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皇宫内。
那穿着黑色纱衣,梳着一头飞云髻的艳丽女人冷笑一声。
“白龙,你那心心念念的女子,似乎与其他的男子在一起了,你不觉得讽刺么?”她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
白式景垂着眼,并不多说,也不打算回答她。
龙月纱突然就开心起来,对着黑龙说:“回去好生照顾你弟弟,这女子啊,就是善变,你拿她当成个宝,可她呢?转眼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么?叫什么...上官青岚?大漠的小王子?是吗?”
她故意说着,想刺激白龙。
可那身着白色锦衣的银发玉公子一言不发,脸色也极为平淡。
中原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他不是不知道,甚至他知道的极为清楚。
虽然清楚青染跟上官青岚不是那样的关系,可心底还是有些....有些吃味。
可他不会表现出来,更不可能让龙月纱觉得他很在乎绯青染。
他越是在乎,越是想对青染好,龙月纱就越是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里,生的俊美出尘的公子淡淡一笑。
“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于我并无什么不妥。”
听着他这么说,那坐在龙椅上的美丽女人轻哼了一声,不再提起此事。
她现在要准备攻打中原的大事,需要部署的东西还有许多,这等不起眼的小事,不过是只能拿来调侃调侃这个小儿子罢了,还能翻起什么浪花不曾?
今日的早朝上的极为随意,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什么也没了。
可鹤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自打那日被宣进宫后就一直销声匿迹。
那日他被打成半死,奄奄一息,几乎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是萧情救了他,求了龙月纱,赦免了剩下的五鞭子,并让人送了他回去,好生静养。
这是萧情第一次为了外人求她,龙月纱当然高兴,自然也就放过了鹤炎。
重伤的他被抬回府中,没多久就被黑龙的人暗中接了去,现在正在黑龙的府邸里养伤。
兴致缺缺的女皇摆摆手,打发了一众臣子,只让萧情留了下来。
白式景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情一眼,二人对视一秒,随即又马上错开视线。
这种小动作并没有被龙月纱看见,她的眼底神色淡淡的,只是在看着自己涂了上等丹蔻的指甲。
人皆有爱美之心,她也不例外。
明明已经快要四十岁的人,却是保养的跟二十多岁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惜,萧情是个例外,从未夸过她一声好看,更是不肯正眼瞧她一眼。
兴许是因为这份特殊,让龙月纱过了二十多年都难以忘怀,一直对他揪着不放,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自由身,哪怕是他一心求死,也不曾答应过,还绑了他的母亲作为要挟。
人都走光后,那已经半倚在龙椅上的女人轻声一笑,勾勾手指,示意萧情过去。
此时的萧情疏离的不得了,只低着头,说了句君臣有别,还请皇上三思。
这可把她气笑了。
“君臣有别?呵~你现在倒是知道君臣有别了?那你拜倒在我的裙底时,与我行那鱼水之欢时,可想过君臣有别?”
二人并非没有亲热过。
早前萧情喝醉,烂醉如泥的时候,错把龙月纱当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与她度过了一夜。
二人也是在那时,真正的互相靠近过。
如今龙月纱提起,他的眼底满是悔恨之色,只沉着声音说:“那日是臣喝多了,逾越了,请皇上降罪!”
说着,他跪了下去,脸色满是一心赴死的决然。
龙月纱这下是真的怒了,猛地站起来,大吼让他滚出去。
萧情沉默了一会,还是站起身走了。
她不会杀他,可她也不会放过他!
“呵~呵呵呵.....”
失落的女人跌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心中一片悲凉。
她很不好吗?真的和不好吗?
哪怕是喝多了,和她有了关系,也会如此抗拒,提到之时只一心求死,说什么君臣有别,何必呢....
何必呢......
想她龙月纱姿容冠绝天下,以美貌闻名,更是实力与智慧无人能敌,是这九阳的神!
可他呢!?
他对自己避如蛇蝎,对自己厌恶的恨不得以死表明决心。
她...她就这么入不了他的眼么?
“呵呵...当真是绝情到了骨子里,对我冷漠至极!”
明明应该是一对璧人,应该是天底下最登对的夫妻,可如今却是形同陌路,二人相处起来,就像仇敌一般。
又过了三日。
镜玉星的信终于传到了忙于三国政务的韩九云手中。
一身青衣的韩九云看着手里的书信,心中感慨万分,立马提笔给远去他乡历练的二人写了一封书信。
绯青染已经跟上官青岚一起,随着车队一同去到了边境。
二人在此停留了两日,打算先从这里开始,慢慢的往离国前进。
边境相比较都城里,还是要乱一些,那边城的城主不管事,城中四处都是强盗和小贼,百姓苦不堪言。
这里是较为荒凉的边城,和绯青染早前带兵打仗的那一处城池不同,不跟任何国家接轨,再往城外去,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周围只有少许的树木,很是荒芜。
匈奴国小,且以部落为主,并不算在大国的行列里,可相比较离国,又比较强盛,高不成低不就的,算个中等国家。
绯青染换上了一身黑色紫边的骑装,青丝高束,手里拿着那骨剑,正准备上前去教训一下那站在小摊贩前盛气凌人,收保护费的几个强盗。
她刚走几步,就被上官青岚拦住。
少年无奈的笑了笑,指着她手里的骨剑说:“青染,你这骨剑威力太过强劲,若是在这里使用,会伤及无辜的,还是使匕首吧。”
说着,将自己靴子旁绑着的匕首递给她,眼里一片宠溺。
少女想了想,倒也是这么回事,把骨剑丢给他,自己拿着匕首过去了。
一把抓住那往外掏钱的小贩,吊儿郎当的问:“你哪家的啊?敢来老子这儿收保护费?”
那大汉生的五大三粗,一双大手看上去都比绯青染的头还要大几分,这会看着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顿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