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闲下来的姜尚敏,等姜漓离开家门之后,就派手下的人,去调查宁戟的死因。
现在暂且还未出棺的宁戟,被放在宁国侯府的祠堂里,想要进到宁国侯府查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尚敏派出去的人,在宁国侯府的周围,守了整整一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要查清楚宁戟真正的死因,除了能在尸体上找线索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挨个盘查,在宁戟死之前,跟宁戟有过接触的人。
姜尚敏亲自带着人,去了城外的桃花林,姜漓跟姜尚敏讲过,宁戟死之前,姜漓是在桃花林中与宁戟交的手。
桃花林附近的村民,姜尚敏也没有放过,挨家挨户的去询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对姜漓有利的线索。
姜漓出了事,定国公府全府上下的心都揪成一团,与定国府相隔不远的怀王府中,也是一片混乱。
叫来了府上所有的护卫,楚墨渊命令下去:“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你们把宁戟平日里来往较多人人,全都抓回来盘问,直到问出宁戟真正的死因。”
要完成楚墨渊交代的任务,是十分困难的。且不说宁戟平日里来往过的人有多少,最难的是因为宁戟是宁国侯府的世子,所以与他来往的肯定也是一些身份显贵之人。怀王府的人,能随便把那些身份显贵的人抓回来问话吗?
能!王爷说能,就一定能!出了事,有王爷担着。
下完命令之后,楚墨渊叫辛丑备马,往刑部去了。
姜漓被刑部的狱卒抓起来,绑在一个十字型的木架上,双手动弹不得。
用钳子夹起那块烧的火红的铁块,郭大人眯了眯眼睛,嘿嘿笑了一声:“小郡主,你切莫怪本官手段残忍,是你放肆在先,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的话,刑部威严何在啊!”
要对一个无辜的人用刑,理由还多。
没见过酷刑的姜漓,心里有点怕,那火红的铁块,看起来好可怕。
姜漓咽了一口口水,头皮有些发麻,说话的时候,嘴巴都不利索了:“你可不要乱来哦,我爹是定国公,你知道的吧,我爹和皇上是好朋友,你欺负我的话,我爹不会放过你,皇上也不会放过你。”姜漓把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挣扎。
可是绳子绑的好紧,姜漓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手腕上的皮就被磨破了,疼的她直咬牙。
没有被姜漓的话吓到,郭大人把手中的钳子交给旁边的狱卒:“郡主您非要吃点苦头,才真正明白刑部是什么地方。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清楚,下旨让刑部去捉拿您的,真是皇上他老人家。您方才说皇上会为您做主?白日做梦吧!”
郭大人对着狱卒点了点下巴,厉声道:“来人呐!用刑。”
铁块冒出来的烟都好像是红色的,看着就觉得烫。随着狱卒的脚步,姜漓只觉的自己身上的都拧成一团,开始往外散发着焦臭味儿了。
眼看着狱卒已经过来了,那狱卒面无表情,显然对用刑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姜漓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能被烫绝对不能。等狱卒把钳子往她身前伸的时候,姜漓闭上眼睛,双脚抬起朝着那狱卒的肚子上猛的踹了一脚。
狱卒手中的钳子掉到了地上,火红的铁块飞到了半空中,还往郭大人那边飞去。
吓的顾不得的官威的郭大人,一边叫唤这一边钻到桌子下面躲了起来。站在郭大人身旁的狱卒躲闪不及,被火红的铁矿砸到了后背。
‘滋啦’一声,伴随着的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很快就闻到了肉被烫熟的味道。
姜漓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头皮麻的直抽搐,不敢想象要是她被这铁块烫一下,会是什么后果。
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之后,郭大人先是让人把手上的狱卒带去看大夫,接着命人把姜漓的脚也绑起来。
亲自拿起钳子,重新把铁块放回火炉中之后,郭大人的脸色很难看:“本官看在你是定国公府之人的份上,本打算小小的教训你一顿,可现在你非要惹事,小教训你的受,大刑也要伺候着。”
在郭大人的身后,有一整排的对付重犯用的刑具,随便哪一个出来,在姜漓身上试一下,都会叫姜漓痛不欲生。
选了一根长鞭,沾了盐水之后,在地上试了两下,郭大人再次下命令:“先给她来个一百鞭,看她还敢不敢横。”
“是,大人。”又是先前那个狱卒,他举起鞭子,对准了姜漓的脸。
下一瞬,没有听到鞭子抽出的声音,一道黑影在眼神闪过,手中的鞭子不见了。
辛丑把拿着夺来的鞭子,来到楚墨渊的面前,低声道:“王爷,您看。”
突然闯来一个捣乱的陌生了,郭大人正准备发脾气呢,转过身去就撞上了楚墨渊张冰上似的脸。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郭大人高呼:“下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楚墨渊没有让郭大人起来,而是直接坐了郭大人的位置:“郭大人素来,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吗?”楚墨渊用两个手指头,夹住桌子上的一个小碗,拿起之后往桌上一敲,碗当场碎成好几片。
接着,楚墨渊将其中一个碎片拾起,用手指夹住之后,往前掷去。
飞出去的碎片,划断了姜漓手腕上的麻绳,又是两声‘嗖嗖’另一只手腕上的绳子也被划断,脚上的绳子也断了。
姜漓咬着牙齿,“嘶”了一声,磨破的手腕已经出血了。
郭大人头也不敢抬一下,“王爷,您这是...”
楚墨渊又拾起一块随便,夹在手中,垂眼端看了一会儿,“郭大人素来,都是这么审问犯人的吗?”嘴上话一说完,手中的碎片往地上一扔,正好砸到了郭大人的手边。
锋利的碎片,把郭大人的手臂背划开一条口子,郭大人忍着痛,回答楚墨渊的问题:“自幽齐建国以来,刑部就是这样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