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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分成，纯属妄想！”
大秘书也站了起来，狗仗人势，用手指着张凡鼻尖，“在这个行业里，你们天健还嫩着呢！我们包好药业是一棵大树，你们顶多算是一根小草！草！脑袋清醒点，我们运总能亲自来天健，是想拉你们一把，你竟然不知好歹！告诉你，惹翻了我们运总的爆脾气，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秘书喷完，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运总身后的十几名西装大汉，“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都是大华国武林顶级高手，保镖界金牌战士。姓张的，你掂量着办！如果你敢再出口不逊的话，小心你的狗腿！”
张凡微微一乐，已经在心里把这个大秘书判了死刑！
周韵竹见张凡挨骂，怒从心中起，柳眉一皱，怒道：“一个秘书而已，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这是天健总公司，不是包好药业。运总，我郑重地要求你，马上把这个秘书和这些什么高手请出去！商业谈判，不需要有秘书骂街，不需要有打手、下人在现场！”
张凡冲周韵竹笑了一下：“周总，让他们在这里吧，在我眼里不过是几只虫子而己，在场不在场都是一个鸟样。”
“小子，敢骂我们？”为首的保镖怒目喝道。
“骂你怎么了？”张凡笑道，“如果不服，等谈判结束后，我们去公园练练？”
“好，说准了！”为首的保镖道。
张凡也懒得和这类小人物多说话，转头对运总道：“包好药业跟天健的合作，是双方互利共赢，因此，谈判要在平等的条件下进行。如果你们认为双方合作是包好药业给天健的恩惠的话，我们天健宁可不要这种没意思的恩惠！”
运总脸上顿时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天健公司突然这么硬气起来。
原来他以为极限施压，天健必然俯道称臣。
“张总，你……你的意思是……”眼看谈判要破裂，运总的纸老虎本性露了出来。
“我的意思你如果听不明白，那你不配作为一个谈判代表，我会怀疑你的智商！”张凡冷笑道。
运总内心相当慌乱。
包好药业是股份制公司，跟天健合作，五五分成，是包好药业董事会的决议，他作为职业经理，只不过是来京城执行这项决议。
如果谈不成的话，回去无法向董事会和大股东交待。
运总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眼里全是惊慌和不解。
眼前的张凡，锐利无比，威胁和讹诈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啊！
若是一般的公司，没有不答应包好药业的条件的！
更有甚者，因为当事人害怕包好药业的保镖，担心现场挨揍，也就委屈地答应了包好的条件。
而张凡却敢于谩骂包好的保镖！竟然还要和保镖到公园决斗！
这究竟是真有大实力，还是虚张声势？
运总几经考虑，决定做一次最后的努力：
“张总，二八分成，是我们包好董事会既定的计划，也是底线。但是，考虑到你们天健目前的经营困境，我可以利用董事会给我的特别授权，给你们降到三七分成！怎么样？”
三七分成？
周韵竹的小手，在桌下轻轻掐了张凡一下。
张凡看了她一眼。
周韵竹把香香的脸凑过来，俯在张凡耳边，小声道：“三七分成，可以了，只要能谈成！以谈成为最大收获！包好药业这个市场，绝对不应被由氏给抢去，我们就是不赚钱或少赚钱，也不能让由氏占了先机。”
“竹姐，你说得有道理，可是，太委屈。”张凡小声道。
周韵竹想了一会儿，对运总道：“运总，我们天健也有我们的底线，那就是四六分成！”
运总脸上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这么多手下在现场。
他提出二八分成，人家天健不干；
现在，他竟然要答应人家的四六分成！
运总心中已经非常高兴了，四六分成比董事会定的五五分成底线高了百分之十，这是相当大的谈判成功了。
只不过，为了面子，他还要挣扎一下：
“周总，四六分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人喜欢跟你开玩笑！”周韵竹冷冷地道。
“我再一次提醒天健，你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要清楚，坐在你们对方的是实力强大的包好药业！”运总提高嗓门。
“我也再一次提醒运总，四六分成是我们天健能承受的最低分成比例，我们不会再降了。”周韵竹坚定一道。
运总此时，还要惺惺作态。
“嗯，嗯，”他假装很不满意，掏出手机，“我得跟董事们商讨一下。”
“请自便，商讨完了，告诉我结果。”周韵竹轻蔑地一笑。
运总假装在手机上点来点去，不知跟什么人聊了半天，然后放下手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吧，周总，为了扶持你们天健公司这个新秀，我们董事长答应，可以格外给你们优惠到四六分成！”
“好的。”周韵竹心中相当高兴，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哈哈哈……”运总爽朗地大笑起来，“没想到，今天的谈判这么顺利！周总，我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能答应四六分成这个从未答应过的比例，是因为我对周总抱着极大的好感。周总的人格魅力，在这次谈判中起了很大作用啊！等下我们签完字，我请周总去放松一下……”
说完，隔着桌子把身子探过来，又要跟周韵竹握手。
张凡冷笑一声，伸手把运总的手格外：“运总，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运总皱眉道，“难道周总是你什么人吗？据我所知，周总是单身！我请她赴宴，关你什么事？”
“运总，你又想多了。”张凡站起身来，“我要说的是，我根本不同意四六分成。”
“不同意？天哪，四六分成你还不同意，莫非是疯了？”大秘书夸张地惊叫起来。
“哈哈，”一群保镖开怀大笑起来，“四六分成还不同意，肯定是脑袋出毛病了。”
“就是嘛，跟我们包好药业合作，简直就是抱到了大腿！”
“我们拔根毫毛，都比你们天健腰粗！”
运总大吃一惊：四六分成不同意，那张凡想干什么？
他睁大眼睛，看见了张凡眼里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