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深吸口气,“砰砰”两拳击出,拳力过处,将那破壁击开成半人高的洞口,回头瞧住阮微微一笑,抬步刚要踏进。阮叫道:“丰大哥,且慢。”抢先弹指射出一缕白烟,但见那缕白烟“嗤”的一响,径入黝黑黑深沉沉的岩洞里面。然而仅是听得嗤声响过,随后只再没有噼里啪啦的炒豆一般疾爆,更加没有什么火星四撒迸发。
丰子都点点头,想道:“终究是姑娘小心谨慎。”阮知道师父的“碧尸粉”和“寸心断”十分厉害,虽经殷在野有所稀释混杂,毕竟尚为不放心,转身取过先前摆放在洞口那七束干枯草束收入怀内,伸手去拔出黑木短剑紧紧攥住在手里,方才笑着说道:“丰大哥,这下子应该可以了。”
这黑木短剑似木非金,异常坚韧锐利。阮瞧见师父白云神尼素向对其甚为珍爱,从来只不曾让它离开过身子三尺以外,就知这一把剑实非寻常。在白云神尼溘然而逝后,她便执来留在身边当作防身武器使用。
丰子都又是点点头,说道:“你这柄剑素能辟邪扶正,洞内但有什么毒害作祟,我们立时便知。还是姑娘想得周到。”唯恐岩洞里面布置有着厉害机关,丰子都站在那道诡异洞口前,搬起先前震碎跌落的一块数十来斤重大岩石,向着那暗沉幽深的岩洞里面猛力掷抛入去。
那岩洞里面似为一道深邃斜坡,听到大岩石砰砰嚓嚓一路向下撞击着两旁岩壁,只是响得许久,最后方自渐渐归于静寂。丰子都和阮两人不禁面面相窥,暗自咂舌。过得大片刻,阮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丰大哥,这处岩洞甚为深幽曲荡,似乎了无尽头,我想但来不是殷先生的那则个藏宝洞窟。唔,恐怕里面当真另有着什么古怪。”
丰子都此时益加心头好奇,忖道:“纵然这里不是殷大哥的什么藏宝洞窟,可既然殷大哥曾经来过,不管怎么样,我总得进入去探一个究竟。”放眼四周观望,但见鹰嘴岩到处光秃秃的,根本没有可作燃烧探明的干枯柴枝,丰子都于即取脱下上身的衣衫,揉成一长串作火把点燃,对阮说道:“姑娘,我们进去吧。”仗着艺高人胆大,矮身只从那洞口钻了进去。
阮尽管心头嘀咕不已,隐隐觉得似乎有着什么不甚来对头,但偏却子丑寅卯一时间说将不出来。然而她见到丰子都已经探身进入到那处洞口后面,当即不暇思索,点头说道:“好。”追随住在丰子都的后面,躬着身抬步跟进,只是手中一柄黑木短剑益来为握得紧紧的。
那洞口后面果然为是一道深幽邃远的斜坡,一路但只落落向下,漏斗相似。丰子都和阮来不得互望一眼,人人脸色凝重。然而事已至此,岂能回头?两人小心翼翼走有两百来步,那两旁岩壁重重叠叠的挤压近来,经已十分狭窄逼仄,前面仅可来容一人低头侧身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