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妹妹的意思,宁哲当晚就去找宁侯谈论要不要让宁诗诗入宫的事。
才开口,就遭到了宁侯的拒绝:“你不用说了,我们宁家的闺女,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的。”
当初要不是楚墨渊手段阴险,夺得皇位,他们宁国侯府就不会轮到到现在这样,不被人敬重。
本该属于他们家的风光,全都被定国公府抢了。
楚墨渊是宁国侯府的仇人,叫他们如何能让自家的女儿,嫁给仇人为妻。
等宁侯激动完了,宁哲不慌不忙的跟宁侯慢慢道来:“爹,您想想,如果诗诗入了宫,凭着诗诗的样貌和才华,定能夺得皇上的欢心。到时候,诗诗怀上皇子,我们宁国侯府的地位,马上就能超过定国公府。这买卖,不亏的。”
宁侯哼笑一声:“你不在朝中,后宫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根本不清楚。”
与别的的男人不一样,楚墨渊是个异样的。听说乐伽入宫这么久,楚墨渊一次都没有去乐妃的寝宫留过夜,而是成天与定国公府那个不要脸的小丫头厮混在一起。
楚墨渊这个人,心思缜密的很,不是足够信任的话,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宁侯想着,即便宁诗诗入了宫,应该也很难得到楚墨渊的心。
听宁侯说完后宫现在的状况,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宁诗诗,等不及走进来,十分自信的告诉宁国侯:“爹,您觉得女儿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姜漓那个蛮丫头吗?”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她精通琴棋书画,温柔贤淑,是个正常的男子,在她和姜漓两人之中做选择的话,都应该会选他。
宁诗诗就不信了,有了机会之后,她不可能得不到皇上的欢心。
可偏偏,楚墨渊就是个不正常的。清心寡欲,不受美色所影响。
做父母的,肯定不愿说自己的孩子不如别人,宁侯夫人也站出来支持宁诗诗了:“老爷,我们诗诗比姜漓优秀不止一百倍。”
宁侯依然有些纠结:“可楚墨渊是我们的仇人。”
“那我们就让他付出代价,让他把抢走的东西,老老实实的还回来。”宁哲眼中透着杀气。
应了大臣们的要求,开始选秀女了,大臣们忽然觉得,他们的主子还是听的进劝的。在选秀女的这段时间,都没去烦楚墨渊。
耳根清净多了的楚墨渊,每天和姜漓呆在一起,在宫中的日子,难得的惬意起来。
“漓儿,你真的不反对朕纳妃吗?”楚墨渊捉着姜漓的手,教姜漓画梨花。
姜漓的回答十分肯定:“不反对啊,你看看,就是建议你纳妃之后,乐妃都没时间来找我麻烦了。”
“就因为不想让她烦你,所以才让朕纳妃。”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姜漓欲言又止,一不留声,下错了笔,在画好的树枝上,留下一滴墨渍,轻呼一声,“糟糕。”
楚墨渊把爱画笔,从姜漓手中拿了过来,边低头在那滴墨渍上勾勾画画,边追问姜漓:“让朕纳妃,还有其他的原因对不对,说吧,还因为什么。”他挺好奇的,当乐伽趁机与他亲近的时候,姜漓明明是吃醋的,这般在乎他,照说应该反对他纳妃的啊!
认真的盯着楚墨渊捏着画笔的手,姜漓照实说了:“你不是说要对我全心全意吗?那就要看你定力够不够了。”
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是小奶娃设下的考验。
不过楚墨渊心如止水,他的热烈,只属于姜漓,所以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经过这次的考验。
纳些妃子入宫后,就能让大臣们消停闭嘴,楚墨渊觉得这法子也行。反正,大臣们总不能管皇上的私房/事吧!到时候,楚墨渊依然不会踏进后宫一步。
信王府今日收到了皇宫送来的金创药,说是姜漓让送过来的。
楚无忧挨了十杖,身上的伤不严重,不过是为了让姜漓担心自己,故意做出一副很疼的样子。楚无忧的目的达到了,姜漓每天都惦记着他,每天都派来信王府询问情况。
来送药的太监说,今日送来的金创药,是姜漓请太医们抓好药之后,自己亲手配制的。楚无忧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用一下,这充满爱意的金创药膏。
拿着药膏小瓶,正准备让府上的侍卫给自己上药的时候,牡丹出现在楚无忧的面前。
娇声道:“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所谓男女有别,楚无忧怎么可能让牡丹给他上药,便随口说:“不需要。”
有了心爱的女人,又欠了姜漓和楚无忧莫大的人情,严律在忙着念书准备入仕的情况下,有空闲的时间,还会去外面找点杂活做做。
一开始,牡丹不让严律去,后来严律坚持,牡丹便没再反对了。从候庭阁脱身后,牡丹过上了惬意的生活,不用陪客人,还住在信王府这么大的宅子。
给了他落脚之地的信王,算的上是牡丹的大恩人,牡丹总想着要报答她的恩人。
“王爷,牡丹有话,想要跟您说。”牡丹示意楚无忧进屋去,楚无忧美好多想,就跟了进去。
关上房门,牡丹就把楚无忧手中的药瓶拿到自己的手中,笑的一脸温柔:“王爷,奴家替您上药吧?”指了指床,牡丹用眼神暗示了楚无忧一下。
可楚无忧不吃牡丹这一套,果断拒绝牡丹的同时,楚无忧也发现了牡丹的真面目,他冷笑一声:“看来严律眼拙,看错了人。”
见楚无忧对自己无感,牡丹也没有坚持,而是收起脸上的笑,低声道:“那王爷您呢?您就没有看错人吗?”
“本王怎会看错。”
牡丹静静的看着楚无忧,道:“那王爷可有看出,我是谁的人?”
简短的一个问题,让楚无忧惊讶起来。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她接近严律是有目的的,如果是有阴谋的话吗,在被发现之前,应该一直戴好面具,为何要在他的面前,展露真面目。
除非,她与他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