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书信,南宫楚整张脸就像是泡进了寒潭一般,毫无血色,阴森恐怖到了极点。
“皇上……现如今我们已然腹背受敌,不如……您带着二十万大军杀回都城,属下镇守边疆,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
左丘飞羽跪在地上开口道。
南宫楚没有说话,手中的书信已经被他捏成了粉末。
他早就应当想到的,早就应当知晓的。
“你先出去吧,让朕静静。”南宫楚对着左丘飞羽挥了挥手。
左丘飞羽起身应声退了出去。
营帐外,几个将军正神色焦急的站在外面等候着,见到左丘飞羽出来赶紧齐齐上前:“左丘将军,皇上如何说?不知是谁将朝中的情况传播给军中战士了,此时军心不稳,甚至有人想要临阵脱逃……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
左翼将军挤到最前面:“左丘将军,你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应当知道军心不稳会带来对大的隐患,平日里就只有你能和皇上多说两句,你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啊,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稳定军心啊……”
左丘飞羽神色烦躁的看了眼围在营帐外的几个将军,“你们若是真的为军队为皇上着想,就自己进去进言,亦或者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否则,别怪我我没劝你们,少给皇上添堵,说话谁都会说。”
言罢,左丘飞羽握着腰侧的剑柄离开了。
几个将军我看看你,你看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营帐。
如果上阵杀敌,他们必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这种朝堂上的事,他们完全没有头绪。
营帐外的士兵将信鸽腿上的纸条恭敬的拿进了营帐中。
看了纸条上写的字,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他如何能够想到,南宫乔会是逍遥家主,而林晓晓是太虚家主。
怪不得他寻找了那么久都未寻到过他们的踪迹。
原来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本以为夺走了南宫乔在意的东西,他会难受,可他却拥有着更高的位置。
“呵……”南宫楚轻笑了声,拿着纸条的手不住地收紧,青筋都迸发了出来。
“皇上,刚接到消息,运送粮草的军队,在途中就被谋篡皇位的人拦截,若是再供给不上,我们……大军将会活活饿死。”左翼将军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拱手痛心开口。
士兵若是没有了粮草就相当于没有了坚强的后盾,如何有力气来抗争。
“嗯。”南宫楚淡淡的应声道,神色轻松,看不出丝毫的急躁。
对着左翼将军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皇上……”左翼将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南宫楚出言制止了:“出去,朕自有主意。”
左翼将军心中悲愤,愤怒的拂了拂袖,转身退出了营帐。
看着此时的情况,看着手中的纸条,南宫楚棕褐色的眸变得猩红,只一用力,手边的椅子应声而裂。
过了半晌,南宫楚才准备纸条,拿出毛笔唰唰的写了几个字,唤来信鸽绑好后将它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