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曼曼于太后面前闹了一番,急于求成,一听太后有此一问,就赶紧自作主张做解答。
“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怕是不知前日的事情。陛下与淑妃姐姐伉俪情深,陛下急于求得天山雪莲,为淑妃姐姐下药救治,可是皇后娘娘连带母家懈怠此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皇后娘娘也至此被禁足翠竹轩。”
太后的一双眼突然一怒:“伉俪情深?孙贵人你可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无才到连伦常都不顾了,淑妃和皇帝如何称得上是伉俪情深?你让人家新皇后心里如何作想?”
孙曼曼又吃了一瘪再也不敢说话了。
太后接着发号施令:“过去,让皇后坐过来,他既然是皇后那禁足翠竹轩又有何关系呢,不过就是夫妻间闹别扭
。”
那太监应了太后的话,走到赫阑珊身前。
赫阑珊没有想到太后对自己的态度竟是如此和善,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了,正所谓走错一步,后路皆错。自己不知道自己面对太后这座大山是应该依靠,还是应该敬而远之。
不过,今天毕竟太后是主角,赫阑珊她踌躇再三也不得不起身,按照太后所说,换位就坐。
赫阑珊换了一个位置,不仅是坐于上位,而且与皇帝一会要坐的位置是平起平坐的,陆续而来的嫔妃眼睛尖着,视赫阑珊如刺。
各路嫔妃来齐之后,这荷花宴上就已不再平静了。
赫阑珊知道自己首当其冲要做第一个靶子,所以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一切的挑战。可是这一切,都在宋行之和陈流云来到宴会大厅之后化为乌有。
赫阑珊只要看着宋行之颇为深情地望着陈流云,或是陈流云小鸟依人般依附一旁,赫阑珊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炸了,哪来的理智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宋行之走到赫阑珊面前顿了顿。
他没想过赫阑珊应该坐在这儿的,这位子离太后最近,照道理应该是长公主坐的,而太后没有长公主,这位置多多少少就应该由自己来斟酌,或坐宠妃,或坐兄弟,她皇后的位置虽然尊贵可到底不是在这。
“皇后,怎么坐这儿?”
“皇帝,是哀家让皇后坐的,今日荷花宴本就是哀家私底下想出来的主意,叫谁坐什么位儿,到底该依着哀家吧!”
太后这么一说,宋行之无话可说,只不过冷冷地在赫阑珊面前甩过袖子,然后同淑妃一起落座了。
赫阑珊直视前方,不时瞧了瞧宋行之的方向,他身边的淑妃脸色依旧不好,但是能下床行走,看来那日那太监说的应该是实话,淑妃的旧疾已经好了不少了。
“既然皇帝来了,就请进歌舞吧,这次荷花盛开与前几年一样都是置办些歌舞丝竹才可尽兴,今年不知内务府又搞出什么花样,哀家期待。”
太后的话刚落,谁知那淑妃盈盈站了起来,笑起来一边有酒窝,一边没酒窝,不识他人心的人还只当他天真颇为可爱。
“太后,今年臣妾想了个主意,只不过前日一直我并,未曾监工,不知底下人做得如何?”
太后一听淑妃这么说,眼睛里恍然有了些光,有一个人如此尽心讨好自己,她这个太后也该是要受用的。
“哦,新主意,也好,年年都是丝竹管乐,也没有什么趣味了。”
“你说说,出了什么新主意?”
淑妃见太后接自己的茬,又见宋行之在旁边捧场的眼光,心内受用,笑容都快掩不住了。她从自己位置上抽身而出,招呼了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