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过担心楚墨渊,姜漓感觉她握着的手,在用力的收紧。
姜漓欣喜的笑了起来,仔细的盯着楚墨渊的脸:“皇哥哥,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看到了楚墨渊的眼皮在动,姜漓抿紧嘴唇,都不敢呼吸了,生怕要是她一个大喘气,楚墨渊又会晕过去。
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楚墨渊费力的睁开眼,黯然无光的眸子,没了昔日的光亮。
姜漓高兴的哭了起来,她扑到楚墨渊的身上,抱紧楚墨渊的脖子,说:“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好长时间都醒不过来了。”
身上没什么力气的楚墨渊还是咬着牙抬起手臂,慢慢的抚摸着姜漓的后背,嘴唇微启,沙哑的声音飘到了姜漓的耳边:“小傻瓜,担心什么。”
吸了吸鼻子,姜漓从楚墨渊的身上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姜漓扁着嘴说:“大夫说你流了太多的血,还说不及时找到血参做药引,你就会...就会...”
提起这里,鼻头又是一阵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楚墨渊用微弱的声音说:“别哭,朕心疼。”
“哪里疼,我看看。”姜漓去扯楚墨渊的衣领,想看看楚墨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伤。
说不定是方才逃跑时,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及时按住了姜漓的手,楚墨渊看着姜漓,眼神还是像以往那般温柔:“朕这会动不了,你安分些。”
木讷的收回手去,姜漓想楚墨渊可能饿了,正好桌子上还有些吃的,边端过来,小口小口的喂楚墨渊吃。
吃了点东西,楚墨渊身上有些力气了,说话时也不像先前那般虚弱无力。
姜漓把楚墨渊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个楚墨渊听。
听罢,楚墨渊立马断定:“追杀我们的刺客,幕后的主子,定是京城中的人。”
能有胆量暗杀皇帝的,绝对不可能是小人物,楚墨渊心里知道那个想要对付他的人是谁,但是这会儿他不会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姜漓听。
深知姜漓把楚无忧当成过命之教,如果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就跟姜漓说楚无忧的幕后黑手的话,可能会把楚墨渊的话当做是醋话。
姜漓皱着眉头,想了想:“宁国侯府已经没了往日的势力,应该不会自讨没趣的来寻我们的麻烦。莫非...”说到这里,姜漓眼睛一亮,“又是楚羿轩的人。”
果然,姜漓根本不会怀疑到楚无忧的身上去。
楚墨渊苦笑一声:“现今的京城,与楚羿轩刚离京那会儿已经大不相同了,当时选择站在他身后的人,说不定早已易了主。”
没有把话说透,楚墨渊希望姜漓能够自己去猜,到时候她才能真正的看穿楚无忧的真面目。
“易给了谁?”姜漓追问,皇哥哥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却又不跟人家说清楚,好烦人。
看在楚墨渊是病人的份上,姜漓便不跟楚墨渊过多计较。
楚墨渊把目光移到一旁,摇摇头:“朕也不清楚,朕只是猜测。”
姜漓不信楚墨渊的话,看楚墨渊的样子,都是有所隐瞒,这会儿他不愿意书,肯定是有原因的,姜漓也不多追问。
后厨熬了药汤过来,是李杭亲自送进来的,见到床上的人已经苏醒,李杭慌忙将药汤放在一旁,跪地行礼:“草民李杭,参见皇上。”
“无须多礼。”楚墨渊耷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抬了抬。
在客栈被人追杀的时候,楚墨渊能够听见外面的动静,但是醒不来,他强撑着意识,跟姜漓喊了张谦的名字,目的就是想要告诉姜漓去找张谦的茶馆。
虽然姜漓没有明白楚墨渊的意思,但是茶馆的人够聪明,还会帮助姜漓和楚墨渊躲过一劫。
还记得当初姜漓在张谦的茶馆里吃了亏,当时楚墨渊生了好大的气,他亲手画了一幅姜漓的画,再请画师临摹,命张谦将姜漓的画像分发至各处的茶庄。还有吩咐下去,见到画像上的人,务必好生招待。
因为楚墨渊的先见之明,今日他俩才能得救。
“谢皇上。”李杭恭恭敬敬的把药汤送到姜漓手上,“殿下,小人派人去所有的药铺医馆打听了,都说血参乃是珍贵的药品,他们那里没有。”
听到姜漓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楚墨渊轻轻握住姜漓的手,微笑道:“小傻瓜,没事,宫里面什么宝贝都有的。”
“可是现在我们与辛丑、刀兄走散,就凭我们二人,想要回京,怕是更加困难。”姜漓愁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若是她一个人也罢,懂点皮毛功夫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现在主要是皇哥哥生病了,动不得。路上再遇到真么意外的话,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辛丑和刀客,没出事的话,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楚墨渊知道辛丑和刀客的能力,敌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武力肯定不会在辛丑和刀客之上,以他俩的能力,对付几个小刺客绝对是没问题的。
说不定,兵分两路是好事,没了他这个病人在旁边,那俩人动起手来,更加方便。
三人正说着话,有小厮敲了敲外面的门,进来之后,把现在的情况汇报给姜漓和楚墨渊听:“那些人好像在城中寻找二位,就连城门口都有士兵驻守,进城出城都要被拦下来盘查的。”
那黑衣人的胆子够大,想要暗杀皇帝,还敢动用官府的力量。
姜漓从怀中掏出金牌来,气呼呼的说:“官府的人敢拦我们,皇哥哥可以立马斩他们的脑袋。”
这金牌是先皇送给姜漓的,先皇在的时候,派上过几次用场。但是离了京,用处好像就没那么大了,特别是这个时候,黑衣人存心抓他们,便是真得见了先皇御赐的金牌,他们也能说着金牌假货。
楚墨渊把姜漓的手按住,道:“没用的,我们越是亮明身份,越是难出城。”
“那岂不是走不了了,皇哥哥的伤拖不得。”姜漓说话带着哭腔。
楚墨渊看了李杭一眼,心生一计:“李管事,最近可要到京城去送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