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生活,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卡莲看着混乱的日本政府,惊讶而不解,茫然且无措,“……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果然,该由‘那个男人’来完成的任务,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吗?所以,zero才是不可替代的。
扇要将头深深地埋入自己的掌中,听着楼外沸沸扬扬地吵闹声,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
楼外,是民众浩浩荡荡的□□示威。面对国内风雨飘摇的动荡局面,他们毫无办法。
以为赢得了独立,不想,却引来了本国更大的危机,他们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他们想要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对讲机被无意间联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那人似乎对两人的话表示嘲讽,又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那还用问吗,不打倒不列颠帝国的话,日本就永无宁日。你们以为,从不列颠中独立出来…就能够获得自由了?天真!”
“嗳?”乍然听到这么一声,扇要的面上是完全的惊诧,而卡莲的眸中则带着满满的复杂,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这个声音……不,这个声音不可能是鲁鲁修。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鲁鲁修的声音,曾为鲁鲁修亲卫队队长的她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抢先一步上前:“你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鲁鲁修,到底还有谁在惦记着日本?
“我?一个能够给你们带来胜利的人罢了。”
不同于上一世,被获得胜利的渴望冲昏头脑,卡莲相当防备地看着手中的对讲机,冷哼一声:“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们的人的话…值得信任吗?”
对面的声音仿佛染上了些许笑意,“我说过,我能为你们带来胜利。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也许会错过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对了,为了表现我合作的诚意,告诉你们一件事好了,今天下午不要出门。”
话音刚落,对方就切断了联络,只余眉头紧得能够夹死苍蝇的扇要和卡莲冥思苦想。
“扇,不管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卡莲道:“总之,先通知一下他们,让他们小心点,下午尽量不要出门。”
“卡莲,你相信那个人说的话吗?”扇要有些犹豫:“如果是不列颠那边的人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但如果不是不列颠的人,又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卡莲单脚支撑着身体,靠在墙上,她双手抱肩,沉吟了片刻,眼中满是凝重:“也许,对方是想借我们之手,对付不列颠帝国也说不定。”
说罢,她垂下眼帘。上一世,鲁鲁修不就是这么做的么?只是,不知道这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数,导致鲁鲁修至今仍在不列颠的首都好好地当他的十一皇子。
下午一点二十四分,枪声在东京打响。超过半数以上的日本势力都被卷入其中,无数个大小组织就此衰落,直至堙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一处被废弃的地铁站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放下书中的对讲机,正兴味盎然地观察着外面的景色。
混乱,厮杀,枪声……这些本该令人畏惧和厌恶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却好像是一副最值得欣赏的图画。
“玛丽安娜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一名训练有素的女兵低眉顺首地来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的眼眶周围被红色的光芒笼罩,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飒爽英姿,与他儒弱的外形极不相符,“很快,日本这枚棋子就要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了。算起来,这似乎还是我与查尔斯的第一次博弈。”轻哼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拉大。
“玛丽安娜大人,属下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在众多的组织当中,黑色骑士团并不是最具有优势的,您为什么会选择它?”
“为什么……”玛丽安娜偏过头,轻笑:“大概是因为我跟这个名字比较契合吧。”理所当然的任性,理所当然地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就是闪光的玛丽安娜。
躲在屋檐后的棕发青年审视地望着谈笑风生的男子。有了多年前皇女娜娜莉恶作剧似的装在他身体里的追踪器,要找到他并不困难。
在确定了青年医生的身体中寄宿着玛丽安娜的灵魂的时候,枢曾经是想要直接杀了这名医生,以绝后患的。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一直在保护着玛丽安娜的寄宿者,使得枢无法对他动手。每一次对他动手,使出的力量都会被看不见的“膜”吞噬。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枢紧锁着眉头,头一次地因为无厘头的原因而导致行动失败,使得他的心情很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脱离掌控。
这一边,对讲机再一次被联通。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压抑的女声:“你早就知道今天下午的事会发生?”
玛丽安娜偏着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不错。”
“混蛋,你完全不把日本的安危放在心上吗?”即使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与对面的人没有什么关系,那个人也不为此负任何责任,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冷眼旁观行为的愤怒。
被如此质疑,玛丽安娜倒是显得很平静,甚至她的表情还保持着刚才的愉悦,“就算我说了,会有人听吗?”
“可是至少能够让他们有一个防范……”
“结果都是一样的。”玛丽安娜毫不留情地截断了卡莲的话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她加重了语气:“这是内战,有人倒下就有人崛起。想要彻彻底底地拯救日本的话,不如由我们来担任掌握日本如何?”
“‘我们’?”卡莲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我们和你——一个连名字都不肯留下的人?”
她想起曾经对其付出信任的鲁鲁修,想起他的那些手段,眼中迸发出一抹利芒……没错,在那之后,她就已经无法信任戴着面具的任何人了。
玛丽安娜嗤笑了一声:“与其纠结于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如把精力放在稳定国内局势上如何?我说过,按照我的话去做,然后我会带给你们胜利。这是一个交易,当然,有交易就会有风险,做不做,由你们决定。”
“卡莲,你怎么看?”扇要沉默了片刻,问道。
卡莲紧咬着下唇,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可是,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他们都不得不借助外力,他们…无从选择。
卡莲别过头:“答应她。”
……
在这场无数组织落马的内战之后,有几个组织崛起,其中,以黑色骑士团的势头最猛。外界不是没有人质疑,这一次的混乱是否与黑色骑士团有关,但黑色骑士团对外一直打着的正义名号这一次终于发挥了作用。有不少日本民众认为,由“正义”的黑色骑士团来结束国内四分五裂的局面,实现日本国的统一,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被日本民众赋予重望的黑色骑士团领导人的心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因为他们很快收到了与不列颠驻守在日本的最后一支队伍开展的指令。战胜不可一世的不列颠军,创造所谓的奇迹,借此在日本民众之间站稳脚跟,是那个人安排给他们的第一项任务。
“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玛丽安娜如是说道:“到时候,战场上的指挥就交给我好了。啊,对了,”她一拍手,“胜利所必需的道具,应该已经运达你们那儿了吧?”
扇要与卡莲看着两大卡车的枪支弹药面面相觑,那个人甚至还送来了一台新型机甲……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拒绝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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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
修奈泽鲁归来之后,凭借自己皇子的身份以及立下的赫赫功劳,理所当然地替代了自己年迈的叔叔,成为了新一任的宰相。
他有手腕,有城府,虽然行事作风不如他叔叔凌厉,但颁布政令后收到的成果往往比他叔叔的更好。他八面玲珑,善于攻心,比他的叔叔更受欢迎。在新锐们的眼中,他是改革派的中坚力量,在勋贵们的眼中,由修奈泽鲁殿下执政在改革后可以尽可能地为他们保留一些特权,当然,如果到了最后反应过来对方许下的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不知道这些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糊涂蛋们会作何感想。至少目前,还是皆大欢喜。
别人欢喜了,查尔斯可不欢喜。借着上朝下朝,修奈泽鲁每天变着法子地黏在他的身边,与他同出同进,好像是想把这些年落下的给补回来似的,甚至连睡觉,他也要跟查尔斯在一个寝殿。
修奈泽鲁给出的理由光明正大:国家正处于改革阶段,事务繁多,宰相需要和皇帝陛下抵足而眠,秉烛夜谈!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后,查尔斯不得不承认,修奈泽鲁的确是与他最为契合的宰相,他好像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将之分门别类,然后付诸实践。如果修奈泽鲁不是谈着谈着就开始不正经起来,查尔斯很乐意和他继续维持这个局面。
当查尔斯低头认真阅读修奈泽鲁送上来的文件,却感觉到腰间覆盖着的一双手时,查尔斯伸处一只手,将那双手拉下。但是很快,他发现那双手的主人得寸进尺,不仅再一次把手覆了上来,连脑袋也埋在了查尔斯的项间。
“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被我扔出去的话,”查尔斯说:“你最好规矩点,修奈泽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不需要我再教你一边规矩吧?”
修奈泽鲁置若罔闻,在查尔斯的身上蹭了蹭,柔软的金发扫过查尔斯敏感的项侧,查尔斯忍无可忍地将修奈泽鲁一把推开。
“工作了一天,你不觉得累吗,父皇?”修奈泽鲁湛蓝的眸子凝视着查尔斯,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却让查尔斯感到莫名的危险,“我们可以尝试做一些别的事情来放松。”
查尔斯的目光从柜子上扫过,努力维持着属于父亲的威严:“比如说,陪爱子看一些…成人该看的电影?我该庆幸,我的儿子长大了吗?”
前些天偶然发现修奈泽鲁居然会偷着看小黄片,着实让查尔斯惊讶了一把。看上去如此正经的儿子,居然是个闷骚?如果被喜欢着修奈泽鲁的少女们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颗玻璃心被打碎。还是说,原本正点得不能再正点的修奈泽鲁,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被人给带歪了?
查尔斯隐隐察觉到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对自己的情愫,但并不愿意放任下去。一个枢、一个v.v就够他头疼的了,没道理还要牵扯上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何况,查尔斯确信,自己给予修奈泽鲁的,一直都是属于父亲的关爱,绝非其他。等修奈泽鲁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了,应该就能够填补他现在心中的空虚。查尔斯若有所思:“也许,是该给你选一个妻子了,修奈…唔……”话音未落,便被修奈泽鲁凶狠地吻住。
窒息的感觉让查尔斯一瞬间忘记了去反抗,修奈泽鲁的舌在查尔斯的口中搅拌着,勾动着查尔斯的舌便是一阵疯狂的吮吸。
等到查尔斯被松开的时候,已经舌头发麻。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父皇,嗯?”修奈泽鲁恶狠狠地道:“为了推开我,居然想要塞给我一个女人?”
“结婚生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查尔斯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好像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你能够接受玖兰枢,能够接受v.v,却不能接受我?”修奈泽鲁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恶意的弧度:“父皇,不是说要陪我看‘成人电影’么,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由你亲自来验收成果如何?”他的语音逐渐低落下去,呼出的气流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