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情况不对,姜漓赶紧把别在腰间的弹弓拿了出来,填上小石子之后,姜漓微微侧着头,对身后的商裳说:“裳裳,这里很危险,你找个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商裳不懂武功,帮不上什么忙,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姜漓他们添麻烦,快速的往后退着,商裳提醒姜漓道:“你也要小心。”
待商裳退远些后,姜漓拉紧弹弓,往屋内走去。
托尔塔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姜漓也引到设好的机关中去,可奇怪的是,姜漓却次次都能躲开设置的机关。
练习过蒙眼射箭的姜漓,在黑暗的环境下,步伐也毫不慌乱。
她不仅能够听清托尔塔的每一个招式,甚是对马庄的地形格外的熟悉。
直觉告诉姜漓,这个马庄的设计,与京城远郊的马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说,这个马庄的的确确是楚墨渊所有。
既然是楚墨渊的马庄,在这里管事的人又怎么会对楚墨渊的朋友如此凶恶呢!
除非,远域人已经动了马庄的心思,直接把楚墨渊的马庄给抢了。
姜漓闭着眼睛,辨清了托尔塔此刻的方位,直接将弹弓中的小石子给射了出去。
被溪水打磨的圆润的小石子,带着莫大的力量,从托尔塔的耳边擦过,只听到拖尔塔‘嘶’了一声,他捂住火辣辣的耳朵,想要找机会反击。
姜漓忽然开口了:“哪里来的小偷,幽齐天子的马庄也敢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已经举起大刀的托尔塔,将刀放了下来,诧异的询问:“你是何人,如何得知这马庄的主人是幽齐皇上。”
“我是何人?我是幽齐天子,最最宠爱,最最喜欢的人。”一句话,姜漓脱口而出。
她不就是楚墨渊最喜欢。最宠爱的人嘛!
这么跟人介绍,没毛病。
托尔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参见郡主殿下,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殿下莫要见怪。”
姜漓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也身份,这人直接就猜到了姜漓是郡主,看来楚墨渊已经把自己对姜漓的喜爱,告知给他所有的属下听了。
收起弹弓,姜漓询问:“你究竟是敌是友?”
跪地抱拳的托尔塔,老实说:“属下乃是奉了皇上的命,在此养马的马夫托尔塔。”
名字姜漓是没有听过,不过看面前这人的态度,不像是在撒谎。
误会解释清楚了,托尔塔先把姜漓和商裳安置好,接着又去把姜老三和刀客从地洞中拉了出来。
“两位大人,是我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两位赔罪。”托尔塔倒是大方的认错。
既然是误会一场,就不用过多追究了。
姜漓双手背在身后,在前厅这里看看,那里转转,她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商裳:“裳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马庄很眼熟?”
视线在前厅环视一圈后,商裳摇头:“不觉得,应该很多马庄都是这样的陈设吧。”
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的姜漓,忽然瞪大眼睛,高兴的笑起来:“我知道为何这里看着眼熟了,这里的陈设和皇哥哥在远郊的马庄,是一模一样的。”
在这里打理马庄多年的托尔塔热心的跟姜漓介绍:“几年前马庄内外的陈设,本不是这样的,后来不知为何,皇上派人来做了改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听完,姜漓借此机会吐槽了楚墨渊一句:“皇哥哥的心思,让人猜不透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姜漓猜不透的事情,商裳却一下子就想到了。
走到姜漓身边,商裳亲昵的挽住姜漓的肩膀,微微笑着告诉姜漓:“皇上为何忽然改了马庄的陈设,你真的想不到其中的原因吗?”
“想不到。”姜漓回答的果断。
用手指戳了戳姜漓的心口,商裳说:“是因为你啊?”
嘴巴张了张,姜漓想要反驳的,但是下一瞬,好像明白了商裳话中的深意。
或许,皇哥哥早就来想过,她有一天会来到这里的马庄。皇哥哥担心她在陌生的地方不自在,所以将马庄内外陈设全都该成了跟远郊的马庄一个样子。
也正因此,所以刚才姜漓在与托尔塔交手的过程中,才能无比精确的躲开所有的陷阱,因为远郊的马庄,也是有陷阱的。
姜漓捂了捂温热的脸颊,又扯起其他的事情说了起来:“时辰也不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她礼貌的对着托尔塔拱了拱手,“劳烦托兄带路了。”
边带路,托尔塔边告知他们:“我不姓托,我信托尔。”
“托尔兄,你不是幽齐人吧?”姜老三直接了当的问。
以前姜老三帮忙打理过楚墨渊名下的生意,姜老三知道楚墨渊还有个很大的马庄,而且买马儿还有请马夫花了不少的银两,就是不清楚马庄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楚墨渊请的养马的马夫是何方神圣,为何开价那么高。
每次清账,姜老三问起来的时候,楚墨渊也没细细跟姜老三解释。
直到碰见托尔塔本人后,姜老三终于想明白了,难怪要价高,原来请来的马夫是敌方的人。
“我是远域人,但是我为皇上效力。”托尔塔认真的说。
“我们也都是为皇上效力。”姜老三拍了拍托尔塔的肩膀,“我们几个,恐怕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有劳托尔兄了。”
大老远的来一趟,不痛快的打一场就回京,那多没意思。
简单的交谈着,就到了大家住的厢房。这里连厢房的位置都与远郊的马庄是一模一样的,姜漓没有在客人住的厢房那边停留,而是去了主人家住的房间。
姜老三拦住姜漓:“小妹,你到哪里去?”
“到我的房间啊。”
“那边是皇上住的位置。”姜老三好心的提醒,他也在马庄住过几晚的,楚墨渊住在哪个院落,姜老三还是知道的。
姜漓继续往自己想要去的院落走,回答姜老三说:“三哥,皇哥哥又不再这里,那院落空着也是空着,我偷偷住一下,皇哥哥他不知道的。”
不用偷偷,便是明目张胆的占了楚墨渊的床,楚墨渊也不会责怪姜漓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