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人还不多,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也较少。
李杭与官府的人多少有些交情,说明出城的原因后,守卫的士兵没有多为难李杭,便准备给茶馆的人放行。
藏在马车里面的姜漓和楚墨渊,听不大清外面的动静,但是知道马车是停了一下又开始走动了。
走了没多远,又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拦住茶馆的人,是宁哲。
“喂,那边的,出城做什么?”宁哲身后的人喊了一声。
好歹见过世面的李杭,倒是不慌张,在腰间摸了摸,掏一些银两来,笑眯眯的过去跟宁哲他们打招呼:“这位管官爷,我们是饮世茶庄的人。”
张谦的茶庄,在幽齐很出名,大多数人也知道,饮世茶庄背后的老板身份不低。
“张谦的人?”宁哲警惕起来,前日楚墨渊和姜漓是在这个镇上消失的,才过了两日,茶庄的人就突然要出城,怎么会这么巧。
把提前准备好的银两拿出来,塞到了宁哲的手中:“我们是到临镇的茶庄去的...”
李杭的话还没有说完,宁哲收了银两,直接往马车那边手。
一招手,护卫们都叫上来,让护卫们查马车上的东西。
这次出行,一共备了三辆马车,楚墨渊和姜漓便是乘坐在第三辆马车上。
见形势不妙,李杭有拿了些银两出来,快步的跑到宁哲旁边去,追着宁哲说:“官爷,车上都是些戏服行礼,还有女伶官们,还望官爷通融通融。”
护在宁哲身后的护卫们,直接把李杭推到在地。
宁哲回过头去,轻蔑的笑着:“远域贼人潜入幽齐,本官自然要守卫幽齐百姓的安宁,不让远域人混迹在幽齐,为非作歹。”顿了顿,宁哲眼眸一敛,“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是不是在马车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脸色绷的紧紧的,李杭干笑一声:“官爷哪里的话,只是我们家伶官都是胆子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小人担心吓到她们。”
李杭寻的理由还说的过去,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拦路盘查,马车内有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做管事的担心出事,也情有可原。
眼看着宁哲带着人已经翻到了第三个箱子,这时从远处射出一支箭了,真巧扎到了宁哲的脚下。
吓的宁哲原地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躲到了护卫的身后,大喊:“在那边,快追。”
马车内的姜漓,手中已经捏好了匕首,她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是盘查的人突然都跑掉了
有惊无险,总算顺利出城。
到了临镇,一行人便换了马车,李杭真的带着女伶官们在临镇的茶馆安顿下来,而姜漓和楚墨渊则换了马车,叫了两个小厮,走小路赶回京城。
断断续续赶了个把月的路,总算是到了京城。
楚墨渊走的时候,交代的是让楚无忧代理朝政,楚无忧当时觉得自己肯定是隐藏的很好,所以获得了楚墨渊的信任,借代理朝政的机会,楚无忧将原先站在楚羿轩那边的人,都收为己用,而且给他的好战友宁哲安排了一个职位。
是楚墨渊傻,要把手中的权利让给他人,好好的皇帝不做,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往满是杀戮的战场跑。
看来啊,楚墨渊啊是想寻死,皇兄有这种想法,做皇弟的肯定要帮着皇兄的,于是在楚墨渊离开京城不久,楚无忧便派宁哲带暗卫离京,并命令宁哲一定要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楚墨渊杀掉。
到时候,楚墨渊回不来,就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说楚墨渊是被远域的人给杀了,把罪名全都算在远域人的头上。
后宫虽有佳丽妃嫔,但是楚墨渊这个性情怪异的,放着满屋子佳丽偏偏一个都不碰,所以咯,连个能够继承皇位的皇子都没有。
既然楚墨渊离开皇宫的时候,交代的是让楚无忧代理朝政,最后楚墨渊回不来,楚无忧只能勉为其难的替楚墨渊代理一辈子的朝政。
一切都是楚墨渊自犯傻,好端端的把皇位拱手让人,楚无忧可以设计一个机会,让自己的接替,成为理所当然。
相信到那个时候,不管是大臣们,还是百姓们都没有闲话可以说。
姜漓他们进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带着楚墨渊来到了定国公府。
“爹娘,我回来了。”进了屋,姜漓大声的喊着。
原本已经睡下的家人们听到姜漓的声音,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出门迎接。
一个个把姜漓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漓儿终于回来了,让爹瞧瞧,瘦了没有。”
“可怜啊,一个姑娘家家,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收到姜漓给家里寄来的信是,荀灵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闺女去了最危险的干奉。
没有跟爹娘多做寒暄,姜漓按照楚墨渊跟她说的,小声的对家里人说:“皇哥哥还在马车上,他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了京城。”
在路上听到楚墨渊提出不想回宫的要求时,姜漓觉得很不可思议,治疗楚墨渊的身体所需要的血参之后皇宫里才有,不几时回宫的话,就等于说楚墨渊的伤得继续拖着。
但是楚墨渊一直坚持,姜漓拿楚墨渊没有办法,也就顺了楚墨渊的意思,谁让他是个病人呢!
姜漓不明白楚墨渊的用意,但是姜尚敏和姜老大、姜老二他们是明白的。
姜家兄弟二人,从马车上把楚墨渊接下来,安置在了梨花院旁边的院落里。
待姜漓离开后,姜家三哥男人,留在楚墨渊的房间,把楚墨渊离开之后,楚无忧的所作所为,一一说给楚墨渊听。
“皇上,现在朝中大臣,有一半都成了楚无忧的人。”
“是啊,我们定国公府,最近成了被打压对象,就连大哥在统领之位,也被宁哲给夺去了。”
姜尚敏叹了一口气,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楚墨渊:“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躺在靠椅上的楚墨渊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