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吗?”
“闲着没事,买一套玩玩,放这里放着,慢慢等它升值,也算割一回他们老美的韭菜,为咱们大华国赚点外汇不好吗?”张凡笑道。
钱蕴被他逗笑了,“自己想赚点钱,别那么冠冕堂皇好不?再说,我实话告诉你,老美的韭菜不好割,这里的房子,按照它的市值,每年都要交地税校税,市值越高,地校税就越高,每年是一笔很大的钱。”
张凡又笑了:“你算的是小账,我算的是大账。我主要考虑这里地产有升值的潜力,地校税的费用,肯定是跟不上地产升值的幅度,你帮我看着点,有合适的,我也挑最高档次的买一套,闲的没事过来度假,不好吗?”
“行?”
“裸官都行,我一草民,有何不行?”
钱蕴斜了张凡一眼:“想跟我作邻居?”
“有这个想法,就看你同意不同意了。到时候,你爸和你妈过来探亲,我跟他们一起过来,大家聚一聚,不好吗?”
钱蕴轻轻的一笑:“你从来都是鬼点子多,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小女孩,傻乎乎的是不是?”
张凡摇了摇头,心中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其实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钱亮夫妻直到现在还在期望着张凡能跟钱蕴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技术上难度非常大,可能性基本没有。
遗憾的是,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钱蕴在等着张凡,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处男朋友,这让钱亮夫妻越来越着急。
这次张凡在京城登机前,钱亮两口子还到机场送行,除了给女儿带了一些国产货之外,最主要的是嘱咐张凡,关心一下钱蕴的个人问题。
其实,张凡心中明白,钱亮所说的关心一下个人问题,是想让张凡亲自跟钱蕴见面探讨,看看俩人之间的关系能不能突破一下。
张凡心中明白,自己惹的情债也太多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规劝钱蕴,找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结婚生子,也好让钱亮夫妇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钱蕴,这次我来之前,你爸跟我谈了很长时间。他的意思我明白,他这半辈子赚了那么多的钱,其实就是想让女儿有一个更好的未来。没想到这事儿,在中间被我耽误了。”
钱蕴大声说道:“知道自己错了就好,错了就改,难道不行吗?”
张凡双手摊开:“改,怎么改?如果不能重新活一回,已经无法改变了。其实我最后悔的就是,我们两个见面的第一天晚上,相拥着睡了一觉,现在想起来满满的都是歉意,那使得我们之间有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瓜葛。可以说,这个瓜葛是我引起的,我给你道歉好吗?”
钱蕴也不说话,把方向盘打了一个弯儿,汽车驶进一个弯曲的林间路。
两边都是花坛,林间都是草地,车子在路上,又走了几百米,停在一处别野门前。
张凡一车一看,禁不住感慨万千:
跟这里的环境相比,名苑别墅就算不得什么了。
门前宽阔的草坪,少说也有2000平方米,房子后边,除了草坪,还有一大块森林,50米椭圆形游泳池,令人不得不羡慕。
“你这套花了多少钱?”
“买时是六百万米元。”钱蕴一笑,“现在好像升值了,应该是1000万米元。”
“就这么定了,2000万米元之内的价格,我想在这附近买一套,你得帮我物色啊。”
钱蕴又斜了张凡几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小声的嘟囔道:“十年八年都不来一回,非要买个房子,闲在这里干什么?你以为是炒国内一线房?”
“狡兔三窟。”张凡轻轻的说,便跟着钱蕴进了房门。
家里是那种极具现代化的装修,讲究线条和光线,到处都有令人震撼的动感。
看见张凡在四处打量,钱蕴一笑:“我买下这个房子之后,把它原来古典式的装修全都拆掉了,找人设计,弄成了这个风格,你喜欢吗?”
张凡点了点头,“可以说是非常喜欢。”
“非常喜欢,你就在这里住。什么时候来米国,你都可以在这里住,又何必自己买一套?”
说着,向张凡飞了一个媚眼,打了一个响指,带着张凡走上了楼顶阳台。
一个年轻的菲佣,送上来两杯咖啡。
两人看着天边即将坠落的夕阳,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
“小凡哥,我平时就喜欢晚上坐在这里,看天边,一坐就是一小时,确切的说起来应该是有点思乡,尤其是刚来的时候,经常郁闷了,就想买张机票回国,再也不回来了,不过住的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心里常常自言自语,如果真的离开这里回国,恐怕回过之后还要想着这里,就像有人说的,第一代移民,终其一生都在家乡和异乡之间徘徊。”
“还是家乡好。这里只能做客,如果要是终老他乡,我倒是觉得有点傻乎乎的。”张凡道。
这话一出,钱蕴忽然不说话了,轻轻的把咖啡杯子放下,两眼迷茫的看着张凡。
过了许久,道:“我倒是觉得我并不傻乎乎的,傻乎乎的反而是你。”
“讲讲理由?”
“恕我直言,你一个年轻小伙,非得要娶一个结过婚两年的寡妇,放着我这样一个家世、长相都一流的女孩不要,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张凡苦笑起来,慢慢的把咖啡喝干,把杯子向前一推:
“你说的这是个通用择偶标准,无可厚非。不过,如果你当时处在我的那个境遇里,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呀。”
钱蕴脸色一变,直接站起来:“算了算了,不跟你谈了,一谈就谈到死胡同里,算来算去还是我自己傻乎乎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等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我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