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芳亲昵地瞪了他一眼,害羞地道:
“其实,我挺讨厌那种劳什子。”
“为什么?”
“为什么?”她眨巴着大眼睛,思索了一会,“为什么……不好不好,我一跟你在一起,智力就归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怕不是也想……”
“滚吧你,小样,听你那意思,好像世界上你独家优良品种似的,滚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贱!”
张凡苦笑一阵,看看天亮了,两人起床,去月芳卧室看看,她还在睡着,便来到餐厅,弄了早餐,一边吃,一边聊:
“秀芳,我打听一件政策方面的事。”
“说!”
提上裤子,田秀芳又恢复了大局一把手应有的尊严,笑道。
“你说,如果有人偶然发现了金矿,他该怎么办?”
“发现金矿?真的?”田秀芳惊问。
江风点了点头,笑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我发现的金矿,是我一个朋友,他偶然的情况下,在京城外一个河汊里发现了金矿,他不知怎么办好,来问我,要我咨询一下这方面的政策和法规。”
虽然张凡把话说得相当逼真,田秀芳还是心存怀疑,冷笑着:
“古话说得好,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金矿,无疑是国家的,个人开发,属于违法,慎之戒之!”
张凡已经看到了她眼里的嘲讽和疑色,心中悬悬的,尽量更好地装成淡泊样子,“其实,那小子说的金矿,也未必就有什么开发的价值,含金量要是太低的话,得不偿失。”
田秀芳完全看透张凡的遮掩心理,已经明白了一大半,继续冷笑:
“张凡,你老老实实办你的公司,卖点美容品,开发点房地产,挺赚钱的,不要蛇吞象想太多,吃不了撑死!”
张凡伸手摸了一下她相关部位,拍得山响:
“田局,你别替我瞎操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是个死,不如撑死!”
田秀芳被他一拍,早己心慌意乱,放下盘子,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你吃吧,多吃,我还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中午的车票,到时候你叫醒我!”
说着,狠狠地瞪了江风一眼。
江风会意,马上跟过去。
田秀芳刚进卧室,江风随后也闪身进来。
田秀芳假意嗔道:
“别缠人,我困得很。”
江风笑着,转身向外便走,“那就算了。”
刚走出两步,被田秀芳拦腰抱住,低声骂道:
“冤家,我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用力向后一拖,两人便栽倒在床上。
中午,田月芳和张凡一起到高铁站送田秀芳。
月台上,田秀芳握着妹妹的手,把她拉到一边,斜了张凡一眼:
“月芳,听姐的话,不要乱来了!因为你乱来,把妈都害没了,你继续乱来,会把姐也气死的!”
“姐……人家没做什么呀!”
“还说没做什么!”田秀芳低声道,“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以后,要快点长大,别老像个孩子似的。”
“知道了。姐,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张凡啊!你保证?”
“我保证。”
“你给我小心监视着张凡,一旦他偷偷开采金矿,你要及时通知我,我会采取措施制止他的。”
“开采金矿是好事,为什么要制止?”
“我说的是非法开采!据我怀疑,他可能手里有个秘密金矿,正打算偷偷开采呢。这事违法!你和我,都不能眼瞅着他这么做!听见没?”
“听见了,姐。”
“记住没?”
“记住了,姐。”
田秀芳这才笑了一笑,拍拍妹妹的小脸蛋,“好好学习,别老缠着张凡,要听他话!”
“姐,什么叫‘要听他话’?他要是叫我跟他一起偷采金矿,我听不听?”
“唉!”田秀芳一跺脚,“你得气死我才罢休!”
说着,大步瞪上了车门。
看着高铁渐渐远去,田月芳吃吃笑起来。
“你笑什么?”张凡问。
“我笑我姐。”
“她有什么好笑!你以后,对你姐尊重点。”
“小凡哥哥,我姐刚才对我说,要我监视你,一旦发现你偷开金矿,赶紧向她报告。”
“噢!”张凡有点意外,但也觉得合乎田秀芳的做事逻辑。
“我才不呢。小凡哥哥,你什么时候开金矿?我休学两年,跟你一起干。”
“闭上嘴好不?哪来的金矿!”
张凡说着,转身便向出站口走去。
田月芳紧跑几步,紧紧地跟上张凡,抓住他的胳膊:
“小凡哥哥,你跟我留心眼!我不喜欢你了。”
张凡一把将她抓在怀里,“可我喜欢你!”
“真的?”
“假不了。你姐把你托付给我了,我不喜欢也得喜欢,没办法。”
“小凡哥哥,你真好,”田月芳说着,紧紧地贴身过来,气都喘不匀了,“那就快回家,人家都急死了!”
“不行,你得回去上课。晚上再说。”
张凡严肃地道。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白天嘛……”
张凡叹了口气,“我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
“办完事再回去就不行?”她呶着嘴,忽然泪珠滚了下来,“你一点都不疼我,大早晨吃完早餐,还要和我姐亲热,对我就这么冷落?”
“你姐不是一年半载不来一回嘛。”
“行了行了,不要解释了,我明白了,你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歇两天再说吧,我回学校了,系里好几个男生都约我出去吃饭呢……”
张凡一惊,这死丫头,说话半真半假,但也难保她一气之下不是真的!
系里那些男生干货,要是真的沾了她,可就坏事。
忙投降了,道:
“好好,回家回家!”
说着,来到汽车旁,打开车门,抱起她,便塞进了车里。
进到楼里,出了电梯,还没有走到家门口,田月芳便已经腿软到走不动了,拖着张凡的胳膊,“小凡哥哥,你真好……”
张凡喜爱地搂着她,一只手拿钥匙,打开房门,随即回身把她拖进来。
关上门,两人脱了鞋,田月芳伏在他怀里,“小凡哥哥,抱着人家嘛!”
张凡苦笑一下,拦腰抱起她来,走向客厅。
“啊!”
刚到客厅,张凡便惊讶地叫了起来。
双臂发软,两腿打弯,手一松,“嗵”地一声,手里的田月芳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