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觉得惊奇了?来,朕带你往里看看。”
他朝着赫阑珊伸出手,手掌中依稀有红印,也不知是怎么落上的,赫阑珊将自己的手放入宋行之掌心中,被他牢牢攥紧。
宋行之带着她走向正殿。
当她看到正殿里面的情况时,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对宋行之说,“这不是……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的,你怎么还认真了?”
前些时候,宋行之夜半从风华宫翻窗出来找赫阑珊,当时赫阑珊靠在宋行之的怀中说。
之前就听民间有一种说法,若是吵架的夫妻重归于好,并且希望永生永世在一起的话,就要重新装饰,这叫粉饰太平。
要将之前看着他们吵架的东西丢出去,换上新的,迎接新的生活。
当然了,赫阑珊跟宋行之说的主要原因也是觉得挺可笑的,一般老百姓的家庭,家中器皿齐全已经算是万幸,更别提什么吵架了之后要换新的,要重新粉刷,粉饰太平。
这怎么可能呢?
倒是有些官宦人家,为了讨好妻子或者小妾会这样做,劳民伤财。
没想到宋行之真的记在心里了,将安宁殿的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墙壁也粉刷过,椒房之宠也不过如此。
外面看戏的白芙芙进来说,“可真是难为我了,皇上要给姐姐惊喜,就要拉着我做戏,总算是完工了,以后可以不用在姐姐的门前久站。”
“我留了一间偏殿没有做装饰,用来见各宫嫔妃,省得你担忧该怎么与他们解释。”
身为皇后,不管得到什么样的荣宠都是不必跟后宫嫔妃解释的,可她这个皇后不一样。
在嫔妃眼中,她虽然顶着皇后的头衔,可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还不如陈淑妃一个妃子来的舒服,白芙芙一个随随便便初入宫的才人都比赫阑珊看起来要恣意潇洒的多。
过的好与不好,赫阑珊不想与其他人解释,更明白这是因为江山稳固,所以后宫的女人她能忍就忍。
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宋行之依旧可以将她说的话记在心上,并且做到这种份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赫阑珊眼眶泛红,深吸一口气,才强忍着没有将泪水落下来。
宋行之看着赫阑珊说,“你做我的皇后已然是委屈,我答应你,我一定竭尽所能的爱护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万里江山,都是我赠与你的信仰。”
这样的话,亏得宋行之说得出来,赫阑珊失笑,抬手擦了擦眼泪说,“还有这么多人呢,皇上也不怕人笑话。”
宋行之瞥了旁边的人一眼,除了白芙芙之外,其他的人都慌忙低下头,转身出去了。
身为宋行之的妃子,也作为他们俩人中枢纽带,白芙芙觉得她应该习惯这样的场景,不然以后该怎么办啊?
坐在新装饰好的正殿中,赫阑珊一坐下,念儿立刻就拿着药箱上来帮她重新上药。
宋行之看着膝盖上的伤,嘀咕道,“怎么还不见好啊?你也是,从太后寝宫到安宁殿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走着过来呢?为何不叫仪架?”
“能有多远啊皇上!”赫阑珊被宋行之的样子逗笑了。
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路程,她走得慢一些两炷香,不能再远了。
这点距离,还不够她等仪架的呢,宫人准备好了,她也走回来了。
赫阑珊垂眸看着念儿帮她上药,淡淡的说,“皇上知道林公子进宫的消息吗?我让人把药下在茶水中,这会儿恐怕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嗯,王公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