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到此为止吧。”
邓布利多现在已经后悔了，虽然试探出了哈利的真实想法，但是事情已经闹得不好收场。
经此一事，格兰芬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很难抬头。
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小动物们才发现校长竟然已经到了现场。
不过如今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里，隐约带上了一些其他的情绪，不复曾经的尊敬。
这让邓布利多更加后悔，没有早点出来制止凯尔。
这个小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胆，知道的还要多。
虽然邓布利多已经站了出来，
可是，凯尔却并不想就此结束。
“邓布利多校长，正好我同样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是否能得到解答呢？”
邓布利多的脸色已经无法维持往日的和善：“我说了，凯尔。今天……”
“如果是您，您要怎么选择呢？”
根本没有理会邓布利多，凯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今天我并不……”
“邓布利多校长，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如果是您，您要怎么选择呢？”
再次被打断的邓布利多脸色有些无奈，这件事已经彻底失去控制了。
如果是伏地魔，回答凯尔的直接就是一个死咒，闹剧当然会就此结束。
可是邓布利多不一样，当他的威严已经不足以让他压制凯尔，就注定了这场闹剧不会轻易收场。
这时，各学院的院长也已经幻影移形了过来，周围小巫师们的讨论让他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斯内普教授同样听到了发生什么，冷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邓布利多的求助视而不见。
身上的气压低的吓人，别人那里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唯独教授周围，空荡荡一片，没有一个小巫师胆敢靠近。
凯尔今天的行为，已经可以称的上是鲁莽了，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
但是当卢平这个家伙跳出来的时候，凯尔就很难控制自己了。
斯内普对凯尔可谓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他为凯尔扛下了太多的压力，凯尔根本走不到今天。
要么，选择成为某个贵族的跟班，接受贵族家族的庇护。
要么，可能已经横尸街头了。
当时的凯尔太强势了，得罪了一大片的贵族。
诅咒，魔法仪式，魔药，魔法界有太多的手段毁掉一个人。
卢平身为教授最恨的几个人之一，在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凯尔就选择了这一条几乎是零收益的路。
哪怕为此放弃原本的计划。
刚刚教授幻影移形过来时，凯尔心理还有点忐忑，生怕自己被教授制止。
但是现在看到教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心理反倒踏实了下来。
邓布利多原本也在等待斯内普的到来，帮他制止胡闹的凯尔。
可见到斯内普明确摆出了一张冷脸，拒绝了他的求助后，只能无奈的看向凯尔：
“沙菲克先生，我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
“邓布利多校长，如果是您，您要怎么选择呢？”
根本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的态度，凯尔第三次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斯内普都用一张冷脸表示支持了，凯尔怎么能退缩？
凯尔的坚决让邓布利多无奈的闭上了眼。
他知道今天不给出一个回答，凯尔绝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这个问题不只是针对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同样有份。
说实话，凯尔一直想不明白，一向正直古板的麦格教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对当年劫掠者四人组的恶行视而不见？
虽然凯尔没有将矛头指向麦格，但是这位教授此时的脸色同样难看，挂满了自责，不时愧疚的看向斯内普教授。
不过，凯尔分明觉得，麦格教授每看一眼，斯内普教授身上的气压就更低一分。
不愿继续拖延的凯尔，第四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邓布利多教授，请您回答我，如果是您，您要怎么选择？”
凯尔的追问已经让邓布利多退无可退。
不同于上学年期末的意外，那时的邓布利多至少还有保护魔法石，不让其落入黑巫师手里的借口。
哪怕结果是糟糕的，至少邓布利多的目的是正义的。
可是如今，凯尔正在残忍的扒下他身上那张永远光明，永远正义的皮。
沉默良久，邓布利多终于是痛苦的给出了不是回答的回答：
“我很抱歉。”
老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
但是凯尔看不出，这些痛苦里能有几分，是因为斯内普教授。
周围的小巫师全都闭紧了嘴巴不敢作声，即使是最能闹腾的格兰芬多小狮子，此时也说不出任何话。
“凯尔，退下吧。”
这句话被麦格教授近乎叹息着说了出来。
终归是无法看着自己的老友，自己的信仰被凯尔如此质问，麦格教授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
即使不能制止凯尔，至少也能为邓布利多分担一些压力。
可惜，凯尔的目标未曾改变：“好吧，邓布利多教授，那么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
对于曾经的一切，您是否感到过歉意，是否进行过忏悔？”
凯尔的问题与询问卢平时的问题一模一样，得到的答案也没有丝毫变化。
同样是沉默以对。
凯尔冷笑着看着邓布利多。
这就是标榜正义的格兰芬多？
这就是相信爱，崇尚光明的邓布利多？
良久，邓布利多看向了斯内普，脸上挂着疲惫与痛苦，颤抖的说出了与刚刚问题一样的回答：“我很抱歉。”
说完，神色黯淡的站在了原地，怔怔的不知道想着什么。
斯内普教授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丝不屑的冷笑挂在了脸上。
眼睛里空洞的可怕。
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嗤笑，语气冰冷的讽刺着：“真是……伟大的格兰芬多。”
接着，将视线投向了凯尔：“因为顶撞教授，斯莱特林扣十分！
另外，因为下节魔药课的出色表现，斯莱特林加二十分！”