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的地方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青年,一身白衣的青年。,看起来似乎很不起眼,就像隐藏在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一样。他长的十分平凡,相貌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无论怎么看似乎都是一名彻彻底底的普通人,看上去似乎还有点瘦弱。
他是那种一见到就会让人遗忘的人,无论是人还是妖兽,见到他,就会有种下意识想要遗忘的人。
这是一种天赋,他天生就不容易被人记住,只要稍不注意,几乎被人忽略。
因此白血衣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天生的刺客。
但是现在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注视着他,停下了手中的战斗,甚至虎妖散去了尚未成形的法术。
尽管大多数时候,这个白衣青年都是不引人注目的,但是当他想要引人注目的时候,他一定非常吸引人。
他没有引人注意的外貌,没有惊人的气质,但是他只要想要引人注意,就能够吸引无数人的注意
因为他有一身杀气,一身因为杀戮了无数妖兽积累出来的杀气,就像一把绝世凶器,只要一靠近,就让人瑟瑟发抖。
威胁,虎妖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威胁,这种威胁不知道从何处而来,仅仅是来自生命的本能。就像小猪见到了屠夫一样,尽管它吃过很多生灵,但那仅仅是本能,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杀气能够当做一种力量来使用。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够利用杀气的只有人族,而且能够利用杀气杀人的只有眼前的他。
而所有岩部落的人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冷,不是那种天气寒冷,而是那种冻结灵魂的寒冷,冷的让人颤抖,让人恐惧。
要知道人族虽然寿命有百年,但实际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活的那么久,平均寿命甚至不到三十岁,因此人族对于死亡看的很淡,因此哪怕在弱小的人族身上都罕有恐惧这一种情绪,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什么。
但是在场的所有生灵都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掐住脖子一样喘不过起来。
利严身为一族之长,好歹有些见识,他感觉的到那股风并不是风,那股冷那并不是真正的冷,而是一种冻结灵魂的杀气。一般来讲,杀气只能感觉得到,就像前面的虎妖,吃掉的生灵何止上万,但是仅仅只能让人轻微感觉到一种危险而已,这种感觉甚至还比不上虎妖自带的王威来的霸道。但是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身上的杀气却形成了实质,只不仅仅只是杀戮过多了,而是真正的运用杀气。而能够运用杀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任部落的“第三执法者”。
人族最强的杀手,第三执法者,白血衣。
执法者这个称呼被人们所知传出来大概是五年前,当时人族五大部落之一的“树部落”被野狼山的一支“雪狼”屠杀一空。
树部落,任部落,风部落,山部落,云部落,是人族仅有的人口数在十万以上的大型部落,也就是说至少有十万人被雪狼屠杀掉。
原因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是以前人族或许只能隐忍,毕竟人族的实力不足,但是那一次人族没有隐忍。
以任部落为首的人族对雪狼一族展开的复仇。
结果一夜之间不下于十万头雪狼杀戮一空,血流成河,雪狼这个族群被彻底灭族。而动手的正是“执法者”。
据说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任部落和野狼山上的狼族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到最后人族传说中的那个青年亲自出手,彻底抹掉了偌大个野狼山。
这件事影响不仅仅导致了狼族一脉的覆灭,甚至可以说彻底扭转了人族作为妖族口中食的悲惨命运,后来人族和妖族产生了一个口头上的协定,人族可以不是妖族,妖族也可以捕食人族,但双方绝不能灭掉一个族群,否则的话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开战。
“终于安全了。”利严深深的喘了口气,身体一瞬间松了下来,毕竟长达半年的逃亡之路使得他近乎崩溃,当终于看到希望时不由得松懈下来。若不是因为他的定力足够强,早就已经晕倒了。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红衣青年不断的向四周观望,似乎要找到一个适合的方向逃跑白衣青年低下头的向着这一地的尸体看去,尽管他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很生气,无缘无故的感觉到了那如山般的愤怒,以及杀气。
那股杀气使得周围的花草树木不断的枯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像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样,眼前出现了一股诡异的幻象仿若看见一片鲜艳的红色不断地从他的脚下蔓延,将整片天地染成一片嫣红,要将整片天地染上一层红色一样。
“嗷”虎妖猛地发出一声呼啸,似乎要将内心的恐惧驱逐出去,尽管它感觉得到面前的生物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却有一种转身而逃的感觉,是的尽管它明知道自己的实力未必比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差,但是它的身体却连一动都不能动,仿若被冻僵了一样。
“果然是他。”利严的眼睛一亮。
人族真正兴起不过十五年而已,在这十五年中涌喷出无数高手,其中最著名的有二十四个。
或许这二十四人的实力称不上人族最顶尖的战力,但是对人族的贡献无人能比。
不知道有多少小部落被他们拯救过,也不知道有多少妖族被他们屠杀过,他们是妖族眼中的妖魔,人族眼中的救星。
只要是人族,心中都会牢牢记住这二十四位执法者的名字,还有事迹。
而在执法者中,有一位最为有名。
人屠,白血衣。
一个真正恐怖的人,他是人族中最为要命的刽子手,死在他手里的妖族数以万计。
他仅仅站在那里,就是无边的杀气,让人惊颤不已。
于是这个白袍青年和白虎僵持起来,并不是因为实力的缘故,而是因为白血衣暂时不想对付他,亦或说没有等到那个人到来,他没有资格动手。
若是白血衣真的动手,杀掉这只妖兽不用第二招。
白袍青年连看都没看,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天,你犯错误了。”声音很冷,但是任天却能听出那就话中隐藏的笑意和戏谑。
“血衣大哥,我知道错了,就不要告诉我哥哥了吧。”红甲少年的脸色立刻变得楚楚可怜。
“这个可不行啊,我可不敢挑战老师的威信啊。”白袍少年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让红甲少年直接打了个寒颤。虽然在外人面前白袍青年是那个杀气逼人的白血衣,可是在兄长照料下长大的红甲少年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没什么不行的,本来就是大哥派我来岩部落的啊。”说完之后脸上明显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嫣红,显然这话令他自己都感觉脸红,“要不,要不...”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空气似乎猛地冻结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有妖族中的妖王到来一样,那种威压几乎使得虎妖一时之间难以战力。虎王的毛发立刻竖了起来,它感觉到了一种淡到极点的杀气和致命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并不是什么神通,而是传承自血脉,所有妖兽生来都有的本能。
然后它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人感觉到心慌甚至恐惧得人,它甚至不敢直视那个人,只敢排在地上瑟瑟发抖。
因为这个人,它知道是谁,虽然这个青年看似平常,但是虎妖能够看到似乎徘徊在青年身边的千万孤魂。
白血衣虽然恐怖,但是相对这个人来说,就像是幼儿一样,无论是杀气还是实力。
人族或许感受不到这个人的恐怖,但是只要是妖族都能够感觉得到。
实际上这个人看起来平平常常,至少在人族眼里是个普通人,甚至显得有点邋遢,身上穿戴不怎么整齐,甚至可以说是破旧,而且并不怎么干净。头发剪得极短,比秃头多上半寸的头发茬。腰间拿着一本薄薄的旧书,走起路来总是脚尖着地,甚至给人之中踉踉跄跄的感觉。长得还算清秀,但也仅仅是清秀,距离英俊还差的很远。打扮的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唯一能令人引起注意的就是浓黑的眉毛,和脸上挂着的那一丝似乎永远无法消退的的微笑。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刚刚出现,那只虎妖似乎立刻变成了病猫一样,转身就跑,慌张的就像一只狗。
不仅仅是这只虎妖,感受到他气息的生灵全部就想多了一条腿一样,所有人都能听到兽类的奔跑声,和鸟兽的展翅声。
尽管他只是随随便便那么一站,却又一种难以言表的风姿,似乎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他脸上几乎永远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天地间没有什么能让他烦扰的。
他的眼睛只是瞅着这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弟弟,至于趴在地上的虎妖就像蝼蚁一样无法让他提起半分兴趣。
“哥,大哥好久不见。”那个似乎在找一个地方逃跑的红衣少年有些尴尬的说。
可是青年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而是瞅着一棵杨树,口中说道:“好久不见了,小狐狸,你干嘛没事闲的来欺负我的弟弟呢。”
这话说完之后,声音似乎低沉了三分,“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狐族今天就彻底灭族吧。”
这个声音很有些轻柔,但是却霸气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