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占了别人女子身子的一事上缓过神来的姜老三,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吃东西,也不见人。
姜漓和商裳来到姜老三的院落的时候,院子里的两只鸽子飞到她们肩头,用嘴巴轻轻的啄她们的肩膀,要吃的。
“去皇哥哥家去。”姜漓对两只鸽子说,被蒙在鼓里的三哥,因为韩燕燕的事情,情绪十分低落,根本没有心思喂鸽子,就让鸽子到皇哥哥家去借住几天。
走到门口之后,姜漓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轻声的喊:“三哥。”
若是别人来敲门,姜老三是应都不应一声的,对待姜漓还是格外的偏爱,还回应了姜漓的呼唤:“小妹,三哥不舒服,到别的位置去玩。”
这次换商裳喊了:“三哥,是裳裳。我和漓儿,想进来看看你,可以吗?”
过了好久,里面没有回应了。
姜漓把手抬起来,正纠结着,要不要强行把门拍开的时候。忽然,门被姜老三从里面打开了,拍出去的手还没来的及收回的姜漓,一掌拍中了姜老三的胸口。
毫无防备的姜老三,被姜漓拍的弓着后背,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漓和商裳两人一起帮着姜老三顺气,姜漓懂事的跟姜老三道歉:“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气顺过来了,姜老三对着姜漓摆摆手:“三哥没事,小妹不用担心。”
这是这些天来,姜老三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女子睡了,也无法接受自己要娶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女人为妻这个事实。而且,很有可能,他还有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共度余生。
姜老三这些天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去,他深深的懊悔,他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三个人一人一方,围着桌子坐好。姜漓和商裳交换了眼神,手掌不自然的在膝盖上搓着,要怎么开口才好呢?
在姜漓看来,他的三哥对韩燕燕是有感情的。她担心三哥知道事情的真心之后,无法接受,又把自己关起来。
难得心急的商裳,双手往桌子上一放,神情严肃。鼓足了勇气,商裳闭上眼睛,大声的喊道:“三哥,你被韩燕燕骗了。”她只是想让她喜欢的三哥,早些知道实情,早些对韩燕燕生恨。
这样...她才能再有机会,跟三哥走到一起嘛!
姜老三歪着脑袋,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你再说一次。”
这次,商裳所性把韩燕燕一家人在客栈包间里说的话,全都转述给姜老三听了。商裳很激动,说话的语速很快,不过姜老三还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我老子!”姜老三气的一跳三尺高,进门时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霎时间全不见了,“我就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嘛!原来我根本没碰她,我没占她的便宜!”
姜老三嘴里骂着,忽地,顿了一瞬。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身体,“操!老子被她占便宜了,还有她娘!”
老的小的,全都看了他,姜老三觉得他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没过一会儿,姜老三被韩燕燕一家算计的事情,定国公府的人就都知道了。
姜尚敏气的双眼冒火:“胡闹,竟然敢骗到我定国公府来,不要命了是不是!”
“老爷,我现在就叫人去把彩礼要回来。”荀灵愤愤道,当时送彩礼的时候,荀灵还琢磨着是他们家老三做了鲁莽的事,也该要给女家一下补偿,备的彩礼十分丰厚。
姜老三开口道:“爹娘,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自己处理。”说完这句之后,姜老三就离开了家。
韩家绸缎庄,铺子够大,但是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韩燕燕担心定国公府的人来找他们家的麻烦,顾不得身上的伤,一家人回家家里收拾好行李,把定国公府给的彩礼,带了一部分在身上,带不走的就在后院挖了个坑藏起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一家人准备逃走。
刚走到后巷,凭空冒出几个黑衣人,堵住了韩燕燕一家人的路。
“各位好汉,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是穷苦人家,身上没钱,你们就放我们走吧。”韩燕燕说话的时候,她的娘亲把胸口的布袋捂的紧紧的。
那些黑衣人没有劫财,反而拿了一袋子金元宝出来,“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这一袋子金元宝就送给你们。”
见到金子,两眼放光的韩燕燕一家,也没问黑衣人要他们做什么,马上就点头同意。
当姜老三来到韩燕燕家的时候,已经寻不到他们家的人了。命人把绸缎庄仔细的翻找一遍,要把送来的彩礼拿回去。
定国公府的人,把绸缎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在后院里发现了被藏起来的几箱子彩礼。
外面备了板车,姜老三命人把彩礼搬上板车之后,又叫人去寻些干草和柴火来。
吹燃手中的火折子,姜老三/点燃了柴火,绸缎庄变成了一片火海。
骗了东西就出逃是吧,那姜三也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回不了家。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京城便出现关于姜老三的流言:“你们听说了没有,定国公府的三公子,才当上/将军,就得意的没个正行了,玷污了别人家的黄花姑娘。”
“三公子还没做将军的时候,就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还有还有,听书那姑娘家的房子都被烧了,肯定是定国公府的人干的!”
“仗着家里有背景,太欺负人了吧。睡了别人姑娘,不想担责任,还烧人家的房子,定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人,呸!”
姜漓去怀王府找鸽子的时候,坐在马车里,那些难听的话全都钻进了她的耳朵。气的姜漓牙根痒,掀开帘子就留跳下了马车,要找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的麻烦。
“喂,你们在胡说什么,我三哥才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