吗?”
“呵呵。”冷笑几声,牡丹睨了姜漓一眼,“别人死了,我为何要伤心。”
气的攥紧手指的姜漓,大声的呵斥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想当初严律为了替你赎身,花了多少心思。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他连功名都放弃了。”
姜漓的话音还未落,牡丹便不屑打断了姜漓的话:“是我求他替我赎身的吗?是我逼他不去考功名的吗?是他自己傻,怪的了谁!”
其实牡丹本可以继续在姜漓面前装好人,但是当她知道自从姜漓回京,楚无忧便成天念叨着姜漓的时候,牡丹便什么假象都不愿意做了。
踹了严律,以为能够攀上王爷,事情也正如牡丹所想的那样发展,而且她攀上的这个王爷,是个争气的,不废吹灰之力就掌了朝政,若计划进行的顺利的话,她攀上的这个王爷,下一步就会成为幽齐的新皇。
等到那个时侯,帮着楚无忧上位的她,便能成为掌管后宫的皇后。
与楚无忧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她从未见楚无忧身边出现其他女人,顶多就有个野丫头姜漓在楚无忧的身边转悠,而且据牡丹所知,姜漓和楚无忧只是好朋友,绝无男女私情。
可进来几天,牡丹发现她错了,楚无忧对姜漓,绝对是有爱慕之心的。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一听说姜漓回京的时候,来早朝都不上了,便急匆匆的从皇宫赶出来,为的就是见姜漓一面。
刚相识的时候,牡丹对姜漓是没有恶意的,可现在不同了,楚无忧把姜漓看的这般重要,那姜漓很有可能会夺走本属于牡丹的宠爱。见了情敌,牡丹绝不会手下留情。
姜漓替严律不值,严律到死的时候,都未曾发现牡丹的真面目。
为了牡丹,失去了那么多,得到的却是牡丹的冷血。
火气直往头顶窜的姜漓,起身跨步走到牡丹的面前,扬起手掌,狠狠的打了牡丹一个耳光,她咬紧压,不忿道:“你根本配不上严律。”
摸着滚烫的脸颊,牡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想还手,张谦的扇子就挑住了牡丹的手腕。
张谦眸中带笑,冷冷道:“牡丹姑娘想做什么!”
收回手的牡丹轻哼一声,随后仰着脖子,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打算人多欺负人少,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姐妹们!”她高举手臂,在半空中击掌。
听到了信号,那些藏在暗处的姑娘们,身着黑衣,手拿武器朝姜漓和张谦冲了过来。
这里是牡丹的地盘,姜漓公然过来挑事,那牡丹就要让姜漓吃不了兜着走。
姜漓和张谦立马防备,两人背靠着背,抵挡黑衣人的攻击。
对方人多势众,姜漓和张谦两人于黑衣人僵持了半个时辰,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端坐在一旁看好奇的牡丹,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嘴上还哼着小曲。
那个窝囊的严律,活了一辈子,总归还有点收获的,起码交了姜漓这么好的朋友。
既然姜漓愿意为朋友出头,那牡丹便好心送姜漓一程,等下就把姜漓的尸首也扔到乱葬岗去,让姜漓和严律两人,到了下面还能继续作伴。
姜漓和张谦比黑衣人逼退,张谦抢了一把剑在手中,把姜漓护在自己的身后:“漓儿,你先走。”
“不,要走一起走。”姜漓才不会抛下朋友,自己先逃。
远处的牡丹,拿出弓箭来,闭上一直眼睛,将弓箭对准了姜漓。
牡丹听楚无忧说过,姜漓好像擅长骑射,看在姜漓曾经花了大价钱替她赎身的份上,牡丹便让姜漓死在箭羽之下,算是还姜漓一个人情。
手指快速松开,箭立刻飞了出去,飞向的地上正是姜漓的心口处。
牡丹满意的笑了,抿了一口茶,随后高高的举起手来,将茶杯猛的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