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死,依照朝中如今的局势,太子继位是稳稳的。
楚墨渊在朝中的支持者,还是太少了。虽然最近楚墨渊与六部的小官员打过交道,有过来往,但是楚墨渊接触的那些官员官职都太小了。
都是些朝中说不上话的人,就更谈不上帮的楚墨渊的忙了。
而楚羿轩都不同了,站在他这边的人,都是在朝中有一定地位的大臣。如果真的争起来的话,楚墨渊完全不是楚羿轩的对手。
若不是皇上命长,那个位置楚羿轩早就坐上了。
宁国公府这次出事,对楚羿轩还是有影响的。不管是楚羿轩还是秋贵妃,都感觉到皇上对他俩的态度,没有先前好了。
说起来,宁国公府的宁侯,其实这辈子根本没什么成就。
能当上侯爷,完全是因为宫里有个秋贵妃。
一个没什么能耐的侯爷,如何能做到万贯家财,其中的愿意,稍稍琢磨一下,就能参透了。
皇上是个精明的,他对秋贵妃的宠爱,不是无度的。当他完全没有发现秋贵妃在他背后动的手脚时,皇上对秋贵妃还是宠爱有加的。可发现秋贵妃在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之后,皇上便有些厌恶秋贵妃了。
感受到了皇上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秋贵妃肯定要在手上还要一些权力的时候,做些什么。
御医院有太子的人,想要在皇上的身子上动点手脚,也没有那么困难。
楚墨渊冷眸一睨:“本王让她不要在这里吵着父皇休息,有什么不对的吗?倒是太子,你是什么态度,你有什么资格叫本王走。”
眸中的怒气熊熊燃烧了,楚羿轩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楚墨渊的面前,声音如雷:“本宫是太子,本宫是幽齐将来的国君,你是本宫的臣子,本宫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现在本宫叫你滚,你就赶紧滚!”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往门口一指。
双手背在身后的楚墨渊轻声的笑了:“太子殿下终于说了心里话。”身子往前探了些,凑近楚羿轩的耳边,用冰凉的声音说道,“迫不及待想做国君是吗?方才说的话,你可记好了,等父皇醒了之后,你把原话当着父皇的面,在说一遍。”
楚羿轩气的脸色发青,听了楚墨渊的话,楚羿轩却没有胆子再耍狠了。
如果楚羿轩承认了,他的确是迫不及待想坐上那个位置的话,也就是他在暗示,他希望皇上快点死。
虽然在皇上的吃食上动了手脚,弄的皇上身体出现了问题。但是生病,需要一个过程,这样死的时候,才不会被人怀疑死因。
还要在皇上面前装一段时间的孝子,楚羿轩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差错,他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楚墨渊的肩膀:“怀王你乱说什么,本宫刚才不过是告诉你,本宫与你地位的区别,你想到哪里去了。”
话锋一转,楚羿轩想往楚墨渊的身上泼脏水:“你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是不是在嫉妒本宫。你是在责怪父皇,没有立你做太子是吗?怀王,有些位置,你不能坐,也不配坐。”
明面说的是太子之位,可话中所指的,分明是皇位。
“本王不配,太子殿下便更不配了。”楚墨渊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像是在嘲讽楚羿轩一般。
手指忽然收紧,恨不得把楚墨渊的肩膀捏碎:“楚墨渊,你不要太过分。”
楚墨渊一掌,拍开楚羿轩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面色一冷:“本王是嫡子,你是庶子。本王尊重父皇的意思,但是你始终要记得,你是庶子,一辈子都是。”
见皇儿被人欺负,秋贵妃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从床边起来,走到出楚墨渊的面前,指着楚墨渊的鼻子破口大骂:“楚墨渊,你算什么嫡子,皇后已死,将来太子便是嫡长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看来,贵妃娘娘也很着急呢。”楚墨渊趁机,走到了床边,“本王的母后,便是仙逝了,她也是幽齐的皇后。您呢?您好像还没有被立伟皇后吧。”
“你..,”秋贵妃指着楚墨渊的鼻子,却说不出反击的话来。因为楚墨渊说的是对的,只要她一天不是皇后,皇儿便一天做不了嫡长子。
楚墨渊眸子一敛,冷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御医的脸,他沉声道:“各位大人,父皇是什么病,病情如何,各位可要记清楚了。幽齐泱泱大国,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民间也是有神医的。劳烦各位,稍后把诊断的病情情况,写清楚了,拿给本王。这样,从民间请回神医之后,他们诊断起来,就方便的多。”
几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来的御医,都是太子的人,太子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因为他们打心底认为,太子回是将来的国君,那么他们暗中动的手脚,最后都会被掩埋,没有人会知道皇上真正的死因。
可是楚墨渊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楚墨渊还有他们落笔成文,留下白纸黑字之后,别人拿去都是可以做证据的。万一,暗中做的那些手脚,被发觉了怎么办。到时候,只要把他们写的东西拿出来,他们就没有办法抵赖。
别看楚墨渊平时一副事不关己,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狠起来的时候,简直比阎王还可怕。他不是一刀杀了你,而是要让你担心受怕,饱受煎熬。
领头的御医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偷偷的压了压手掌,示意御医不要搭楚墨渊的话。
“怀王,宫里的事,轮不到你来做主。你懂医术吗,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楚羿轩冲着楚墨渊叫嚷。
楚墨渊比楚羿轩沉稳,从入宫到现在,与太子的争论中,楚墨渊始终是淡定的,没有像楚羿轩这样,说几句话之后就红脸叫嚷。
“本王不懂医术,太子也不懂。”楚墨渊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药,“本王不过是想多寻些能人异士,帮忙诊断父皇的病情而已。太子这般激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