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除了嫁,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为丞相夫人擅自做主的事,从来没有违抗过娘亲的商裳,与丞相夫人大吵了一架。
她早已心有所属,她盼着念着的是姜老三,除了姜老三,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学会顶撞了,这让丞相夫人十分的生气,命府上的人把商裳关到了房间里。不到成亲那天,绝不放商裳出来。
房间的门窗都被钉上了,商裳根本都出不去,便是姜漓让鸽子送了信过来,商裳也是看不到的。
丞相夫人带着丫鬟去给商裳送饭的时候,看到一只胖鸽子在院落里飞来飞去,丞相夫人嫌那鸽子烦人,直接让府上的家丁把鸽子射了下来。
家丁们把射下来的鸽子捡起来的时候,发现鸽子的腿上绑了字条,将字条取下之后,才发现是定国公府的小郡主写的字条。
交给丞相夫人看了之后,丞相夫人气的把字条撕的粉碎,嘴里还喋喋不休:“都是这个姜漓,把裳裳带坏了。还飞鸽传书,我让你传!把那只鸽子,送到后厨去,炖了。”
姜漓他们到了丞相府的时候,被门房的人拦了下来:“几位来丞相府有何事啊?”
“我要找裳裳。”姜漓脱口而出。
门房的不让路,还撒谎道:“我们家小姐不在,几位还是请回吧!”
丞相夫人交代过,在商裳出嫁之前,不管是谁来找,都说商裳不在。
打算硬闯的姜漓被姜老二拉了回来,“是商尧叫我过来的。”
夫人只交代了不让见小姐人进府,没说不让少爷的朋友进来。没办法,门房的人只能放那兄妹三人进来。
引开了丞相府上的家丁,姜漓偷偷溜到了商裳住的院落,在门口听到了丞相夫人跟商裳的对话。
“裳裳,娘是为了你好,嫁给了太子,你以后就是娘娘。说不定,太子对你偏爱有家,你会成为幽齐将来的国/母。”丞相夫人耐心的开导商裳。
几天没有沾一粒米的商裳脸上没什么气色,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的,“不嫁,我不要嫁给太子。我根本都不认识他,也不喜欢他。”
“别瞎说。”丞相夫人挥了挥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等嫁过去,与太子相处之后,慢慢不就有感情了吗?”
商裳把脸别到一边,态度坚决:“不会,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太子。”
好说歹说非不听,丞相夫人很快换了一种方式,拿出帕子来擦了擦眼角:“贵妃娘娘相中了你,就是再不愿意,你不能说不啊。惹了贵妃娘娘不高兴,我们丞相府上下,就全别想活了。”
听完这番话,商裳的态度马上软了下来,“娘亲,您可以去跟贵妃娘娘求求情吗?女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女儿真的不能嫁给太子啊。”
握着商裳的手,丞相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娘亲也没办法,裳裳为了丞相府,你就嫁了吧,乖。”
商裳的心口,绞的生疼。她没有选择,“娘,我嫁便是了。”
不知何时从袖口摸出一把剪刀来,商裳举着剪刀就要往自己身上刺,好在姜漓出现的及时,朝着商裳的手腕上弹了一弹弓。
这几天,商裳已经想好了,她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
剪刀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响。丞相夫人捂着胸口跳了起来,“裳裳,你这是想做什么。你想让我们丞相府的人都被杀头是不是。”
姜漓一脚把剪刀踢的老远,她抱着裳裳,恶狠狠地瞪着的丞相夫人:“裳裳都说不嫁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嫁。你是不是想把裳裳逼死!”
丞相夫人举起手臂,指着姜漓骂了起来:“都怪你,自从裳裳与你交上朋友,性子全变了。不乖,不听娘亲的话。你个野丫头,自己野就算了,还带坏我的闺女,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身后的丫鬟要去拉姜漓,都被姜漓踢倒在地:“你是她的娘亲,从来不为她考虑。逼着她做各种各样她不喜欢的事情,现在还逼着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打算逼她逼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叫你滚你听到没有。”丞相夫人被姜漓说的火气直冒,“我是她的娘亲,我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
“我是她的朋友。”姜漓大声的说。
丞相夫人插着腰:“我呸!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成天跟男人混在一起,不要脸。我们家裳裳是好姑娘,她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要是看在商裳的面子上,姜漓就出手教训丞相夫人了。
“裳裳,我带你走。”姜漓把商裳拉起来。
商裳摇摇头,推开姜漓的手:“不行漓儿,我现在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嫁给太子,要么去死。”她不愿意选第一条路,所有只能走第二条路。
说着,抬脚往剪刀掉落的方向跑去。眼看着剪刀就到刺到脖子上了,姜老三出现在门口,喊了一声:“裳裳。”
身子一怔,商裳双目含泪的朝门口看去:“三哥,我对不起你。”
丞相夫人命人去拦住姜老三,定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人,跑到别人家里来捣乱。姜老三把来拦他的人都推开,来到了商裳的身边:“傻瓜吗你。不想嫁不嫁就是了,寻短见做什么。”
视线久久的停在姜老三的脸上,商裳扔掉了手中的剪刀,双臂环住了姜老三的脖子,她的头靠在姜老三的身上,眼泪浸湿了姜老三的衣裳,“三哥,我不要嫁给太子。”沙哑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好,不嫁。”姜老三温柔的说着,轻轻的抚着商裳的后背。
丞相夫人叫来了更多的家丁,商丞相还要商尧也过来了,“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非要逼死女儿才高兴吗?”看到地上的剪刀,商丞相十分气恼。
“我逼她,我是为了她好。”丞相夫人觉得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