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要出去,便被文昭拦住了,道:“太后,此刻正是比拼耐性的时候,太后娘娘莫要冲动,中了皇上和那位公主的陷阱才是啊。”
“陷阱?”太后笑了笑,“他们有什么陷阱,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冒天下之嫌,将那女子,推上帝位罢了。”
文昭听言点头,说:“太后,纵然如此,太后也需忍耐,熟知越是如此,我们面对的压力越大。”
太后茫然,吃疑道:“此话怎讲?”
文昭这才笑了一下,献媚道:“太后有所不知,这自古以来,女子不干政,更未有临朝之言,皇上此举,虽说是荒唐之极,破了先例,但可未知有些大臣或者是民心便是需要这样有魄力的一位皇上,他们心中未可知不会对这样的皇上产生敬服心理,而他们如今不接受,却也并不代表,他们接受不了这位皇上,而是因为,男子的性情作祟,不甘愿在一个女人手下,被打压跪着磕头,听从指挥罢了。”
文昭一言,正如惊雷一般,令太后瞬间的转了眉头,冷冷的盯着他。
这些话,无疑便是揭太后的伤疤,何况,这些话还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且还是一个废了的男人,这种冒犯之词,早该赐死八百遍了。
但,文昭不怒不惧,偏依旧笑脸盈盈的道:“太后,这非是文昭一人所言,正如太后所见,文昭不过是一个被废了的太监,可就算是太监,在之前,奴才也曾是作为一个男人生活着的,男人有什么样的性子,奴才可说很是了解着呢。”
太后这才转了视线,微微皱着眉头,思及他话中的意思,犹豫不决。
文昭口中的话,虽说冒犯莽撞,但无疑,对太后来说,是醍醐灌顶的教训。
太后身为女子,自然想着要从女人身上考虑,纵然权势滔天,她也终究困于一偶,实在难以比拟男人的那些心思。
然,文昭说的越多,太后的心沉得越发厉害。
而若,百里步将朝政之事慢慢缓和,令大臣们重新找回以前那种辅佐的感觉,难保在这段时间被她拉过来的大臣重新回到百里步的阵营当中。
一旦势力聚大,那么,素华的事情,便根本就成不了事情。
百里步再等,便是等这个机会。
而偏偏,太后却不能不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顺从百里步的计划,且还要和他演一场更深的母子感情的戏码。
“他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
太后思索利弊,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一旦今日太后踏出宫去,将这件事揭穿拆,那么,百里步便会有另外的计谋,将他压制。
毕竟,将毒药送到百里步身前,让他喝掉,以致造成如今局面的,还是丽妃,太后手下的丽妃。
如此惊天的阴谋一旦被揭穿。太后将何处,她一心所想要的势力,又会到了何处。
太后闻文昭的话,越来越心惊。
“纵是皇上那边没有拿到丽妃哪里的证据,然而,一旦猜测出来了,皇上一运作,太后,这谣言之事,您可是见识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