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姜漓便拿出弹弓来,对准那个打了王甜的家丁的眼睛。
只见那家丁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先动粗的是宁国侯府,定国公府不过是为了自保,做出了反击而已。
家丁松了手,王甜想要往姜漓这边跑,宁诗诗故意伸出一条腿来,绊倒了王甜。
姜漓脸色铁青,细想一下,平时跟宁诗诗也没什么过节啊,宁诗诗干嘛就要跟定国公府过不去呢?姜漓不知道的事,宁诗诗并不是对定国公府有多大的意见,宁诗诗就是见不得楚墨渊对姜漓好而已。
女人嫉妒起来,是可怕的。宁诗诗便是做梦,都想毁了姜漓,不想再让姜漓出现在楚墨渊的身边。
姜漓朝着宁诗诗的身上打了两弹弓,细皮嫩肉的宁诗诗,被打倒的地方一下子就红了,“姜漓,你这个野蛮之人。”
“不是你们宁国公府的人先野蛮的吗?”姜漓去把王甜从地上拉起来,玩着手中的弹弓,瞪着宁诗诗,“骂人也是你们先,打人也是你们先,你们宁国公府也太欺负人了吧!”
如今太子和秋贵妃已经失势了,背后的靠山都失去了势力,这个时候宁国侯府应该低调行事,期盼不要被太子和秋贵妃牵连才是,绝不是像今天这样,故意找定国公府的麻烦。
宁诗诗哼了一声:“说起欺负人,谁有你们定国公府厉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公府是最喜欢欺负老百姓的。”
宁诗诗说的这件事,早就解释清楚了。还拿出来说,就是想嘲笑定国公府的姜老三,一个大男人被一个普通的女人占了便宜,丢了定国公府的脸。
起码,定国公府是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但是宁国侯府就不同了,姜漓轻蔑一笑:“提起欺负人,你们宁国侯府多厉害啦。不仅抢百姓的钱,还受官员的贿赂。”
“姜漓,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宁诗诗气的用手指着姜漓,大声吼道。
耸耸肩,姜漓偏要说:“你们宁国侯府就只有宁国侯一个人拿俸禄,这么大的一个家,就那么一点俸禄。我真的很好奇,你爹是怎么把你养大的!”
这话听着没有一个脏字,但是却给人一种姜漓在骂人的感觉。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宁侯夫人,趁机绕到了姜漓的身后,打算从背后推姜漓一把。
心中只想着要教训姜漓的宁侯夫人,没有注意到荀灵,等宁侯夫人靠近姜漓的时候,荀灵一把扯住了宁侯夫人的衣裳,手掌用力一推。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宁侯夫人,又被扔到了地上,荀灵恶狠狠的剜了宁侯夫人一眼:“你敢动我闺女试试。”
再一次被推到,宁侯夫人气的脸都绿了。他们宁国侯府算的上是皇亲国戚,定国公府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欺负到他们宁国侯的头上来,手掌用力的往地上拍了一下,宁侯夫人大喊一声:“给我狠狠的教训着这三个臭女人。”
带了些家丁出来,定国公府只有三个人,还都是女人。人多还对付不了人少的吗?宁侯夫人就不行了。
宁侯夫人在地上滚一圈,滚到了荀灵的脚边,她一把抱住荀灵的腿,把荀灵往地上扯。
有几个家丁缠着姜漓,不让姜漓去帮荀灵还有王甜。
宁国侯府的人一起上的时候,占了人多的优势,姜漓完全被拖住了。
一直在暗中的刀客,抽出好身后的大刀,飞到了姜漓的面前。刀客是个逃跑的钦犯,是不适宜露面的。急于救主的刀客顾不了那么多,出现之后,挥着手中大刀,砍向那几个对付姜漓的家丁。
有两个家丁当场毙命,还有一个家丁被砍断了胳膊。从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宁诗诗捂着嘴巴大声尖叫,还有其他前来祈福的人,听到了叫喊上,赶过来看热闹的时候,见大了满地学血,还有断掉的胳膊。
有个小和尚记住了刀客的容貌,赶紧去叫主持过来。
围观的人变多了,姜漓扯了刀客一下,“你赶紧走。”
刀客点了点头,叮嘱一句:“你自己小心。”说完之后,身子往上一跳,便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吓傻的除了宁诗诗和宁侯夫人之外,荀灵和王甜也呆住了。
不等主持赶过来,姜漓拉着荀灵和王甜离去。
上了定国公府的马车之后,荀灵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从惊慌中冷静下来,她看向姜漓的眼神满是担忧:“漓儿,方才的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姜漓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娘,你就别管了,反正他不是坏人。”
荀灵紧紧的抓住姜漓的手:“你跟娘说真话,你是不是交了坏朋友。”
她的闺女性子好,广交朋友这一点荀灵也是知道的。但是,朋友也要擦亮眼啊!刚刚那个中年男人,长的就跟土匪似的,姜漓怎么会跟土匪交上朋友。
都怪老爷,说了多少次,养闺女跟养儿子是不同的。闺女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成天教女儿打打杀杀的,现在好了,闺女都跟土匪混在一起了。
而且那个土匪刚才还动手杀了宁国侯府的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宁国侯府要是告到皇上那里去,定国公府怎么解释的清。
“不是的娘,刀客他不是土匪。”姜漓是个讲义气的,真心的帮朋友解释。
王甜抓住姜漓另一只手,“漓儿你说啊,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小妹心思单纯,可不要被人骗上了贼船,引火烧身才是。王甜担心的不得了,光是看到那个男人手中的刀她就觉得吓人,像是专门用来杀人的一样。
两个人都这么担心,姜漓都不敢告诉她俩刀客真实的身份了,可是不说清楚,两个人有不停的追问,姜漓实在是没办法,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刀客他是我从刑部大牢带出来的。”
“就是贼咯?”王甜问道。
荀灵觉得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补充一句:“刑部大牢。漓儿,你劫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