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劲衣人见到丰子都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倒身在草丛堆里一动不能动,莫不是惊喜交集,人人面面相窥。此刻他们经已明白眼前这小子仅仅只有一身傲世的真气而已,其他拳脚功夫实在不足为惧,诧异之下都想道:“难道殷在野却只传授他内力,其余的一概不教?须是何故?岂不他妈的怪哉?”姓陈那人唯恐丰子都有诈,遥遥发出两掌击中在他手上腿上,待得瞧见其果真不能有所动弹,个个才知丰子都当是患有某种罕闻难愈的疾病,机不缘凑不巧,现在正逢病发时候。
东边那人忖道:“莫不成殷在野在收徒过程中,发现这姓丰的小子身携奇疾,毕竟难堪大用,所以才仅仅只授予他丁点儿内息潜运窍门?嘿嘿,什么丁点儿?他奶奶的,这些些丁点儿,老子毕生的修为却是难以正面抵挡。”念及此,由不得恼恼有些郁怒,可亦暗暗为此有些担忧失望,倘若如其,这小子恐怕未必能够知晓那关于前朝宝藏的真正下落,江湖上人人由此兵戎相见,大动干戈,最终都将误入窠臼,致使一无所获,惹来天下苍生的耻笑。然而他终究谨慎,虽说心生疑虑,还是眼前机会不敢轻意放过,随即旋身上前,趁势将丰子都胸口四个至关重要的穴道一一挥笔来重重点封。
北面那个人自恃自己一身横练功夫大江南北少逢敌手,只想丰子都年纪轻轻,内功再强亦当为高不到哪里去,骄慢之下便来和丰子都硬碰硬对掌,虽则表面上来看似乎占有上风,其实已经遭受重创,此刻体内血气正自胡乱翻涌不止,五脏六腑都要上下颠覆,烦闷欲吐。他暗暗惊悸,再不敢恃勇,急忙摄心收神,伫立旁侧缓缓调息运气,良久方才内息稍顺,气力渐生。
现在瞧见丰子都意外受制,北面那人甚为欢喜,趋前近来说道:“这小子藏身药王谷的消息一经传开去,个个眼热于那宝藏,药王谷以及周围境域必定人人蜂拥而至。现今此山上刀光剑影,恐怕便不知藏伏有多少江湖豪杰和武林异士,听说丐帮更是倾巢出动,调集周边三省帮众赶来,而且少林武当昆仑等派亦当无暇示闲。我们三人既然机缘凑合,抢先得获这小子,眼前当务之急,便须得早早离去才是。”说罢弯腰就径去抱丰子都。
姓陈那人身形晃动,拦在北面那个人的面前,摇头微微笑道:“既然人人都眼热于那宝藏,眼下事不见明,势不甚清,依小弟来看,马兄还是先且等一等的才好。”姓马的侧头瞪一眼姓陈那人,怒道:“当初我们三人商议好了的,三人一同而来,三人便当齐齐归去。莫不道你倒来怀疑我要独吞那份宝藏?”姓陈的又是摇头道:“马兄毕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弟听说,那宝藏单单仅只黄金,就有一座山那么高,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谓见财起意,难保他人没有这份心思。”
这时天色已经初亮,鸟雀开始离林觅飞。姓马的一听,脸上登即一团黑云顿起,“哼”的一声,转头瞧向东边那人,说道:“杨大哥,你我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从不曾离开过你身边左右。你现今怎生来说?”东边姓杨那人是此次三人之首,闻言望一眼地上躺倒着的丰子都,沉吟片刻,淡淡说道:“以马兄弟的为人,我自是信得过的,陈兄倒不必介怀。但陈兄所言亦为甚是,当前人人均眼热于那份宝藏,事不见明,势不甚清,这山上到底有多少人藏伏于此,我们三人都是不清不楚。倘若一个疏忽大意,难免要中他人的圈套,宝藏得不得到倒在其次,最怕我们三个人糊里糊涂却要把命丢在这山上。所以依我来说,还是等一等,大家商议妥当方为最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