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她们就会找上门来,何况,本宫何须在意皇上怎么看。”濒死那日孙曼曼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如今想起来赫阑珊还会恨得牙根颤抖,怎么可能放过她。
益华殿内孙曼曼正拿毛巾敷着,越敷却越觉得身体其他地方也开始痒了起来,没过一会,一股香气从门外飘了进来。
“这么巧,两位在一起啊。”赫阑珊昂首迈入殿内,朱儿跟在其身后。
孙曼曼恍然大悟,原来是朱儿身上的胡兰香飘过来了,怪不得自己身上越来越难受,来者不善,走为上策。
“呵呵,皇后娘娘,妹妹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改日再去安宁殿给您请安赔罪。”孙曼曼行了礼,准备退下。
赫阑珊伸出手,长长的袖子垂下,挡在了孙曼曼的面前。
“本宫刚来,妹妹就急着走?况且本宫不是来找淑妃的,是来找妹妹你的。”赫阑珊使了个眼色,让朱儿上前一步。
孙曼曼紧皱柳眉,身上越发痛痒难耐,未等她开口,陈流云上前将孙曼曼一把拉了回来,指着朱儿道,“你过来。”
朱儿一愣,自知又惹祸上身了,紧低着头朝前迈了一步。
“把头抬起来。”陈流云道。
朱儿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眼光不敢直视陈流云,未料清脆地一声,火辣的一巴掌就这么挨在了脸上。
“大胆奴婢,明知孙贵人闻不得胡兰香,还带着这香囊,是何居心?”陈流云一把将朱儿身边佩戴的香囊扯了下来,丢出门外几尺远。
朱儿连忙跪下,“淑妃娘娘恕罪,奴婢带的不是……”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陈流云没给朱儿解释的机会,直接吩咐下去。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饶命……饶命娘娘!”一听到要被杖毙,朱儿吓得浑身颤栗,语无伦次。
门口两名侍卫听令正准备拖走朱儿,赫阑珊却挡在了朱儿面前,“谁敢动她,先动本宫。”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不再敢上前。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这名贱婢伤了孙贵人,娘娘却要维护?莫不是这贱婢的所作所为另有人指使?”陈流云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赫阑珊。
赫阑珊要针对孙曼曼,陈流云原本可以不理会,可偏偏这是在她的益华殿,赫阑珊明面上是来找孙曼曼,实际上却是在打淑妃的脸。
“哦?朱儿何时伤了孙贵人,本宫怎么没有看到。”赫阑珊挑眉问道。
“这贱婢明知……”陈流云话还没说完,赫阑珊挥手便是一巴掌,啪地一声传遍了整个大殿,淑妃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跟从小跟在父亲身后习武赫阑珊这一巴掌比起来,淑妃打朱儿那一下,简直就像玩闹。
“身为皇上的妃子,一口一个贱婢,有损后宫妃子淑德形象,入了后宫,都是自家姐妹,打在妹妹身上,姐姐心里也不好受。本宫这给你一巴掌,是为了让你时刻谨记后宫礼仪,想必像妹妹这么深明事理,定能够理解本宫的良苦用心。”赫阑珊深蓝色的眼眸仿佛带着讥笑。
陈流云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赫阑珊居然动手?仗着太后宠爱,她竟越发猖狂了?
她正要还口,猛然间却反应过来赫阑珊将话说得滴水不漏,除了太后的支持,赫阑珊更多是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而她一个妃子,怎可以和皇后谈论后宫礼仪。
陈流云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意,“皇后教训的是,臣妾记住了,可这侍女明知孙贵妃对胡兰香过敏,还在宫中佩戴分明是有意为之,这是皇后娘娘的人,要是由皇后娘娘处置恐怕不妥,不如臣妾将皇上请来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